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一行几人,无疑是整个宴会中最重要级的客人,他们的进入,立刻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目光。
严东平身装黑色的正装,饱满红润的面庞让人丝毫不怀疑他的健康与矍烁,他爽朗的笑着,与前来与他打招呼的人频频点头。
而严达信和夏淑仪紧跟其侧,严达信一套暗格子西装,显得儒雅而又深沉,目光炯炯有神,显得异常的精神。
而夏淑仪则选择了一件酒红色中西合壁的晚礼服,上半身较为保守偏中式的设计,下摆则是西式的拖地长裙,显得她丰腴而优雅。
而酒红色的将她原本就雪白的皮肤衬得更是红润而靓丽。
她的美丽丝毫不逊色于在场的年轻女孩,反而比她们更多了一份成熟的美感。
紧跟在严东平后面的程依雯始终死死的挽着严熠赫,丝毫不放松,生怕一个不留神,他的赫哥哥被人抢了去。
她今晚穿了一件纯白色的抹胸晚装,与严熠赫纯白色的西装,甚是搭配,俨然像一对热恋的情侣。
这身衣服也是在夏淑仪的帮助下精心挑选的,当她在赴宴前站在严熠赫对面时,严熠赫对着她的礼服皱了半天的眉头。
他当然知道她和夏淑仪的用意,是想借着今晚向所有的人示意,她和他严熠赫关系密切,未来的总裁夫人非她莫属;
而且最重要的是要告诫嫣然,要她远离严熠赫,严熠赫只能是她程依雯的。
严熠赫明明看懂了这一切,他却并没有阻止什么,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心理驱使他默认了这一切。
虽然这并不代表他接受了程依雯,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不想在嫣然面前失掉自尊,更不想在他的情敌面前失掉面子。
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柳忆湄在墨然的陪伴下坐在正厅的一角,等待着宴会的正式开始。
当目光也随着众人望向门口时,她立刻惊呆了,霎时间,她觉得呼吸紧窒,血液几乎要凝滞,整个人僵硬不已。
五年前因为嫣然与严熠赫她与严达信见了一面,之后的日子里,来严达信曾多次去找过她,但都被她拒之门外。
时隔五年,再次看见到,柳忆湄仍然觉得心神不宁,而且严达信的身边还有夏淑仪以及严东平,这更加让她惶惶不安起来。
她隐约的觉得似乎要发生一些什么,而右眼皮则突然没有规律的跳了起来,这更增加了她不安的情绪。
她甚至有离开的想法,不是害怕与他们面对,只是她不想因这场见面打破平静的生活,更不想因那些陈年旧事,而影响了嫣然及墨然的幸福。
这么想着,她也有了行动,可惜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正在柳忆湄想找个借口离开之时,徐正宇父母从楼上走下,手里还牵着雨泽。
徐培儒身着一件大红色喜庆的生日装。
徐正宇的母亲裴静兰则着了一件绛紫色的丝绒旗袍,耳垂和脖颈上都配带着大颗而圆润的珍珠,显得她雍容而高贵。
小雨泽也在嫣然精心的打扮下,像个小大人。
他一手牵着一位长辈,穿着特地为他订做的黑色小燕尾服,头发专门造了一个酷酷的型,看起来既聪明又伶俐。
而且小脸上还洋溢着一丝特有的玩味,看起来俊逸而邪魅,整个就是一个小精灵。
让人看上一眼,便即刻将在牢牢的印在心中,而再也无法忘记。
徐培儒和裴静兰只顾对所有的宾客微笑,并没有注意到,此刻有几道特别的目光正在细细的审视着小雨泽,目光中有不解,有疑惑,更有探寻。
这目光来源于严东平、严达信以及夏淑仪,他们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徐家夫妇手里的领着的小男孩,那眉宇间透露的英气,以及那熟悉的神韵,简直就是赫小时候的翻版。
当然,除却他们三人,外人是很难感觉到的,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子,满脸堆着娃娃的稚气。
只有对这股神韵非常熟悉的人,才会有所察觉。
虽说如此,但三人谁都没有点破,而是各自放在心中,静观其变。
“唉呀,严老爷子亲自到访,徐某不敢当,惭愧,惭愧啊。”
徐培儒走向严东平,主动倾身向前,握住他的手,客套的说。
“哪里,贤侄今日是寿星,我理当前来祝贺。再说多日未见贤侄,老朽还有些想念呢,所以今天特地来,也与你们年轻人凑个热闹,谁让我还有颗不安分的心呢!哈哈!”
严东平不亏是令人敬重的长辈,说出的话既顾虑了对方的感受,也活络了彼此间的气氛,免除了不应有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