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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论谦虚的重要性

洛山达神圣的光芒再次降临费伦,金色的光辉如同利剑般把橘红天空与黑色山影切割开来。克里斯结束了一晚的休息,拿出了法术书,开始记录新一天的法术。

矮人整理好睡袋,收进各自的背包,并利用这段时间生了一个火堆烤热了两块熟面粉,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与默契。

克里斯向矮人点了点头表示谢意,开始就着凉水吃起了早餐,吃完早餐、熄灭火堆,克里斯与矮人整理好装备,向村长告别后就向莱斯尔森林进发。

昏暗的环境并不能影响到拥有黑暗视觉矮人,而法师也放心的把自己的安全交给了前方那壮实的身影,默默地跟随者前行。高大的乔木、低矮的灌木以及伴生的藤蔓和不知名的花朵刻画出一个完美的平衡,清脆的虫鸣与鸟类的歌声构成了独特的韵律。清晨的阳光偶尔穿过树叶的间隙,插进脚下的布满落叶的土地,仿佛某个粗心少女遗落的金币,缓缓散发着金色的光辉。

这一刻,克里斯似乎有所明悟——“如果昨晚睡的牛棚今天的心情绝对没有这么好。”某法师煞有介事的向矮人陈述自己的观点。

在轻松的气氛下法师与矮人慢慢的走过外围的树林,进入了真正的莱斯尔森林,矮人解下背后的盾牌抄起矮人重斧开始戒备前行,法师也明白该集中精神准备战斗了,收拾了一下懈怠的心神,开始专注起来。

没过多久矮人就停下了脚步,扒开地上的落叶,细细的观察起脚下的土地来,法师也凑近看了看,完全没有看出线索,于是抬头看着矮人等待解答。矮人抬起头告诉法师这里的地下有一个贫铁矿。

克里斯歪着脑袋问道:“这个我们的任务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矮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干嘛要停下来研究这些奇怪的事情?”

“职业病。”

“……”

克里斯懒得理矮人,继续向前走去,没走多远后面的矮人也跟了上来,继续做着探路的工作。并对法师说道:“作为一个法师永远不要走在最前面。除非你想死在莫名其妙的攻击下。”

结果还没走几步矮人又停了下来。

“这次你又……”克里斯话还没说完就被矮人回头一个噤声的手势给打断了。

克里斯悄悄的跟了过去扒开灌木丛看了看,一共六只狗头人,正向森林外的方向走去。东张西望的似乎在寻找临时的藏身地点。

矮人压低声音对着克里斯说道:“我冲出去,你看情况施法,别让他们跑了。他们第一轮攻击会丢石头,你先别露面,被石头砸中脑袋可是很疼的。”

说完矮人就从旁边绕到了狗头人的正面从灌木丛中钻了出去。

狗头人看见有个矮子出现在面前立刻哇哇大叫的把手上的石头扔向了矮人。

矮人举起盾牌进行格挡,然后故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着自以为取得优势的狗头人冲上来肉搏。

克里斯看见狗头人一波石弹扔完,迫不及待的就站了起来开始施法。一发冰冻射线成功的命中了一只狗头人,不过这只狗头人并有受到致命伤害,只是晃了晃就转头朝法师冲来。

矮人一看这情形立刻跳了起来冲进了狗头人堆里,克里斯又用掉了一发冰冻射线才解决掉那只冲向自己的狗头人。立刻转移目标,打算帮助矮人解决战斗,不过第三发冰冻射线并没有击中狗头人,而是打中了矮人。矮人打了一个哆嗦,大喊道:“白痴!看准了再打!你这要是个火球术我半条命就没了!”

克里斯现在完全沉浸在杀掉了一只狗头人的亢奋中,哪里还听得进矮人的话?戏法用完了就开始用一环法术,十秒钟不到的时间连着扔出了两发魔法飞弹又干掉了一只狗头人,之后克里斯就心满意足的感叹起这次自己可没看热闹。

矮人放倒两只狗头人之后,狗头人终于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面前这两个人似乎不是那么好对付,于是转头就跑。

矮人见狗头人要跑连忙向克里斯喊道:“别让他们跑了!”然后就冲着一只狗头人追了上去。

克里斯“啊?”了一声,手忙脚乱的解下背包上挂的十字弓,废了半天功夫才上好弦、放上弩矢,等克里斯举起十字弓开始瞄准的时候,那只狗头人早跑得没影了。

等矮人拎着狗头人的耳朵回来的时候,看见克里斯正拿着十字弓发呆就已经可以猜到结果了。

“最后一只跑了?”

“额……跑了”克里斯扯了扯嘴角

“该死!你的法术呢?”矮人捂着额头道

“用光了。”克里斯理直气壮。

“用光了?你都准备了什么法术?”矮人难以理解

“三发冰冻射线、两发魔法飞弹。”克里斯不明所以。

“该死!该死!!你这个白痴!你是一个法师!不是术士!也不是长脚的魔杖!!哪有法师像你这样准备法术的?”矮人觉得这个家伙能够成为法师简直就是奇迹。

“为什么不能这样准备法术?我干掉了两只狗头人,就比你少一只!”克里斯瞪着眼睛看着矮人毫不相让。

“哇!你干掉了两只狗头人!真了不起啊!哈?法师首要职责是控场!控场!然后才是打击敌人!如果你施放油腻术,这些狗头人一个也别想跑!只能乖乖躺在地上着等你杀!多动动你的脑子!法师使用脑子来战斗的!你才是法师!这些东西不应该让一个战士来教你!”矮人越说越激动,就差把口水喷到克里斯的脸上了。

克里斯很想反驳矮人,但好像找不到好的理由,脸都憋成了酱紫色。最后只能“哼”一声掉头往回走。

“你给我回来!”矮人看到克里斯回头立刻喊道。

“干嘛?”克里斯一脸不情不愿。

“就算你没法术了你也给我乖乖跟着!在我允许你回去之前,你只能跟在我后面!”矮人等着克里斯说道。

克里斯黑着脸撇了撇嘴,表示默认。

克里斯一直跟着矮人在森林里面转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开始想森林外走去。

不得不说克里斯现在确实很佩服面前这个矮壮的铁皮罐头了,在森林里一共遭遇了5波狗头人,每次不管狗头人有多少都直接撞进去,厚实的铠甲让狗头人毫无办法,而矮人仿佛体力完全没有极限一样,不断重复着格挡与杀戮。战斗结束后都没见矮人喘过气。

这时候克里斯才算明白,最开始的六只狗头人只不过是矮人在测试克里斯的能力,如果矮人全力以赴那六只狗头人全都别想跑。想到这里克里斯很郁闷的发现,矮人似乎故意在找机会来教育自己,而自己还很白痴的进行了辩驳。

“村长先生,这是37只狗头人的耳朵”矮人提着一串耳朵找到了村长。村长表示十分高兴,全额给予了报酬。并希能够长期合作。矮人和法师当然不会答应。这一趟“冒险”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在村子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矮人和克里斯回到了泰夫岚姆城的旅店。坐在桌前吃着早餐的矮人和克里斯讨论者关于魔法问题。

“克里斯,你学习魔法多少年了?”矮人嘴里嚼着面包问道。

“一年多吧,如果只算学习法术的时间大概只有半年。等我学会几个一环法术后就被老法师打发了出来。”克里斯一脸郁闷。还在为昨天的事情闷闷不乐。

“哦哦~原来才学半年啊,难怪这么菜,不过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成为法师看来你脑子还算不错。”矮人灌了一口麦酒继续说道“那么问题很明显了,大多数法师都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为成为法师而进行学习,然后经过漫长的基础知识与法师概念灌输逐步成长,最后才会成为一名合格法师,这个时间大概是十年。而你,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速成法师。缺少必要的知识,缺少对法术的理解,而最重要的是缺乏接受别人意见的心——这是我昨天才看发现的。”

矮人顿了顿往嘴里塞了块面包又开始说道“缺乏知识可以去图书馆学习,缺乏经验可以向经验丰富的人请教。但不肯虚心的接受别人的意见,不愿承认自己的缺点的人,永远也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然后还和你说这么多吗?我见过你的父亲,他曾经去过阿德巴堡。在我家中做客。他是我父亲曾经的冒险伙伴。你和你父亲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我曾听父亲讲述过他的冒险故事,年轻的沙普·红胡是一名优秀的战士,勇敢、坚韧、冷静且智慧。现在他们的后辈再次聚在一起,老矮人的儿子继承了他父亲的所有优点,但人类的儿子却没有。”矮人盯着克里斯的眼睛说道。

“我的父亲已经死了,被我害死的。”克里斯有些失落。

“什么?什么时候?”矮人表示震惊。

“一年多前,正因为父亲的死了,我才成为法师的。”克里斯端起燕麦粥喝了一口。似乎并不像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这不可能!我在半年前还见到过莫索斯,他谈到过你父亲,他说你父亲在为他那个胡闹的儿子终于开始认真学习而感到高兴呢!”矮人惊讶得站了起来。

正在喝粥的克里斯终于还是没忍住,一口粥喷在了矮人的脸上。愣愣的看着矮人好半天突然怒吼起来“该死!!他们合起伙来骗我!!!”

“呃……呃?”矮人抹了一把脸眨了眨眼睛,表示完全不理解。似乎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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