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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壹 使剑的少女

旭日东升,阳光普照,耀眼的光芒唤醒了沉睡的伊卡娜森林,鸟儿开始了鸣唱,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伊卡娜森林,这片温馨让人不禁想起了伊卡娜这位传送中被遗忘的神明。

“在森林的深处,存在着一位善良,伟大的神明——自然之神,神十分喜欢这片森林,为此,神不惜用自己的神力来庇护这片森林。在神的庇护下,森林开始扩大,开始富饶,一切仿佛都是欣欣向荣。但是,幸福不仅来得很突然,走得也很突然,森林迎来了灾难性的一天,一位燃着黑色火焰的魔神毁灭了森林,怨灵在黑火中哀嚎,看到这一幕,神,落泪了,无尽的黄金怒火连天空都挡住了,在神的愤怒下,带来了魔神的死亡以及森林的复原,但是,即使是神也要付出代价,从此,神的生命遍消亡了,同时,世上的生灵记不住神的存在,未留下一滴神之泪,这便是自然之神伊卡娜的悲剧。”

——《神典:自然之神伊卡娜》

伊卡娜森林的某颗树下,一名依树而睡的少女在鸟鸣中醒来,这名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头乌黑的头发长到小翘臀。而其中一小撮俏皮的睡在两眼间的鼻梁上,白皙的脸在双眼闭着的情况下显得十分柔和。

“嗯——”少女伸了个懒腰,睁开了双眼,一双紫色的眸子给这柔和的脸添上了一丝的可爱和妩媚。

“我……是……谁?”少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对自己疑问,“我好像忘了好多东西,但是好像这又很正常。”

“对了,这里是哪里?”少女开始检查其周围的环境,此刻的伊卡娜森林才刚开始苏醒,大多数动物还没有醒来,“是片森林,我为何会在这里?”

少女检查了自己身体,黑色的衣服上没有灰尘,即使是自己坐在地上,裤子底也没有脏,“看样子,我是刚到这不久的,咦,这是——”

少女脚前,一把黑色的长剑连带这剑鞘横摆在地上,少女才发现自己背上系着同样款式的剑,只是颜色都不用,七把长剑连成一排系在黑袍上,黑袍之内,有隐藏着一把灰色的长剑。“九灭。”看到剑后,少女突然地说道,“九灭,这是——我的剑,我会用你们,你们是我的朋友——九灭、斩灭、怨灭、绝灭、噬灭、命灭、断灭、魔灭、灭九。”女孩一把一把地叫出了剑的名字,回应她的,是微微的剑鸣。

“既然是我的剑,我的朋友,那我们一起上路把。”少女对着剑喃喃,将黑色的九灭系在腰上,拍了拍衣服,“那儿好像有个村子,先去那儿在说吧。”

少女动身前往村子,一路上,少女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十分耀眼,但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却有种很冷的错觉,“难道最近会有不好的是发生?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伊卡娜村,因临伊卡娜森林建立而命名的,耕地面积占百分之六十,居民建筑占百分之三十,剩下百分之十便是村子唯一的空地,整个村子十分贫穷。

而此时所有的村民都集中在那百分之十的空地中——

一声声嚣张的笑声从空地传到整个村子,三十多名士兵将村民们围起来,旁边一名小队长一拳将一名老人打倒在地,笑声就是由他发出的,小队长身后有一名少女,被两名士兵抓着,少女身穿白衣,头发绑了根鞭子,平凡的容貌有种清秀之感。只是那白色的衣服上早已染上了肮脏的泥土,少女泪水正不断下落。

“小依贝,别哭,爷爷还……还顶得住。”地上的老人捂住胸口说道。

“得了得了,说吧,你们这破村到底交不交钱,不交我就要当着你们的面——哈哈哈哈!”小队长一脚踩在老人身上,叫嚣着。

村民们不禁握紧拳头,他们想保护村子,但是他们没有那能力,只恨,只恨……

这时,仿佛一瞬间世界都沉寂了,只有那一双鞋子碰到地时所发的声音,村民顺着声音望去,阳光下,一名黑衣的少女正朝这儿走来,仿佛是带来温暖的女神,可眼中确实无尽的冷漠。

“极品!”小队长打破了这一怪异的气氛,“真是极品啊!小一,你去把她带过我,看看她需要什么‘帮助’,我可得好好‘帮帮’她。”

“是。”一名有些猥琐的士兵嘿嘿一笑,朝着黑衣少女走去,“小姐需要什么——”

红色染红了天空,小一还没来得及说完话,一把长剑已经插入他的胸口,说是长剑,但也有些刀的样式,从剑尾到剑尖大都是直的,只有剑尖那一部分是弧线的。最主要的不是剑的怪异,而是他居然没有看见这剑什么时候插到他身上的。

“小一!”有几名士兵喊着小一,可惜的是,小一再也听不见了。

“好快的拔剑,大家一起上。”小队长说道。

“小一,我们为你报仇!”

“杀啊。”

黑衣少女看着几十名士兵朝着她冲来,握紧了手中的剑,右脚一蹬,整个人如炮弹般的冲了出去,刺,扫,挑,劈……血液不断从士兵体内喷出,少女如同杀戮中的舞者一般,在演绎这杀戮的艺术。

“可恶,居然干杀了我的部下,不可原谅!”小队长看着自己的士兵都死完了,取下了背后的长枪,“我叫陈远胜,记住这个杀了你的名字。”

陈远胜双手发出蓝色的微光,在蓝光的感染下,长枪附上了一层蓝色的外膜,陈远胜同样脚下一蹬,朝着黑衣少女冲去,“当!”两把武器相接触,少女眼中丝毫未变的冷漠令陈远胜心惊。

“明明不是‘灵’,却挡得我的一击,这身体有多大的力量,还有这剑是什么剑,居然没有坏。”陈远胜心想。

少女蹲下一个扫堂腿,陈远胜一个轻跃躲过,同时顺着下落的同时长枪向下劈,少女一个侧身躲过,手中剑挥舞起来。

“当!当!当!当!”尽是武器接触的声音。

两人的战斗已经超出正常人的能力,一旁的村民看得呆了。突然的,少女眼中厉光放射,一剑刺向陈远胜,陈远胜用枪柄抵挡,只见火花带着陈远胜飞出,陈远胜手上的长枪断成两截胸口被刺出了大洞。

“好强。”陈远胜看着黑衣少女,“你……是……什……么……人?”

“罪灭九!”少女拔出长剑,“这是我的代号!”

寂静,一片寂静。村民们深知陈远胜的强大,就算五十个士兵也打不的小队长,却被这个少女给杀了。“谢谢你,罪——罪——。”地上的老人早在众人的帮助下站起来了。

“罪灭九”黑衣少女提示。

“哦哦,对不起,人老了记性差,咳咳咳咳。”老人咳了咳,“我是这个村的村长,这儿是伊卡娜村,罪小姐,您这么强,您是‘灵’吗?”

“‘灵’?那是什么?”少女疑问。

“居然不是!”村长惊讶的看了一眼,“罪小姐,看样子你是迷路了吧,你要去哪?”

“我——不知道。”少女低头看着地上的鲜血,“我失忆了,我不知道我叫什么,我家在哪,我为什么会这些,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懂吗?可以告诉我吗?”少女眼中流露出一种祈求的光芒。

“失忆了啊。”村长想了想,“对了,我叫李赖,您代号全称是罪灭九对吧?”

“我的脑子告诉我那的确是我的代号吧。”罪灭九望了望天空。

“不如这样吧,罪小姐,你暂时住在我们这,等你回忆起来了在说。”李赖咳了咳,说道。

“唔,我想想”罪灭九说,“也行,我就先住下先,请问这里有图书馆吗?”

“图书馆?应该是书房吧,有是有,但我们这没有人识字,所有的书都丢在一个房子里,那儿已经很久没开过了,您确定要去那?。”

“嗯,十分感谢。”

“小依贝,带罪小姐去书房。”李赖对那名一开始被抓的少女说道。“这是我孙女,她叫李依贝。”

“灭九小姐,谢谢您今天救了我们,跟我来吧。”李依贝看着罪灭九说道。

奥东培城城郊。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操场上,一个个中队的士兵正在训练,领队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怎么样?”一名观看的人问,“很好,这一队很好,队长更好。”另一名说道,“嗯,的确,不然怎么会是第一中队队长呢。”“哈哈,说的也是。”

“村长,现在的我可以带领村子变强了。”正在领队的小伙子心想。

“命运之光失去了它的光芒,地下发生了奇怪的事,好似有大事要发生,我得有所准备。”黑暗中,一道分不出男女的声音想起。

回答的是无声的消失。

“罪灭九小姐,到了。”李依贝领着罪灭九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这儿只有一座房子,房子有些破旧,果然是多年未有人进入过。

“啊,对不起啊,我们这没人来过这,所以这儿好久之前就已经被遗忘了,我先进去打扫一下。”

“不用了。”罪灭九说道,“我自己就可以了。”

“这——还是我来了吧,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怎么能劳烦您动手。”李依贝说道。

“我说了不用。”罪灭九不容反剎。

“好吧,待会儿我会送枕头和被褥过来,您觉得需要我的话就说一声。”李依贝说了就离开了。

“我究竟是谁?”罪灭九抚了抚额头,对自己问道。然后她先环顾了四周,打了桶水,开始对自己未来的住处开始清洗起来。

……

“罪灭九小姐,被——”李依贝抱着被褥和枕头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瞬间让她脸上的笑容变成惊讶,短短五分钟内,将五年未动过的房子清洗干净,“这——”

“拿来了啊,那谢谢了,你先回去吧,今天发生的事对你也打击不小,先回去消化一下吧。”罪灭九接过被褥和枕头,下起了逐客令。

“知道了。”李依贝知道罪灭九还有很多事要做,聪明地先离去了。

“我好像什么都会——”罪灭九喃喃自语,“我究竟是谁?算了,现在是早上,我得把这里修一下。”

罪灭九拿起手中的剑,朝着森林走去,挑了几棵树,双手一抱,直接粗暴地将树拔出,接着粗暴地扛了与身体大小不一致的20米高的树回去。

将树放到了房子的后面,接着去村里去了不少的铁钉,开始修房子起来。

修完房子后,罪灭九提着剑去弄些吃的去了。

……晚上

看着眼前的房子,罪灭九满意地看了一眼,“今夜,还是先读一下史书吧,先了解这里是哪里,总感觉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皎洁的月光通过窗子照在火烛上,一条一条的火焰映照这罪灭九完美而又柔和的侧脸,一双纤长而又白皙的小手正翻阅这一本有一本的书,紫色的眸子已经深深被书中的内容说吸引了,身上的九灭发出微微剑鸣,如同风中的铃声,沁透人心。

“当世界上第一个生灵诞生时,便会使用了一种力量——灵,灵是一中很奇妙的东西,使用它的生灵战斗力大增,小可猎杀野兽,大可抵御天灾。所以,这个世界就叫做‘灵’,运用灵的人叫‘动灵’,他们能将灵运转全身,强化身体……”

——《灵史:序》

“‘灵’大陆上现有四个超级大国家,合称‘神游天际’,东部的战纪之国管理者八个中等国家和五十多个小国,这些国家分别是……”

——《灵史:国家》

“藏云国有三大森林:第一的‘加里尔’,第二的‘伊卡娜’,第三的‘索’……”

——《灵史:藏云国史》

就这样,在微弱烛光中,少女度过了她孤独迷茫的一夜。

次日。

李依贝揉了揉眼睛,村里平时她起得最早,此时空地的景象却让她瞬间驱除了一早的困意。

只见空地上,罪灭九早就已经开始了跑步,此刻汗水已经将地面印出了一圈水印。

“罪小姐?!”一道声音打断了罪灭九的练习。

“什么事?”罪灭九问道。

“您怎么这么早就——”李依贝问道。

“这应该是我曾经的习惯吧,很早就起来练习。”罪灭九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李依贝鞠躬说道。

“嗯。”说完,罪灭九继续投入了练习,劈、刺、撩、扫、斩等剑的各个基础动作在她身上重复上千,上万次。

就这样,罪灭九不知不觉练习到了中午。

大道上,一名士兵正在急速奔跑,身穿红色战凯,头戴白色头盔,腰系刀,背背枪。

“呼!”罪灭九吐出一口浊气,抬头看了看太阳,太阳好似比昨天还要刺眼,擦了擦身上的汗,走人房子,泡入热水中沉思了。

“灵,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昨天的小队长的确很强,但还不是我的对手,可我体内却感受不到灵的存在,陪伴我战斗的,只有九灭。”右手无事的玩弄着水,“九灭,我的未来,又该去哪?”

回答她的,只有淡淡的剑鸣,“九灭,我还有你,我不会孤独,我讨厌孤独,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讨厌,你会一直陪伴着我吧?”轻轻抚摸九灭的剑鞘,罪灭九闭上双眼,一个人抱着双腿在水中无声地哭泣。

……

“罪小姐,我哥回来了,他说想见一下你。”房外传来李依贝的声音。

“知道了!”长发遮住了罪灭九的双眼,看不到任何表情,罪灭九穿上黑衣向李赖家走去。

十分钟前

“村长,我回来了!”一道声音把李赖从午休中叫醒,“这声音,是小杰的!”李赖一听声音,便从床上跳起,穿上衣服走出家门。

门外,一道身影笔直的站在太阳下,红色的战甲,白色的胄,锐利的刀刃与长枪,如同一名壮烈的骑士一般,英勇与守望。“爷爷!”李赖刚出门就迎接了一个大力的拥抱。“轻点,老骨头都要断了。”李赖咳了咳说道,“你小子混得不错啊,看样子得了个不错的职位呢!英杰。”

“嗯嗯,你的孙子李英杰我可是当了军队的第一中队的队长,手下三百人都是动灵哦,是所有队中第五个哦。”李英杰翘起鼻子说道。“啊,好痛!妹妹你揪我鼻子干嘛?”

“哼,叫你得瑟,我就要揪。”李依贝“玩弄”着李英杰的鼻子说道。

“好了好了,先进去先再闹。”李赖说道。

屋内,李赖坐在椅子上问道:“小杰,那件事处理得怎么样?”“嗯,军里人出马,那些小人物还不老老实实的吗。”李英杰回答,“不过我真是好奇呢,爷爷你说一个十六七岁少女杀了动灵?虽然那些士兵我们军人看不上,但小队长还是有点小实力的。”

“是真的,她很快,快到连敌人都看不见她的动作。”李赖说道,“怎么,你要见见她吗?”

“当然了,听说她还失忆了是吧?”“嗯。”“那妹妹你去叫她过来吧,我得见见这位恩人。”

罪灭九一步一步地向着李赖家走去,只差十步左右就到门口了。

“危险。”罪灭九默念,迅速蹲下,拔剑——

“当”的一声,黑色长剑与白色军刀进行了一次激烈的碰撞,令人惊讶的是,连退四五步的确实偷袭者。

“居然挡住了我的一刀。”李英杰握住了发颤的右手,“怎么样,要不要比一局。”

“求之不得!”罪灭九剑指李英杰。

决斗!

房内,“怎么他们打起来了?”李依贝正要去阻止。

“小依贝你就看着吧,这两个人只是在切磋而已。”李濑说道。

“我要用灵力了。”李英杰提醒一声,身上的战甲发出红色的光芒,光芒之下,甲胄上多出了一层火红的铠甲,使得原来的甲胄与身体更加契合,仿佛是一个燃着火焰的魔神。

“动灵!”罪灭九默念一声,向后一蹬,眨眼间出现在李英杰面前——“当”,罪灭九感觉像是劈在一块豆腐上,力道都被卸去七八成。“好快,可惜你破不了我的甲胄,说吧,你来这儿有什么目的!”迎接灭九的,不只是一句话,还有一柄刀。一脚踹在对方身上,同时长剑也向前撩,借助反作用力避开一刀,“什么?”罪灭九发出疑问。“别装了,你来这里是有别的目的的吧,没有灵能这么强,骗谁呢。”李英杰还是加速,大砍大挑起来。“好难缠,我破不了他身上的甲胄,他就可以随意地开大动作,这样下去会输。”罪灭九心想,“我是真的失忆了。我没想要干什么。”一个侧身避开攻击,同时刺向对方。

“没想干什么?真的?”英杰疑问,“可惜你当我是傻的啊,失忆这种事本就不靠谱,而且你还这么强,说出来谁信。灵刃!”白色的大刀发出光芒,渐渐变长变大,“斩!”——同样“当”的一声,罪灭九接住了这一击,一肘肘向对方的腰部。“好剑,居然在灵刃下完好无损,你的嫌疑更大了!”“不管我嫌疑大不大,你还是先输了先再说吧!”直面对方下一次灵刃,在剑的牵引下,在李英杰惊讶的注视下,灵刃的能量由灭九迁到了英杰。

“噗——”李英杰吐了一口血,“轰”的一声,在巨大的冲力下撞到了山壁。

“怎么样,认输吧。”罪灭九剑指李英杰的伤口处,“我不屑于说谎。”

“果然很强,你既然这么强,对村子应该没什么企图,暂且我相信你。”

“打完了?一起过来吃饭吧。”李依贝打开门,菜香把李英杰的注意转换了——“好香啊,爷爷,你煮了我买的狗肉了?!”李英杰直接跳起来,不顾身上的伤便跑去餐桌上,“爷爷?他是你的孙子?”罪灭九问,“那你们不关心他的伤?”

“没事。”李赖咳了咳,“他每次打架都得把自己打得全身是伤,这次算轻了呢。”

“我没那么弱!”李英杰为自己辩解。

“再说,再说不给你吃肉了。”李依贝威胁到。“罪小姐,一起吃吧。”

“恭敬不如从命。”罪灭九说。

一餐过后,李英杰单独找了罪灭九——

“你叫,呃,叫,呃——叫什么来着?”

“罪灭九,只是个代号。”

“嗯,罪小姐,我想你发出邀请,加入军队怎么样?第一,你很强;第二,你很好斗,军队有很多高手;第三,军队的消息更广,或许可以帮你查到你的身份。”

“容我思考一下。”罪灭九回答。

……

“混度已经开启,万物将成为矛盾的代价,是命,也是罪。”一面镜子闪闪发亮,映出一个少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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