被点名的肖楚楚站了起来,挺直腰杆,不卑不亢地往表演台走去,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退缩,没有高超的琴技,没有婀娜的舞姿,但是她有在现代近三十年听歌的积淀,她还记得一些风格古典的歌曲。
肖楚楚启唇唱了一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肖楚楚让自己如此婉转的歌喉都惊了一把,原来这具身体的嗓音如此优美动人!
刘荷被肖楚楚的歌声惊得控制不住站了起来,本想让肖楚楚出丑,不想肖楚楚还留了一手,刘荷的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眼眸微转,萌生一计。
“妾身献丑了!”肖楚楚盈盈一拜,就朝自己座位走去。
“肖小姐,不知道此曲是何人所做,本小姐竟闻所未闻”刘荷朝着众人说,桌案底下,刘荷玉白的小手紧握,青筋暴露,显示了她心底的愤怒与不平!
一些和刘荷交好的小姐也附和。
“这首词曲是妾身未出阁时,闲来所做,”肖楚楚硬着头皮回答。
“没想到肖小姐文采如此好,过几日,楚才书社有一个诗作交流会,不知道肖小姐可否赏脸参加,想必以肖小姐的诗才一定能令人惊叹。”说话的是礼部尚书欧阳敏的独生女欧阳静。
“多谢欧阳小姐的邀请,妾身早已出阁,不方便参加诗会,”肖楚楚深知现在的大明王朝对女子日常行为的约束,特别是出阁的女子未得夫君允许是不得随意出门抛头露面的,否则就是有失妇德。这次进宫,还是因为有懿旨,她才能如此顺利的出门。
“这个肖楚楚就是明王爷上个月纳的妾侍”
“难怪一脸的狐媚样”
“她父亲就是一个六品小官,白丁出身,没有家族底蕴”
“我就说正经人家的小姐,怎么会上杆子的给人做妾”
一时间,赏花宴成了肖楚楚黑暗史,别看这些大家闺秀人前文雅贞静,装得知书达理的,人后也是是非精,跟三姑六婆一样,喜好扒别人的家底,诋毁别人。
“作为名门闺秀,你们这样当着人家的面诋毁人,说长道短,有失身份”欧阳静看了一眼身处流言蜚语中的肖楚楚,只见她脊背挺直,面色如常,仿若没有听到那些声音似得,悠然自得。
“欧阳静,你这么着急为肖楚楚出头,不会是想巴着肖楚楚,然后登堂入室去做明王爷的正妃吧”李玉蓉站出来讥讽道,平日里欧阳静仗着自己的父亲是礼部尚书,为人处世一板一眼的,家里的长辈没少拿欧阳静来教育她。哼,现在还不是露出狐狸尾巴了,不也是想攀龙附凤。
“你,李玉蓉,你的女戒学到哪去了,居然口出恶言,诋毁我的闺誉”欧阳静被李玉蓉的话刺激到了,平日里李玉蓉和她就不对付。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恶意诋毁,要是传出去,她可就毁了。
“李小姐,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妾身虽出身卑微,但是被王爷纳为妾侍也是经父母许可的,妾身也不过是遵从父母之命入了王府为妾,在此之前,妾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在家修习女戒与女德,并未见过明王爷,入王府之后也是遵从一个妾侍应有的本分,若是哪天在座的小姐有幸可以成为王府的女主人,妾侍也会遵从主母的教诲,不敢有半分逾越。想必各位小姐日后挑夫婿也是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肖楚楚心里对刘荷、李玉蓉等人的行为非常不齿,明明是她们自己觊觎明王妃的位置,千方百计想要引起明王爷的主意,百般折腾后,明王爷没有如愿纳妃,反而纳了她这个妾侍,这下欧阳静才站出来说了两句,她们就开始诋毁欧阳静。真是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