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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03 奇怪的老头

等我把水烧开,提着水桶摸黑走进那个女人房间里的时候,心里是畏惧的,脑海里全都是电影里女鬼吸干男人精血的画面。

“进门左手边有个桌子,桌上有火柴和蜡烛,怕黑你可以点着……”

我确实怕黑,而且害怕极了,我战战兢兢摸索到蜡烛和火柴,颤抖着点着火,借助着昏暗的烛光,我总算看到了女人的正面,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她很白,白的有点吓人,披肩的黑发从中间分开,均匀散布在脸颊的两侧,然而,她的五官是我见过的所有女人当中最好看的。

女人半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好像根本不介意我的存在,抬手去解旗袍上的排扣。

随着一颗颗扣子的解开,女人的香肩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白皙而柔美。

这是什么节奏?现在可是提倡和谐社会,难道这个女人对我有意思?一见钟情?

“别怪我没提醒你,看过我身体的人都会死的很惨……”

女人幽幽说道,那声音顿时令我毛骨悚然,所有的想法都烟消云散。

等我逃出女人房间的时候,浑身上下直冒冷汗,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有些诡诈,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伸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将我抓进十八层地狱。

在心里默念了一千遍“阿弥陀佛”以后,我总算稍微冷静下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我默默告诉自己:“胡非,你是个纯爷们儿,你可是土窑村敢在张寡妇头上撒尿的顽主儿,人死鸟朝天,你怕个毛啊!”

咳咳——

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谁?”

“小伙计,别慌,我可不是鬼。”

随着声音的临近,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夜色中显现出来,月色下近看,竟是个头发花白的耄耋老者,枯槁的手里拄着一柄雕龙红木拐杖,肯定价值不菲。

老者仿佛踏风而来,悄无声息。

“你是谁?想干什么?”

“老夫名叫王少卿,夜晚寂寞,有酒无欢,便一个人出来走动走动……”

“寂寞你妹啊!你看上去一大把年纪,难不成还想约个妹妹打个炮?”我心里这般想着,嘴上说道,“你也姓王?难不成你是王家的人?”

“我是不是王家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了,你要是王家的人,我就想问问你,这……这个七号院是不是闹鬼?”

“闹鬼?”老人眉开眼笑,反问了一句,“你怕鬼啊?”

“我……我……我胡非天不怕地不怕,鬼有什么好怕的!”

“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也不妨告诉你,七号院里确实住着一只鬼。”

得到这个答案,我感觉背后直冒冷汗,双腿灌了铅似得沉重,“你……你说的……是不是一个穿旗袍的女人?”

老人眯着眼睛,摇了摇头。

“不是她?难道还有其他鬼?”我脑袋嗡的一声,感觉这事儿越说越邪乎。

“哈哈……如此良辰美景,谈鬼多煞风景,小伙计,你的酒量如何?不如咱们举杯邀月,对饮几杯怎样?”

“怕你啊?”我心里想着正好喝酒压压惊,我承认自己是个怂人,酒壮怂人胆。

“你随我来……”老人转身,我紧紧跟在后面,不敢回头。

跟着老人走进一片竹林,月朗星稀,耳畔是轻风吹动竹叶的飒飒声,一条叮咚婉转的小溪,一座精雕细琢的凉亭,一张古色古香的八卦桌,桌上的酒葫芦散发着浓浓酒香,老人边走边咂摸嘴,“一壶浊酒,独上青天;两个闲人,醉话天涯。”

“净瞎扯淡!”我补了一句,老人哈哈大笑。

我俩面对面坐下,让我意外的是,桌上恰好有两个竹筒做的酒杯,老人拿起酒葫芦倒满酒。

我看见月亮倒映在酒杯中显得格外皎洁,“你这是什么酒?比我们村里张寡妇自酿的高粱酒还香!”

“我这酒叫落月醉,意思就是月亮落进这酒里都会醉掉。”

“骗鬼去吧。”对于老人的鬼话,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撇了撇嘴,拿起竹筒咕咚咕咚将里面的白酒喝光。

“好酒量。”老人沧桑的脸庞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又将我的竹筒倒满酒。

“喝了你的酒,咱俩以后就算认识了,老王,以后有什么用得到我地方,你就直说,千万别跟我客气。”

第二杯酒下肚,喉咙直冒火,这酒劲儿还真是厉害,眼前的老人变得越来越模糊。

当我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老人眼芒中的笑意更浓,继续自斟自饮,悠悠说道:“这落月醉,你总共喝了三杯,第一杯洗髓,第二杯筑基,第三杯练气,老夫送你这番造化,希望你日后把锦瑟照顾好。”

清风拂过,老人仿佛踏风而行,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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