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仿佛从不曾有过杀虐。
桃香还是来到了如意客栈前,熟悉的回忆像一片片刀砍着自己的心。
如果不想被欺负,那就狠狠的反击。成为人上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桃香望着一座外饰堂皇的花楼前,之前她听那歹人说自己是花满月里的人!那既然祭祀苑去不了,来就在这里玩火自焚吧!就便挤满人山人海;花楼上,高高挂着‘花满月’三个大字;这里就是城中最好的青楼。
桃香走进大厅便寻了一名,打扮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老鸨道“我要卖身。”
众人嘲笑她,青楼从来不收主动卖身的,向来都是楼主重金相寻,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锦华色长衫的公子卷帘而入,道:“为何。”
桃香盯着那公子一字说:“权。”
那公子笑了:“留。”
桃香签了契约,拿了一千两。
那位公子叫风清,是青楼的老板,他吩咐老鸨为桃香置办最华丽的衣衫,最美艳的妆容,最精湛的琴师,享受这最好的待遇。
那公子给桃香取名飞蛾。
在三年间还要学会杀人,但是可以不用卖身。
三年后,来收飞蛾的成果。
原来这花满月:分花楼和月楼,
花楼是普通**,而月楼则不同。
飞蛾拼命的学着古琴,古琴乃七弦与古筝不同。
甚至练香,琴声加上媚骨的香。可杀人与无行,也可让人上瘾。
飞蛾好像有那种天赋一般,学的极快但好像还缺了点什么,银针与剑术与速度好像还不到火候,转眼一年要到了,飞蛾第一个任务就是灵芝玉丸。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改变一个人足矣。
尤其怀着怨恨的人。
地点是兵郎北部长家,
飞蛾已经从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蜕变成一个媚骨却有剧毒的毒,或许这就是埋怨吧,她想爬的比天韵的还要高,她想俯视这天韵,让他知道什么是错!
飞蛾一路走到兵郎北部府中,那里居然是个深山野林,啧啧不得不说有钱人的脑子就是怪!
飞蛾的计划就是来个碰瓷,很幸运被兵郎北部长的小公子看中做了十八姨太!
然而事实却是小公子北如安第一次见到飞蛾,是在他家门口,北如安握古籍,心满意足地笑。飞蛾走过去抱膝坐在他身边,直直地望着门边溪中寡淡的水花。北如安侧过头来看飞蛾,愣住片刻说:“天色已晚,这里荒山野岭,姑娘为何还不回家?
”飞蛾歪头望他,嫣然一笑说:“我的家被人毁了,我已经,无家可归。”
北如安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说:“姑娘,如果不嫌弃,跟我回北府如何?我会照顾你。”
飞蛾有片刻的怔忡,未想,如此轻易就得到他的怜悯。根本不用碰瓷,看来他也只是个草包,中看不中用!
但飞蛾原本就对此求之不得,于是很认真地点头,送出眼里一泓感激的清泉。
这个草包男坐在距飞蛾咫尺的地方,瞬间绽放的笑容,倒映在溪水中,宛若春花,让飞蛾感觉这个男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飞蛾和北如安一路并肩而行,才知他就是当今北家的二公子,北如安。
他奉父亲之命来家门口寻古籍。
飞蛾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他们全家都是傻子吗?
北如安,看见飞蛾没搭话也不怒想着会不会吓到她了?温柔的说:“所谓物尽其用,我宁愿背负掘墓的罪名,也不愿让这些宝物长眠地下。”
那时,飞蛾特别想吐,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算不算冠冕堂皇!自恋?还有挖墓在自家门口么?
北如安却忽然握住飞蛾的手说:“你可知道,我此行最大的收获,却是遇见你。”
飞蛾忍着吐意,勉强微笑:“嗯,公子。”
飞蛾成了北府的侍女。即使北如安对飞蛾宠爱有加,仍然不能得到兵郎部长北明静也就是北如安的父亲的应允,娶飞蛾过门。
这让飞蛾无比的感激北明静!因为自己不用出卖色相而且北明静没有女人!只是听说他妻子死了,便从未娶,连妾都没有!
只是家里的丫鬟换得勤。。
这又不关药丸的事,飞蛾也没管……
只是北如安曾经问飞蛾叫什么名字。飞蛾本想说我没有名字,却忽然想起会不会太假,就胡乱说:姚家无女却独木,一木加一落日上。
飞蛾将刺着字的绢递给沧海,他凝神思忖片刻说:“原来你叫桃二狗?”
我微笑,其实这并不是很难的字谜。这是桃香阿!蠢!“公子,这是桃香二字”
月上弦,云潋滟。
花园中萦绕着桃花的味道,微醺如醉。北如安环住飞蛾的腰说:“桃二狗,真是一个动听的名字。二狗,你可否,为我而舞?”
飞蛾点头,扭动僵硬的腰,抬起沉重的臂,踮起脚尖,轻纱在眼前晃动,华丽的转身,霓裳旋,羽衣舞,清眸艳。
飞蛾好像听见北明静这个变态父亲在树后的叹息,他说:“妖风媚骨,必然是个害人的东西。”
北如安好像没有听到,于是飞蛾也假装自己没有听到。
只是可惜下不了毒阿!
飞蛾望着北如安迷醉的眼神,暗骂草包。
又一日,艳阳高照。宁府的下人们议论纷纷,说是前堂来了一个风度翩翩的书生,英俊风雅,顾盼生姿,乌黑的头发说是来跟老爷切磋文史的。
飞蛾端着茶杯的手,倏的一抖。
风清,他终究还是来了。其实飞蛾也很思念他朋友是知音那种思念,只是在这里相见,不知是福是祸。
飞蛾于是悄悄倚在窗下,倾听屋内的动静。曾经静默的岁月,让飞蛾的听觉超乎寻常的敏锐。
里面却不是风清的声音,沉稳却张扬。他正在跟北大安讨论《汉书》、《史记》和《东观汉记》的价值,滔滔不绝。
北明静爽朗地笑说:“原来你对“三史”也这样精通。那么,你对老庄和诸子百家又有怎样的看法呢?”
飞蛾感觉北明静的声音似乎透露着极力隐藏的愤怒和勉强,只是那个男人浑然不觉,继续口若悬河的探赜百家,谈老庄之奥意。言辞恢弘,乃前人所未见。
之后北明静开口留他住在这里,那男人欣然应允。飞蛾的手心平白攥出一把汗,明明白白的听见老爷出了房门对侍卫说,派重兵看好他,不要让他走出这道门。
原来所谓的以文会友,不过是诱人自投罗网的把戏。飞蛾想起早前听这里的百姓纷纷议论,说北明静曾经宣言,自己的才学,天下无人可匹敌,若有谁心中不服气,随时都可以到相府讨教。如今飞蛾似乎有点明白,为何在这男人之前,那些儒士学究,入了北府,有的,却终生不得出。
这背后原来是有污浊的。藏着阴谋和杀机。得胜者,是要以自己的性命做交换的。偏偏那男人侍才放旷,不懂得自避锋芒。
我听到北明静与北府大公子北如虚对话的声音,诡秘的,幽缓低沉,他说:“引蛇出洞。”北如虚也没有多答,只是点头。
北明静的话让飞蛾费解,心中的疑惑继而布满了张皇。蛇,是指誰呢?
只是飞蛾感觉那男人的背影感觉挺熟悉的……
那男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