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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命无常

在家呆了一个月的时间,将老家盖到一般的房子盖好,并请了专业的设计师和风水师将室内装修设计和布局过,还出资将老家与县城的部分道路铺通成水泥路。另外,弟弟霍理和妹妹霍雪的中考和高考成绩也出来了,弟弟霍理的成绩一般,只能到市里的普通高中就学,见此,霍哲不得不托人,找了点关系,砸了一大笔钱,以钱换分,将弟弟硬生生塞进了市里的一个重点中学,身为过来人的霍哲很明白,一个高中的学习环境和氛围是多么重要。而霍雪就让霍哲欣慰了不少,高考文科总分563,不说清华北大,至少一本是没跑了,霍哲二话不说,直接让她报了S市的医科大学,家里有个医生可以说是父母以及霍哲的心愿。当初霍哲也是想报医科的,但奈何分数不够,最后报了个二本院校的管理专业,毕业后抱着一颗外出闯一闯的心态,直接在邻近的S市开始了奋斗的人生。

如今霍哲人生有了改变,自己和父母没有完成的心愿如今有条件可以完成了,霍哲自然会去做。况且,如今医学专业十分的热门,医生成了一个热门行业,虽然不是每个医学专业毕业出来的人都能进大医院,有好的收入,但霍哲并不担心,倘若真的没有医院收霍雪,自己干脆买个医院,或者直接在老家这边建个医院,让霍雪进里面工作,等她有经验了,直接把医院交给她,有钱就是如此任性。

期间,霍哲用车直接将父母送到了市里的大医院,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除了父亲检查出高血压和腰椎病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外,母亲的胃病也检查出来了,居然是最严重的萎缩性胃炎,好在及时来做检查,要是拖下去真有可能发展成癌症,霍哲二话不说,直接让医院安排最好的病房,最专业的医生,只求有一个好的服务和一个好的治疗效果。

起房,修路,通关系,父母的检查和治疗,林林总总下来,将近两百万就这样在一个月内撒出去了,然而霍哲没有半点不舍,反而有种将所有心愿完成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在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后,霍哲便直接启程回S市,是时候在S市建立自己的根基了,这也是霍哲从大学走进社会后压在霍哲心上的石头,拼搏多年,却依旧只是在一个小公司做小职员,斗志在时间中渐渐被消磨殆尽,如果没有这次的改变,霍哲也许便成为那漂流在S市中众多碌碌无为者中的一员,庸碌的生,悄然的死,况且,霍哲也需要一份实业,支撑自己在家人,在其他人眼中的印象和想法。

对于在S市建立自己的根基霍哲已经有了很明确的想法,首先第一个就是买房,立足于S市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有房。然后就是直接投资和入股当地的一些产业和公司,成为股东,另外霍哲还准备直接买下一家西餐厅,作为一份自己日常打酱油的实业。

有房,有车,有自己的产业,无疑,霍哲已经拥有了可以书写的一张成功者的名片,最后,霍哲要开始的就是说走就走的旅行了。

前往S市的高速路上,想到自己的计划,霍哲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同时,再过不久,妹妹霍雪就要到S市上学了,作为哥哥的自然要做好这些准备,不然在家说的话可能就要穿帮。

轰隆隆的引擎声如同咆哮的巨兽,在畅通无阻的高速路上尽情宣泄自己的狂野,230的时速让霍哲有种要上天的的感觉,实际上,到达这个速度,只要路面上有一些坡度,大切诺基SRT8还真有可能就飞起来了。

与霍哲在天空高速飞行不同,路面上的疾驰更有速度感,两旁的绿化带已经化作了一抹绿色,看不清虚实。

“前面有情况啊,交通事故?在这高速路上出事可是会死人的。”超越常人的视力让霍哲很快就发现了远处的路况,高速路直线距离2公里的地方,一股浓浓的黑烟冒起。

“呲~~”230的时速下瞬间刹车是什么感觉,强大的霍哲告诉你,没感觉,然而汽车在地面摩擦出的长达20米的痕迹却将这股强大的惯性和离心力直接表现了出来。

黑色的大切诺基SRT8车身斜摆着停在了停车道上。砰的一声,车门打开,霍哲的身影几乎化成了一道残影,飞射了出去。

就在路中央,一辆黑色的奔驰反倒着,底盘朝上,几朵燃烧起的火焰中,一股股黑烟正升腾着,这无一不预示着危机的随时爆发。

而在距离这辆奔驰的不远处,一辆卖相更为惨烈,已经看不出原形的跑车已经装在了护栏上,车头已经被强大的力量压成了废铁,两个车轮飞到了路边上,碎裂的玻璃窗上带着鲜血和残肢,车主已经当场死亡,保险气囊也没罩得住对方。

那车上只有车主一人,已死。而霍哲真正关注的事这辆不知为何没有变成废铁,只是翻车的奔驰,车里有四个人,两男两女,其中坐在前排的两男已经死亡,而后座上,一个衣装看起来颇为奢华的妇女也已经死亡,脖子扭曲的靠在前排的凳子上,而另外一个女的,也是唯一在车里存活下来的人,是一个年轻女子,衣装看起来也颇为不俗,只是粘上了不少鲜血,额头也有不少出血的地方,此刻对方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整个身体被脱位的座椅卡着。

“咔擦”“砰!”顾不得惊世骇俗,况且此时也没有车经过,霍哲直接将靠近那年轻女子一边的车门硬生生掰了下来,然后身体探入,迅速将卡着女子的座椅野蛮的超上方压出,在既不对年轻女子造成二次伤害的同时也能让年轻女子有一个可以挪动出来的空间。

“刷!”霍哲单手用力,抓着女子的衣服直接将对方从车里拖了出来。

“就是现在!”一股压在霍哲心头的危机感瞬间爆发开来,霍哲抱着年轻女子瞬间便冲到了距离车祸现场50米的地方。

“轰!”爆炸声响起,强大的冲击波将护栏和绿化变成了废墟,好在现在两条高速路都没有汽车来往,不然恐怕又要造成第二场车祸了。

将女子安放在车上,霍哲从绿化带上折下大片的树枝绿叶,然后快速的在道路前后百米的地方立下警示,然后飞速的回到车上,启动,车速在四秒时间就达到了100km/h以上,化成一道残影,伴着轰鸣声向S市疾驰而去。

距离S市还有100KM,然而霍哲此刻内心却无比的焦灼。

现在躺在车后座的女子状态非常的不好,霍哲此刻能听到她的心跳正在渐渐衰弱,再拖下去恐怕她也是一死字。

霍哲杀过人,而且随着实力越加的强大,渐渐脱离了人类的范畴,霍哲对于人类也越加的轻视,除了家人,可以说,任何人类霍哲都已经有些难以产生亲和感了,毕竟单单是现在的霍哲,只要不注意一些就可能在无意间将人给弄死弄残,就好比人在与蚂蚁玩游戏一样,看一看,远距离接触还行,一旦动起手来,可能就会把对方弄死弄残,而人跟蚂蚁不同,人有情感,有人知,更有制度,所以霍哲在没有达到挑战整个人类体系的制度的实力前,只能尽量跟其他人少点身体上的接触,能动口,就绝不动手,所以,霍哲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易接近,即便是亲人,霍哲也尽量少一些肢体上的接触,只能用谈话之类的联络感情。

今天,这场出现在霍哲眼前的车祸可以说是激起了霍哲人类的本性以及他多年来接受的道德教育,见死不救,霍哲还做不到。

“坚持住啊!”为数不多的几次救人,而且还是救一个发生车祸生命垂危的人,霍哲内心是激动的,也是害怕的,更是紧张和难熬的。

强大的身体素质让或者即便是离对方有一座之隔也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生命体征,那种生命渐渐消逝的感觉让霍哲无法冷漠旁观的同时更是难熬无比。

“轰!”油门几乎踩到了尽头,时速表上的时速已经来到了300km/h,汽车引擎几乎要爆炸了一般,轰隆隆的作响。

“快到了,姑娘!坚持住!”看到S市的标示牌以及不远处的高速出口,霍哲几乎是吼叫道。

“告诉我,你的名字!”感受到那女子意识已经有所苏醒,霍哲大声叫道,同时速度丝毫不减的冲入了高速出口。

汽车在出口弯道时的高速度会造成了强大的离心力,然而霍哲早有准备,离合与刹车只见瞬间配合到位,方向盘一摆,车身瞬间一侧,整辆车四轮转动间以飘逸的方式在弯道上高速移动着。

因为车身是侧着的,即便有着惯性造成的离心力,也因为方向的原因让那女子稳稳的躺在座位上,没有掉出座位。

“颖儿。”微弱的声音响起,让霍哲心神微微一震。

“颖儿是吧!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霍哲大声说道。

忽然,自称颖儿的女子问了一个让霍哲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

“我爸妈他们,怎么样了?”

声音很微弱,带着一丝死意,让霍哲内心一紧。

霍哲一时间没有回答。

汽车很快冲出了弯道,霍哲油门一踩,瞬间朝着S市疾驰而去。

“我知道了。”见霍哲没有回答,女子的声音响起,很微弱,一股死亡的气息也渐渐弥漫开来。

“他们说,要你好好活着,他们让我先救的你,你活着是他们唯一的希望!”霍哲的心一紧,随后大声道。

“希望。他们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希望。”声音很轻很轻,很弱很弱,仿佛它的主人下一刻便会烟消云散。

“他们让我照顾你,我答应他们了,你也不想让我失信他们吧!”霍哲大声的说道。

“呵呵。”轻轻的笑声响起,随即,噗的一声伴随而来,一股腥甜的气味弥漫在车厢内。

霍哲的心微微一颤。

“你有没有男朋友!”霍哲灵机一动忽然问道。

“没有。”颖儿的声音很微弱,勉强保持一丝生气。

“真是日狗了。”霍哲的内心是崩溃的,连个牵挂的人都没有,怎么玩。

“那好,那我做你男朋友吧,等你好了,我们直接结婚,照顾你一辈子!”霍哲突兀的说道。

“你?”颖儿的声音微微有了些提升,显然是刺激有效。

“不错!敢不敢!”霍哲这话都带上赌了,同时他的心也在砰砰的跳,这算不算是表白,而且还是跟一个快死的陌生人。

“你说的,不要后悔。”颖儿的声音回应道。

“好!等你好了,出院,我们直接去领证,说到做到!”霍哲大声道,如同豁出去了一般。

“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颖儿的声音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但依旧微弱非常,如果不是霍哲耳力惊人,都听不到。

“霍哲!霍元甲的霍,哲学的的哲!”霍哲大声说道。

“霍哲,活着,真有趣。呕~”声音刚落,腥甜的气味又浓郁了几分,霍哲的右手手臂一热,不用看霍哲都知道那是对方呕出溅到自己的鲜血。

“轰!”进入了S市街道的霍哲速度降了许多,但依旧奇快非常,时速始终不下150,红灯绿灯,霍哲直接无视,凭借着超强的反应力和掌握力好几次险险与其它换道和汇流的汽车擦过。

警笛声忽然忽然响起,然而霍哲充耳未闻,速度不降反升,朝着着市医院飞速开去。

“颖儿!听到没警察叔叔都来了,我的牺牲这么大,你可不要辜负我啊!”霍哲大声说道。

“油腔滑调。”颖儿的声音已经听不出语气了,很淡很淡。

“别睡,听到没有,别睡!”霍哲吼叫道,脚下的油门顿时紧了几分。

“轰!”市医院的大门处,一道黑色的身影以毫厘之差从车和人间冲了进去,随着剧烈的摩擦声响,车瞬间停在了医院的大门。

“都给我让开!”一个身影从车上下来,然后迅速从后车厢里抱出一个人,然后整个人连同抱着的人都化成一道虚影,向医院大门冲了进去。

“医生!护士!快救人!!!”咆哮声在医院内响彻开来。

很开,担架车被一个护士推了过来,霍哲迅速将重伤的女子放在担架上。

“快送到手术室!”一个医生也随之出现,在简单的检查了女子的状况后迅速下达了指令。

“你是病人的家属吧,去把手续办了,病人交给我们了。”医生在进入手术室之前不忘跟霍哲吩咐道。

“病人家属跟我来。”一个护士走了过来。

“行。不过还是快点吧,不然我就得走了。”霍哲忽然苦笑道。

“什么意思?”护士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一声声警笛让护士明白了。

“能让我把手续办妥之后再去警局吗,人命关天!”面对眼前的几位身穿制服的警员,霍哲平静道。

“可以,不过你别想跑。”带头的警员是一个中年大叔,说话中气十足。

“放心吧。”霍哲微微一笑,随即跟那护士去办手续了。

“小张,你跟着他。“中年警员对一旁的一个年轻警员道。

“是。”年轻警员小张应到,随即便跟上了霍哲。

……

S市交警大队,审讯室内。

“长官,事情就是这样。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人。”霍哲面对对面的两名审讯的警员说道。

“救人也不能这样,你知道你这样会给道路安全,给其他人的生命安全带来多大危害吗,为了救一个人而损害了其他人的生命安全,你这样做,是对别人生命的不负责!”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警员大声训斥道。

“我知道错了,有什么处罚我都认了。”霍哲说道。

“市区道路上行驶严重超速,不仅严重违反了道路的限速条例,多次闯红灯,危害到他人的生命财产安全,记12分,驾照直接吊销,罚款2000元。”一个警员说道。

“我接受。”霍哲说道。

…………

从警局走出,霍哲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市医院。”霍哲上车后直接说道。

“呼。”今天的事发生得真是让霍哲有些触不及防,如今驾照被吊销,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开车了,连驾照都没办法重考,这对于刚有了车,准备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霍哲而言打击不可谓不大。

“算了,先看看她的情况怎么样再说吧。”霍哲只能暂时将这些琐事放在一边。

市医院。

“护士,情况怎么样了。”来到手术室门口,见灯还在亮着,显然手术还没有结束,看到一个从手术室内走出来的护士,霍哲问道。

“医生还在手术中,病人情况有些严重,你要有心理准备。”护士说道。

“嗯。”霍哲点了点头,面色平静。

一路经历下来,霍哲现在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救人救到底,霍哲也算是尽力了,对于结果如何,霍哲也不是太重视。之前救人的过程中,之所以那么紧张和激动,甚至说出那些如今想来也尴尬不已的话,也是氛围和环境导致,如今到了医院,加上警局里的沉淀,霍哲的心态也平复过来,毕竟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对方的生死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对霍哲的情感上太大的触动。

“出来了。”看到红灯转绿,霍哲站起了身。

“你是病人的家属吧,手术很成功,也好在你送来得及时,如果晚一些,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不管怎么样,恭喜,另外病人住院期间需要细心照顾,最好有人专门陪护。”手术床推出,医生也跟着出来,随后医生对霍哲说道。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谢谢医生。”霍哲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病人,只见对方面色异常的苍白,不过呼吸却有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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