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偏僻,没有人烟,倒也无行尸,只是到县城附近,白油路现时,才开始出现三三俩俩的行尸。
嘉玲上,木头一手龙头,一手柴刀把拢来的行尸砍得跟上山砍柴一样。
而屠夫呢,这人真是生猛!
如意在木头摩托上回头看得都有些害怕,想还好没坐在他后边!
而跟上来的如红,则看得怔了片刻,想屠夫这厮是不是张飞魂穿!
屠夫究竟做什么了,令得俩女人如此心惊胆战?
原来这家伙,一双蒲扇般的大手,竟然如放单车一般放开了本田龙头,任车一路呼呼,肆虐奔弛!
而他手中俩把屠刀却左右开花,一路狂砍,一路高歌!
黑色鲜血如雨,漫天洒下,而行尸如树,片片倒下!
这一刻,屠夫如同树林里的一个伐木工人。
而地瓜,他在后边看得那些一只只如树被伐的行尸,看着它们一个一个裂开的脑壳,看得那几乎已经就要露出的洁白能量晶,他本想立即停下——毕竟四维空间第二次的升级靠的就是它们——可最后,他还是犹豫了下。
他不能在这大白天,面且是这是眼就能看见的马路中央,明晃晃地挖取本该秘密取之的东西。
于是地瓜看着一个一个被屠夫他们放倒的脑壳,看着地上那些来之不易的能量晶,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
也在此时——
远处,小县城,一古朴牌坊下。
有条小街,街中报纸纷飞,犹如蝴蝶,有时飞在空中,有时飞过地面,擦着死尸而过。
而街边,有一幢俩层楼的不起眼的小楼。
小楼一楼卷闸紧闭,二楼有个小阳台,阳台上有个种着仙人球的小洗脸盆。
而阳台里是褐绿如深草的铝合金窗。
此刻,深草后伏着个黑色的望远镜。
这个黑色望远镜长时间一动不动,就如秃鹰的一对锐利眼睛。
而此时此刻,地瓜他们每一个行动,哪怕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眨眼与微笑,都被这秃鹰般的眼睛如同捕猎一般,一一捕捉在内!
五分钟后,小县城牌坊,三摩托齐齐停在其下。
离那幢小楼,也更近了!
地瓜下了车,就站在牌坊下,四处瞅了瞅。
屠夫熄了火,向地瓜说:“我们得找点武器。”
也在这时,小楼铝窗后,那幅望远镜后一个膘肥体壮的男子,正目光冷冷地看着几人。
“膘哥,他们东西多不多?”他身后一个身瘦如猴的男子问。
膘肥体壮的男子没有说话,望远镜里出现几个包,都不大,再看那几个男人,个个精神爠爠,尤其是屠夫那那如牛的身子,他不禁有些犹豫。
“膘哥,耗子再小,在这末日也是肉啊!”他身后另一个身子不太结实的平头大概看到了他的犹豫。
膘肥体壮一听,不禁又仔细打量起那个光头,这个光头虽然一身血污,但从他的衣服样式来看,应该是僧衣,这个光头定是个和尚,妈的,他肯定是个会功夫的硬茬子!
再看那一边木木表情的男子,这个倒是平淡,不过看他身子也壮,绝对不似自己俩风吹可倒的手下,他不禁一声暗叹:妈的,我倒是想下手,可你们这俩龟孙子这么孬,叫我这个做老大的怎么下手!
此时,地瓜看了看手中短愣短愣的剔骨刀,再看他婶婶与如红,她俩虽不是男人,但在这末世,不论是防尸也好,还是防不轨之心的人也罢,她们也绝对不能无刀在手,当即向着屠夫点了点头,问:“你知道哪有打铁铺吗?”
就在此时,小楼里,一个窈窕的女子自里屋缓缓走出,她纤步款款,有如风中怡人的飘萍,走至铝合金窗子边时,她不着意地向着楼下瞟了眼,当她的目光瞟至地瓜身上时,她目光刹那止住,这一刻,她本来很是随意的神色,却充满了激动与欣喜!
站在她身边的骨瘦如猴的男子心眼细,当即就问:“荷花,你认识这个和尚?”
这看似莫名其妙的一问,顿时引得另俩男人看向荷花来。
唤荷花的女子欣喜地点了点头。
三男顿时一怔。
一个不问红尘的光头和尚,一个花容月貌的靓丽女子,这俩个如此南辕北辙的人居然也有交际!
膘肥体壮的男子当即疑惑:“荷花,他一个做和尚,你真认识?”
“我认识!”荷花声音仍然激动,而且眼泛异彩。
这丝异彩,如猴子的男子与平头男都没注意到,但膘肥体壮的男子却一一看在眼内,看得他眼角一抽,但他当即打了个哈哈,然后不着意地说:
“荷花,你与这和尚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叫荷花的女子没有听出丝毫不妥,她以为他是好奇,当即声音柔柔,娓娓道来: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在一小巷子里被四小混混堵住,他们抢了我的钱包不止,最后居然还想对我乱来——”
听到这,一边的平头男看着她起峦饱满的峰线,他深知,那里有这个世间最迷人的风光,其至美至妙,绝不下于天下任何一片绝美景点,如果有朝一日,他平头能攀上这片高峰,他愿减十年寿命,看到这平头男不禁咕咕吞了口口水。
再看那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平头男不禁手起痒痒起,他想:荷花啊,要不是我们是大学四年的同学,又是同乡,我现在也好想乱来呢!
再猴子男,他只看了一眼荷花纤纤不着一丝风尘的容颜一眼,就连忙低下头去..。他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女神的亵渎..大学四年啊,能够与她一班度过,就是此生之幸!
而那膘肥体壮的为首男子,看得那高耸的酥峰之时,他仿佛闻到了淡淡的处子乳香,他不禁下身一硬,喉结一涌。
而荷花说到这,她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师傅经过!”
膘肥体壮的男子看到这个笑容,眼角又是狠狠一抽,妈的,你是老子预定的女人,就见到个和尚而已,你发什么子搔!妈的!老子要没在这,看你神态,你是不是要银水四溅了!
当然他心底是这样怒海狂涛,但嘴上却还是不着意的问:“然后呢?”
“然后他三下俩下就把混混打趴了!”荷花完全没有注意到边上膘肥体壮的一张脸,此时已完全变黑,她也没有想到四人同是大学四年,而且同是一乡之人,心下差别却是这样的大,甚至是天差地别,这时,她接着道:“可惜的是,我都还没来得及谢谢,他就已经转身走了。”
说完后,她好看的身子又转过去,看向了楼下的地瓜。
这一刻,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眼内,有那么一抹深深的情愫,化都化不开!
世人皆知,男人都有处子情结。
世人亦知,女人都有英雄情结。
这一点,就是潘金莲都未免俗,不然她就不会爱上她的小叔子。
荷花当然不是潘金莲,有些情愫,在有些女子身上就永远不是银荡,不是初恋,却似初恋,在流年如水的洗练里,就算经久也不会褪色!
..那时她曾经听闻过一个村,有一已订婚的女孩儿,在成亲前夕,在街上回去得晚了些,结果回去的时候,有人看见她出去的时候那好好的衣服全撕破了,包括..包括裤子。最后这个好女孩儿,在大婚的当日被退婚了,最后这个女孩在原本她应该幸福成亲的那一个晚上..跳湖了。
如果当时不是这个和尚,她知道,她就是那第二个女孩。
她后来很想谢谢这个和尚,谢谢这个改变和拯救了她命运的男子,可天意弄人,她后来再也没有碰见他一面。
直到大学之时,她离开了这个地方,直到三年后的今日,她回了来,如今,她又见到了这个和尚。
这一刻,她都忘了喊了,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楼下那个光头的男子。
阳光淡淡倾泻,打过他并不英俊的相貌,她细细地看着啊,看着..。
流年如水,淡淡流过,一如静静画面。
此一刻,真是岁月静好。
这一刻,这个荷花完全似乎忘记这个世间还有其它人了,而此时此刻,她这神情完全被膘肥体壮的男子看在眼内,他心底咝地就冒出了一丝蓝蓝妒火:
妈的,这搔货心底居然有了别人,还藏了这么的久,妈的,这个死搔货,死见人!老子本来还想跟你谈谈情说说爱,当做是前戏的调情,看来这个打算不行了,老子今天晚上就要日了你,老子要日得你哇哇大叫,银水四飚!然后再整一火车皮的男人来日轮夜轮轮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