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冥行风雪连城著第二卷异度流年第十八章鬼狗我不知道还缺少什么,我仔细看供桌,供桌的四腿放置的位置范围基本没什么特别,看来没法指望他们触动机关。我就这么绝望地在这地穴里徘徊着,毫无头绪。我甚至转回去寻找我来到这里那个洞口打算回到那个黑暗的大厅里,可是最可恶,那洞不见了,我就这样成了困在墓葬里的一个殉葬者。
我不知道空气还能维持多久,虽然我不觉得呼吸困难,可是我的身体恐怕要这样就死在这里了。我也想过能否睡去,分魂观察墓穴的结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睡着了我也无法分魂。难道他们想用这种办法困住我杀死我吗?如果他们象上次我被困一样会放回我,现在也该差不多了,因为这样下去,我很快就要被闷死了。
不过这次感觉比较好,不象上次我探查这地方的时候被困在一个黑暗境界,那明显是一个留魂阵,多长时间自己都不知道,最后人家收了阵局放我回魂,一切都是那么耻辱,被人蒙眼狠揍的感觉。我徘徊到供桌原来所在的那个侧室,看到空空荡荡的放供桌的位置,盘腿坐在那里。因为空间极度的黑暗,并没有太注意观察和感受这位置有什么不同只管坐下去,随即就感到了这里的不同,地上的石块明显和周围的不协调,有一块好似被起动过又放进去,放的也很匆忙没有放好还是什么原因呢?我尝试着将那块石砖抠起来,虽然并不容易,可是还是有了希望。底下是一个盗洞,或者不是。三叔提过一种墓里有殉葬者的为自己预留逃生口的情况,难道这出口是这用途么?我乐得一下蹿进去,洞很狭窄,只能容下一个人爬出去。我正爬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墓室里珍宝不算太多,可也算不少了,足够任何时期的一个家庭富甲一方。可是这么多宝贝那些殉葬者怎么不拿走呢?即使出去了,也可以再回来取走啊?还有我进来时的那个洞是怎么消失的呢?这墓的主室在哪里,墓主人又到底是谁呢?只找到一个‘东真大同’的铜印,难道是朕的----是蒲鲜万奴那些后世王子的墓葬么?我再度懊恼自己历史知识的匮乏,还有都没能向那个巫师问明白一切!
爬了几步,居然到了一个岔路口,一条洞道仍然一直通向前面,左侧出现了一个宽绰的侧路,这个路明显不是人挖掘的,而是一个天然的地缝,只是简单地做了加宽和与洞道的连接,我有点犹豫是不是就这样从这个侧洞走,没有任何标志哪一边是安全的,于是我还是一直向前,从人工挖掘的洞道一直向前爬。爬了几分钟,推开一块青石方砖,进入了一个黑暗空间,这空间里的气味明显就是一个墓室,我打开打火机,只看了一眼,就惊的我全身毛发全都竖起来。五六具死状悲惨的骷髅围聚在我所打开的石砖附近,全身各处的骨骼凌乱不堪,还大部分根本不全,衣物全部被撕的极度破烂,头骨更加狰狞地胡乱丢弃。我惊叫一声,迅速向洞里缩回身,抽出弯月宝刀向前指着。
我的精神紧张到几点,可是慢慢冷静下来,想到这里是古墓,不会有活的人。里面一片静悄悄,没什么可怕的。这些人可能是殉葬者,在想办法逃走的时候遇到了过河拆桥的人,堵住了通道。很正常的历史墓葬故事,没什么可怕的,怕这个还盗什么墓。不过再一想有点不合理,那砖是我从洞向墓里推开的,应该不是从洞里堵上,唯一可能是这些骷髅生前最后做的一件事,从墓室里用青石砖堵住了洞口,这时候已经都成了腐烂的骷髅,所以我能够推开这石砖。那么这些人呢为什么放着逃生的通道不走,反而自己堵死洞口不逃出去呢?
墓室里静到极致,我叹息没有一只蜡烛,可以点亮一下至少测试里面的空气是否安全,用打火机吧。我再度打开打火机,照了一会对里面的情况了解一些后,灭了火机闪身进入。小心地跳过那些骷髅,心理念叨:“过路无奈,有怪莫怪!”向里慢慢摸索前进,走了几步,刚才打火机所照到的地方就到了尽头,我又摸索几步,再次打开打火机十几秒钟后不得不再次熄灭。我的脚前三步就到了一个台阶,在走三步我就会掉下去,下面是大约有两米深不到的平坦的深坑,墓室周围靠墙壁是一圈环绕深坑的台阶。坑里全是凌乱不堪的木炭,木炭里依稀露出一些棺木,根据这些棺木摆放的距离来看,这么大的坑里应该有三四十座棺木。我给********着凉,打算向前再走两步仔细观察这墓室,可是脚下被一堆东西拌了一下,完全意外毫无准备,一头栽进墓室的深坑里。砸起木炭呼隆一声扑向周遭,一个棺木垫住我的腿,头这一端就深深地陷进木炭堆里。我好一顿挣扎才爬起来站在棺木顶上,到处摸我的打火机,不见了!
幸好我还有备份,一边从包里摸索,一边冷静地听听周围的声音,就在我跌下来的位置,我站在棺木上那台阶就有我胸口那么高,可是现在离我有一米多远。那里好像有点奇怪的声音,听不出是什么声音,太奇怪了,类似稀里哗啦的骨头碰撞的声音,难道有人碰动了那些骷髅?
“谁!”我断喝一声。
没有回音,可还是有动静。我摸出第二个打火机,举到高高的打一下,可是打火机头一下没有打着,只有电子的闪光闪了一下,就闪这一下,极度惊恐的景象吓的我毫无准备地向后仰去。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站在我跌下来的位置,可能就是它绊了我一下我才掉下来的。跟毛驴一样大,身上长长的毛全都乱糟糟的,大部分地方已经连皮脱落,看形状应该是一条很巨大的狗,不过没有肌肉,基本就剩下了骨骼和部分皮毛,头脸上的皮毛更是凌乱,空空的眼窝咧着嘴,几乎烂成粘液的舌头竟然在动,看起来就象这狗在呼呼吃的喘气,可是没有气息。这狗站在台阶上,头探过来一米多看来象在嗅我,鼻尖的骨骼离我的脸不到三十公分,电光闪耀的一刹那,这样的景象更加冲击,就象它在扑过来一样。
我果断地向后一跳,呼哧一下再次陷进木炭之中。这次打火机没丢,等我一阵折腾爬起来站在另一个棺木上,再次打开打火机,那狗已经站在我刚才站的那个棺木上了,没有眼珠的眼窝阴郁地望着我,好在我的宝刀还在手上。冲着那个方向拉开架势,自己倾听和感受着它动作。我的感觉这次要起重要作用了,可是感受到的却不是那狗凶恶地朝我扑来,而是在莫名其妙地打量着我,打量一阵竟然坐在那棺木上静静地望着我。不咬我?为什么呢?我到不是希望它扑过来,可是这不合逻辑呀?它应该是主人的爱犬,主人死了被作为殉葬。那些殉葬的人应该都是它咬死的,可是为什么不咬我呢?
难道是因为我的离魂?
我仔细感受,果然,我感到的那并不是一条狗,而只是一个狗的鬼魂!和我一样的鬼魂!原来这家伙是看出来我是和他一样的灵魂才没有扑过来咬我的,难道他也是被离魂的么?一定是的,不然怎么会成了一具骨架了还这么活灵活现地跟着我跳下来。我慢慢地放下弯刀,见我这样,那狗竟然一下跳过来偎在我的身旁,还摇着尾巴。这下好了,我又认识了一个同类,诶!就算同类吧!
我在棺材中间挑了两个启开,里面的陪葬品少的可怜,而且没什么看上的。就试着问那条狗:“哪一个是你的主人呢?”
那狗显然听不懂人类的话,我又试着用鬼的方式跟他沟通,可是我不能很好地运用鬼魂的语言,它也没有这个方面的能力,我泄气了,看来这里是白来了。躺在棺木中的木炭堆上,我准备休息一下就出去,再去那个侧路看看能否逃出去。那狗就坐在我旁边,过了一会它起身向墓穴的深处走去,我注意到它的方向,最终他在棺木中间挑了一个,用爪子扒了扒那棺木。棺木周围的木炭明显经常被它扒,周围已经很深的坑,棺木突兀地在木炭坑里显露出来。因为环境的黑暗,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棺木的特别。
“这是你的主人么?”我问那狗,它没做任何方式的回答。我不再客气,开棺!
用宝刀试着撬了几下,一个猛力将棺盖週到一边,鬼狗比我还急,前爪扒在棺木侧壁上,向里张望。我正准备看看里面的情况,手里拿着打火机往高一举,鬼狗却像被什么东西惊到一样,忽然跳起来转身夹着尾巴逃开去。随即我的打火机打着了,棺木中的尸体已经坐了起来,浑身的白毛已经有一寸多长而且还在长。是粽子!我惊恐地转身就跑,在木炭堆里呼地跌倒。翻转身来,那粽子已经站起,正跳出棺木。
其实粽子这个词起初并不是代表一中食物,而是各种不吉祥的尸体。有的是传播疾病,有的形象丑恶,当然也包括尸煞和各种诈尸的情况。在农历五月初五这一天,天气开始暑热难耐,虫鼠毒障也都盛行起来。人们便做了能吃的食物用辟邪伏魔的五色的彩线缠起来,说这就是粽子的下场,意思是警示这些不吉祥的东西不要试图伤害人类,否则必被制服不得善终。
我感受到那不是一个鬼魂,应该是尸煞,是被感染了一种菌类植物的尸体,菌丝代替了神经控制了机体骨骼,能机械而迅速地动作,跟随气息,感染接触到的生物。我不怕鬼,一般的鬼对我还比较友好,可这种恶心肮脏又动作敏捷的植物人就不好办了,这家伙没有灵魂,更没有意识,只是机械地追随气息,动作带起的气流也会令他追随。不用伤我咬我,只要我被碰上一点点,我就会被感染。其实连空气里也也会有这种菌类植物的孢子,我现在的唯一逃生办法就只有不动不呼吸。可我不知道这样得多久,那粽子比幽灵鬼魂更可怕,向我这里走了两步,不呼吸也不动,粽子竟然就停下来。这种等待会令人崩溃的,我虽然不在乎呼吸不呼吸,可我的身体不行,要是这样被憋死了,我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我还没活够呢啊!
这状态不能坚持几秒钟,我在老家练功时候自己式过,最多坚持过30秒,也就是一咕噜粑粑橛子的功夫,那已经让我头晕了。所以我不能憋超过二十秒,不能让我的身体达到极限,可面前的粽子就在那等着我呼吸,这二十秒不动作又能有多大作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