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回了,哎哟,我先走了,要不然跟peter约会要迟到了”,武力话音刚落不久,冷不丁,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来。雨灵仔细一瞧,原来在最里边的工位,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从书堆后钻了出来,女人化了浓妆,嘴上涂了鲜艳的口红。穿着套装,大热天里颈上还系了一个淡绿的纱巾。
“萍姐,你不是说那小男友与你八字相冲吗,这个够久的,还没分手”?武力笑着对女人说。那个叫萍姐的女人拿着coach的手包,边走出来边说:“小子,不懂吧,我们八字是相冲,但冲的是忌神。他可是命宫天府,煞挡主位,没事”,萍姐说完,还附在武力的耳边嘀咕了两句,边嘀咕边预撩起自己下身的裙子。武力赶忙双手按住,尴尬地笑着说:“姐,别,我可不敢看,受不起”。
“瞧你小样”,萍姐哈哈笑着,扭着身子向门边走去,这才看见门边站着的雨灵和小琛,她走到雨灵的面前,用手指挑着雨灵的下巴,好似调逗地说:“哟,这姑娘长的俏,来干嘛呢”。“这不,找工作的”,武力回答。萍姐听完,回头对武力讪笑道:“你师父现在的品味真不一般啊,连小姑娘也不放过”,说着,一股坏笑地离开。
“这老女人是什么人啦,瞧她说话那样”,赵小琛有些不爽地小声说。“嘿,说话可要注意点,你可别小瞧她,萍姐可是名牌大学民俗学客座教授”,武力拉长语调说。赵小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武力个子不高,但耳朵却好像极其好使,这么小的声音都能听见。
“又嚷嚷,在里边就听得见你的声音,一回来就不消停”,赵小琛和雨灵正对萍姐是大学教授质疑,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出。一个50多岁,短平头,头发两鬓有少许花白,双眼却炯炯有神的瘦削老头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泛黄的书籍。
“师父,萍姐又先走了”,武力委屈地赶忙上前跟师父说。“这女人,还不收敛,该是躲不过这劫数”,老头无奈地说。“师父,李家的后事处理完了,又加了1万礼金,说给那边添置点家产,我先把东西拿进点房,晚些把这些礼送过去”,武力跟师父说。“好,改天你去化了,剩余多少”,老头问。“5千,都打进卡里了”。武力老实地说。
武力正准备把冥人拿进点房,他突然想起站在门边的陆雨灵和赵小琛,于是对老头说:“师傅,他们就是来找工作的”。老头抬头扫了两人一眼,对雨灵问道:你是老陆的侄女。雨灵很奇怪,他们没见过面,而且连话都还没来及说,怎么就肯定自己就是叔叔的侄女,而不是小琛,难道长的象?正当雨灵还在思索,老头对着武力说:把她们俩的简历拿来看看。
老头转身,正准备进另外一间房,突然一个头发梳得光亮,40多岁,顶着一个大啤酒肚的男子闯了进来激动地说:“龙师傅,龙师傅啊,我是来感谢您的。听了您的建议,果然生意好了很多”。龙师傅坐在办公桌前,拿起杯子不紧不慢地喝茶,说:“李老板,不用客气,我们也是拿钱办事,您满意就行。说吧,今天来又有什么事”。李老板听龙师傅这么说,赶忙一副讨好的笑脸道:龙师傅真是高人,我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我有事。李老板告诉龙师傅,不知道为什么,旅店有些住客投诉说晚上老睡的不安稳,总说听见有哭声。
龙师傅听李老板讲后,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回去啊,将旅店正大门方位改下,我给你批挂个八卦镜,凡旅店洗手间的墙面改成亮色,门前可种些阳性植物,另外我帮你请几道符”。李老板虽很认真地听着,但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龙师傅,旅店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种棵树就能解决问题?“哎哟,你可别不信,告诉你,这都是有讲究的”,武力有些得意地对李老板说:“我问你,你们附近是不是有所医院?”李老板一听赶紧点头,说医院离旅店不过千米。
武力有些卖弄道:医院那是什么地方,不是伤就是死,秽气聚集,晚上阳气弱,秽气自然入侵。那种天天动刀流血的地煞气重,你们旅店大门又正对医院,所以要改下门的方位,顺应阳位。还有旅店要以阳色为主,抗阴秽之气。
“哦,哦,原来如此”,李老板听后鸡琢米似地点头。“师傅,您说我说的对吧”,武力乘机向师傅表功。“别贫了”,龙师傅说。“龙师傅,我回去就把剩余3万的款项给您打过来,太感谢您了”,李老板一个劲边道谢边走出门。
“哪有这些讲究,胡诌两句迷信话就3万块”,赵小琛小声对雨灵说。哪知道这么极小的声音又被武力听见了,好似这小子有顺风耳,“你这Y头片子懂什么,风水不是迷信,也是一门科学,你没听说过香港半岛酒店,也是靠改了风水生意才滚滚来”,武力一本正经地说
雨灵曾经听过,香港九龙半岛大酒店以前生意不好,它的旁边有个蛋形太空馆,许多人说像坟场,总有住客说看见太空馆上有鬼怪,后来请风水师看后,请了门神,所以生意才好起来。
“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之前让你整理的材料赶紧弄完”,武力还没卖弄完他的奇谈怪论,龙师傅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