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初出浴室门,就瞥见大床上拧着眉头望着天花板的颜月,一手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上前去,问道:“想什么呢?眉头都快打结了!”
“额——”颜月回过神来,盘着腿坐在床上,看向慕之初说:“那个···听说,马上就是你爷爷的生日了,我在想作为新孙媳妇,该送什么礼呢!”
“有什么好想的!”慕之初轻哼了一声,“我会让人准备的,不用操那么多的心!”
“可···给长辈的礼物,当然是要送到心意啊,怎么能让别人挑呢?”颜月撇嘴,对他这不在乎的态度有些无语,又问:“难道说,你想我在当天丢你的人?”
颜月的话说得直白,慕之初闻言却眉头一拧,她的意思是:当天她还要去?
见他神色不悦,颜月想了想,再加了一把火道:“话说,我还没有去见过爷爷奶奶吧?”
作为新媳妇,连家人都没见完全过,算怎么回事儿?
慕之初闻言愣了愣,是啊,他心底介意着当年的事情,但是她不知道啊?如果连家人都没见全,她会不会在心底想着,他对她不重视呢?甚至慕家根本不承认她这个孙媳妇?
想到两人当初是“被迫”领了证,而且连婚礼都还没举行,慕之初心底就一股子的心虚,放下手里的毛巾,走上前坐在床边,看着颜月的眼睛说:“对不起!”
“额——”颜月一愣,瞅着他那满脸认真的歉意之色,心底泛起一股心虚来,她这也算是恃宠而骄了吧?利用他对自己的心疼来达成算计他去慕家的目的!
颜月想着有点心虚,微微错开了和慕之初相对的目光,慕之初见此伸出大手,轻轻的拥住了她,说:“不生气了好不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选礼物!嗯?”
颜月点点头,垂下眼睛掩饰住眼底的心虚。
第二天一大早,颜月就醒了。
“还早,再睡会儿?”感觉到怀中人儿醒来,慕之初看着她惺忪的眸子,道了声。
话落,还紧了紧抱着她的大手,下颚抵在她脑袋上,眯上眼准备继续睡。
“你睡吧,我先起床!”颜月只觉得四周温温暖暖的,舒服得直让人不想动,但是想着自己颓废了这么久了,要是再颓废下去,自己都快成蘑菇了,努力睁了睁眼,让自己更加清醒,这才说了声。
“这么早?”慕之初扫了一眼时间,蹙着眉头问。
“我要晨练去!”颜月翻身而起,说了句。
她胸口的伤口在被他强制性的“照顾”下,已经好了好一段时间了,不过遵循医嘱,她没有立即开始锻炼这身子骨,但是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修养,已经够了,现在,她要开启自己的特训计划了。
虽然,这个世界不像冰川时代那样危险,但是有身手才有保障,心底会多些安全感。
听着她的话,慕之初也彻彻底底的清醒了,想起他家夫人当初伤口才拆线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锻炼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他家夫人,还真是爱运动啊!
幸亏他用医嘱劝了她!
不过,现在这个借口,怕是没用了,慕之初想了想,觉得锻炼下也不错。
他看得出来,他家夫人的身手其实不错的,就是身体有点弱,力度达不到!不然,也当是一高手呢!
颜月起身朝浴室走去,没走出几步就听见了他起床的声音,扭过头去,问:“你起来干嘛?”
“夫人要晨练,为夫自当相陪!”慕之初笑了声,颜月瞅着他有事没事就喜欢打趣自己,愤愤的蹙了蹙小鼻子,嗔了声:“德性!”
两人换好运动服出了门,先是在花园里跑步。
看着身侧一圈又一圈的跑着的人儿,她步伐配着呼吸的节奏,运动动作十分标准,但许是很久没有运动了,这一圈圈的跑下来,还是沁出了一身的汗水,呼吸声也粗重了起来。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慕之初提议道:“休息一会儿吧!一下子吃不成一个大胖子!”
颜月继续机械的向前跑着,汗水流到了眼睛里,眯得她眼睛疼,侧头瞥了一眼身旁陪跑的男人,心底一片愤愤然,她都快累成狗了,这男人还轻松得好像在散步似的,哼!
简直是刺激人嘛!
颜月这几十圈跑下来,对一般人来说可以说是及其难完成的,就算是她现在都是在咬牙坚持着,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自己一开口那股劲儿就泄了。
而对于慕之初来说,却是算不得什么运动量的!
咬牙完成了自己计划中的第一项,颜月累得犹如哈巴狗似的,吐着舌头喘着粗气,边坚持拖着沉重的双腿慢慢往前走着,边问向身旁的慕之初道:“你不是坐办公室里的么?”
这身体素质,也特好了吧?
跑了这么半天,她都像是从水中捞起来的似的,而他却浑身清清爽爽的,居然一点汗都没出。
而且啊,从她和他那次简单的交手来看,他的身手可不低,怕是一般的特种兵都比不上他,一个总裁,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好的身手了?
颜月心底微微有些疑惑。
慕之初笑了笑,“总裁也得要有大把的力气的!不然那些文件啥的谁去签?”
听着他明显敷衍自己的话,颜月朝天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下一项锻炼去。
慕之初在一旁瞅着颜月这极大量的训练量,比特训士兵时还多,不由得拧了眉头,一把捞起还趴在地上做俯卧撑的人儿,不悦的说:“太过了!”
“我——呼呼——”颜月喘着粗气,没想到他直接打断了自己,望着搂着自己的慕之初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怒喝:“放开!”
她最恨别人打断自己训练计划了!
“不放!”慕之初当即拒绝,颜月一股邪火从心中冒出来,怒瞪着他,“我叫你给我放开!”
她眉宇间全是怒火,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过犹不及!这样大的运动量,一般壮小伙儿都受不了,你这样是想咋样?弄伤了自己咋办?”慕之初质问道。颜月闻言心头气消了消,知道他也是为了她好,但是,她既然做出这个计划,自然是计算过这身体的极限的,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一下子逼死自己?
她这计划,只是逼迫自己突破极限,却不会过头!
她当然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
“我心里有数!”颜月叹了声,有人关心虽然好,但是这种关心她不需要啊!
见颜月还执迷不悟,慕之初心底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