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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遥远的路途

日夜兼程的赶着,时间快速的流逝而去。

剩下的三日的路程,两人没有怎么休息,只是南宫子潇每天静坐一个时辰,然后两人就又赶路。

这日,昏暗的森林前方终于出现了光点。

“子潇,我们就要出去了。”

南宫子潇懒散的样子突然褪去,精神焕发。

“终于要出去了吗,这鬼地方太不爽了。”

两人很快就出了始林,来到了始林外的大道上。

南宫子潇定定的站在地上,放眼望去注视着这片大地,这片属于始林外的天地。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有些不适应,明晃晃的日光有些刺眼。他伸开胳膊深深地吸了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回头看了看始林,眼中又流露出一些复杂的情绪,不过很快便是坚强。

始林深处,灰色的怨气如早晨的雾一样,慢慢的飘散着。

……

转眼又是三日过去了,南宫子潇这八日来只是喝点水,是真的有些饿了。

“师父,咱们休息一下吧。”

雪沁舞轻盈的步子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南宫子潇,问道:“怎么了,我们可是还有五日的路程才能到达石坪村。”

“五日也不是太久,师父,可是我实在是饿了。”

“饿了你不会自己去找吃的吗!”

“我……”

看着他那副可怜样,雪沁舞无奈的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找些吃的。”

“嘿嘿!那徒儿先谢谢师父了。”

雪沁舞理都不理他向一旁的山谷中走去。

好久过去了,都不见雪沁舞出来,南宫子潇可是着急了。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进去寻找时,雪沁舞提着半个动物的尸体出现了,看那皮毛应该是某种猛兽的。

看着那么大块肉被雪沁舞这般轻描淡写的拿在手中,南宫子潇对术师这二字充满了期待。

解决了饥饿的问题,又被雪沁舞一脚踹到水中洗了个澡,南宫子潇觉得无比的精神。只是还不等他休息一会儿,雪沁舞就已经又上路了,他不得不跟上去。

烈日当头,晒的人当真是不好受啊!

他就这么一身衣服,几日来被汗水淋透数次,隐隐散发着一股异味,走在炎日下可是一点儿都不舒服。

雪沁舞并没有在这炎日下感到不适,身上依旧飘着淡淡的清香,而且她额头一点儿汗珠子都没有。

又行走了一日,绕过一座大山。望着那遥远没有尽头的小道,南宫子潇忍不住问道:“师父,还有多远了?”

“再有一日就到了。”

一听马上就到,他也不在多问,反正明天就到了。

晚上,南宫子潇坐在一块大石上,做着他每天必须的明悟。

几日来他也有些成就,很快就将所有的心思收回了,慢慢摸索着忘我是什么感觉。

许久,他额头的术星闪亮了一下,不过光辉甚微。在他脑海中,他清晰的看到一个有一个人盘坐在那儿,在那人额头有一个光点。

若是往常,他怕会惊叫一声,但今日因为好奇他想看看那人长什么样。

还好他今天好奇心特强,要不然就不知那年那月才能了。先前白可欣说的方法并非不可,只是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今日南宫子潇做到了。

这是一种运气,在这境遇之下,注定了他的未来不平凡。

当他清楚的看到那张脸是自己后,他先是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高兴起来了。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念力强大了。

带着喜悦他不急不缓的开始顺着筋骨在寻找识海,还好之前问过雪沁舞。没多久他就看到了识海,在识海中他看到了一些乳白色的气体,他知道那就是灵力了,是他的身体自行吸收的。

闭目修炼的雪沁舞突然睁开眼睛,看向南宫子潇。她能感受到大量的天地元力正在被南宫子潇吸进体内。

雪沁舞笑了笑,心中呢喃道:“这小子果然不错,我说的那中方法可是很难的,没想到短短几****真能成功。”

她若是知道,这些天地元力是顺着南宫子潇的念力进入识海的,她定会吃惊。这可是只有达到三级之后才能办到的。三级之前还不能内视,虽然能感受到一些体内的情况,但绝对不清晰。可是,南宫子潇却清晰的看到了,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能在一级就内视。

次日,雪沁舞再次看向南宫子潇时这小子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雪沁舞推醒南宫子潇,道:“我们走吧!今天就能到达石坪村了。”

南宫子潇伸了个懒腰,呼出一口浊气,笑道:“太好了,终于可以到家了。”

“别高兴的太早,我说的是到石坪村,可没说到家。我的家在业城,离这儿还很远。”

南宫子潇只觉被人当头一棒,有种晕倒的冲动。

雪沁舞握住南宫子潇的手腕,感受到他体内的灵力很充沛。她满意的点点头,道:“子潇,你现在算是一名真正的术师了,等到了石坪村我就教你索魂曲。”

一听雪沁舞要教自己法术,他的精神又来了。虽说他爷爷教了他一个法术,不过那法术只有他到了五级才能修炼。

傍晚时分,二人终于见到了一个村落。村落的东面有一条河,西面是一片片的农田。一眼望去这里有近百户人家,人们在农田中忙碌着,脸上满是幸福之感。

绿油油的麦子在微风中摇摆着,也显得欢快无比。远处的那座山静静地立在哪儿,守护着这番美景。

两人都站在那小山堆上,并没有急于下去。

“子潇,我们骑马再有十日就可以到达业城了。”

“有马就太好了。”

“子潇,到业城后你就不能跟在我身边了,你能自己一个人生活吗?”

“师父,你要去哪儿吗?”

“我也在业城,不过我不会在家住,我会到组织中去。”

南宫子潇张了张嘴,本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说的组织叫暗流组织。在暗月大陆上,有些术师聚集起来组成一个团队,共同做事比较安全。当然,是组织就会有规矩。”

南宫子潇点点头。

“别这么失落,我又不是不教你法术了,只是在你身边的时间会有规律,比较短些。”

“师父,你放心吧,我可以的。”

雪沁舞笑了笑,道:“走,我们下去吧!我教你索魂曲。”

“好。”

一进村子,几个玩闹的小孩好奇的看着他们。在他们眼里,雪沁舞和南宫子潇和他们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比他们大一点而已。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想法而已,术师的智商一般比普通人的要高一点。

两人顺着石块铺就的小道,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

门是敞开的,这里每户人家的门都是敞开的,没人会担心有盗贼。

雪沁舞站在门口,朝里面喊道:“李奶奶在家吗?”

在哪木屋中的塌上躺着一位老妇人,老妇人动了动身子,用虚弱的声音喊道:“在呢。”

雪沁舞带着南宫子潇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摆设也很简陋。在窗户边的塌上躺着老妇人,昏黄的晚霞透过窗子照在那老妇人身上。老人看上去有八十多岁了,可她实际年龄不过才六十多岁而已。

岁月不饶人,更何况她是贫苦的百姓。那些所谓的父母官,只会在那张肮脏的嘴里说着一些为百姓的话,要让他们实践起来,比要他们的命还难。

老人想要转个身,却非常艰难,右腿上用两块粗糙的木板固定着,她一动稍有不慎就会碰到,但她并不会因疼痛而有不适。老人最终没有转过身,转过脑袋看到了雪沁舞和南宫子潇。

虽然她六十多岁了,但眼睛依旧明亮。

“原来是沁舞啊,你后面的是谁啊?”

雪沁舞来到老人身边,道:“奶奶,他是我弟弟,叫南宫子潇。”

“哦。”

南宫子潇笑着问候道:“奶奶好。”

“好好好。”

雪沁舞看了一眼老人的腿,问道:“奶奶,您的腿怎么了?”

“老了,不小心摔了一下。”

雪沁舞稍稍催动灵力,灵力环绕着老人的双腿,将她断裂的骨头愈合了。

“可欣,我儿子儿媳进城买药去了,你们要是饿了的话自己做饭吃吧。明天他们才能回来,你们今晚住一晚吧。”

“奶奶,您饿吗?我给您做饭去。”

“不用不用。”

……

站在院落中,南宫子潇望着雪沁舞的背影,雪沁舞望着那缓缓落下的夕阳,各有各的心思。

许久,雪沁舞转过身望着南宫子潇,道:“子潇,你现在已有灵力,你会掌控它们吗?”

“嗯。”南宫子潇点点头。

“那好,那我就教你法术,你好好练吧。”

南宫子潇高兴的笑了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雪沁舞微笑着走到南宫子潇面前,右手按在南宫子潇的额头,关于索魂曲的信息迅速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索魂曲,低级法术。召唤口诀,天赐。其色为红,可使受鞭者被短暂的定住身形。修炼方式,闭目静思,以念聚灵凝鞭。……

法术一般都被人用特殊的方式刻印在特殊的卷轴上,将它放在额头用灵力就可以阅读。像雪沁舞这样的传授方式也是常见常用的,因为她本身没有它的卷轴,所以只能同过自己的念力去传授。

当然记载法术的方式不光只此一种,还有一些怪人记载它的方式那就千奇百怪了。

雪沁舞收回手,道:“好了,你现在自己慢慢领悟吧,我陪奶奶说会儿话。”

南宫子潇点点头,雪沁舞进屋去了。

看着雪沁舞那有些忧郁的身影,南宫子潇挠挠头猜不透师父是怎么了。愣了一会儿,他便去院中的角落里领悟去了。

虽然他已有一个法术了,但旋极剑他不会用,所以这索魂曲算是他修炼的第一个法术了,想要理解,确实有些难度。

按照介绍的修炼方式,他一遍遍的用灵力汇聚着灵力,但就是无法用灵力凝炼出鞭形来。而且他这心思只能一用,往往是沉浸在凝形中忘了手上的微小的招式。他知道急也没用,所以干脆分开练习,一会儿做手上的动作,一会儿又沉浸在凝形中。

当那天际边的最后一丝红晕落下后,院中走进来一位中年妇人,粗糙的衣服和蓬松的头发,粗糙的手中端着一碗粥。

看到院落中站着一个人,她先是一愣,待看清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闭着眼睛手在那儿胡乱的比划着时她吓了一跳。

“李婶,这孩子是谁啊?”

这妇女一边问着一边向屋中走去。南宫子潇因太投入了,所以并没有发现这人。

进屋后她看到了雪沁舞,雪沁舞她见过。她又看了一眼院中的孩子,明白了。

雪沁舞笑着道:“婶婶好。”

妇女点点头,笑道:“雪姑娘回来了,那位是你弟弟吗?”

“对。”

“雪姑娘吃饭了没,带你弟弟到我家去。”

“不了不了,我们吃过一顿就可以了。”

“你弟弟也是异人?”

“嗯。”

在这些偏远的地区,对百姓而言,异人比术师更让他们容易接受。在他们眼中,只有异人才不用每天吃饭。

雪沁舞起身,道:“婶婶,我来喂给奶奶吃吧,您也去吃吧。”

“那好。”

雪沁舞接过妇人手中的粥,妇人笑了笑,然后道:“李婶,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您叫我。”

“嗯,你也快去吃饭吧,也累了一天了。”老人用虚弱的声音道。

妇人点点头就出了屋。出院时又看了一眼在那儿站着的南宫子潇,她想不通,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不好好在家读书跑出来受这苦干什么!

这种地方的人,见识并不怎么多,外面的世界如何的残酷他们也自然不能尽皆知道。在他们的思想下,让很多的天赋极佳的孩子错过了成为术师的机会,一生屈居于此。

晚上这里的气候并不怎么让人喜欢,燥热的温度让人心情也有些烦躁。南宫子潇坐在院中望着天上的星星,有些想家了。想起那些与自己晚上一起捉虫子的伙伴,不是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直到深夜,天气渐渐转凉,南宫子潇才起身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早,南宫子潇出了屋子发现雪沁舞已经站在院中了。

雪沁舞看了一眼南宫子潇,然后进屋向老人到了别,留下一些银子便出来了。在这屋后她牵出自己的马,与南宫子潇一起离开了这里。

他们很快就上了官道,然后朝着离这村子最近的一个小城中赶去。想要到达业城,必须要经过两座小城才能到达。

中午时候他们就到了那座小城,因为没有什么事,所以雪沁舞没有停留,很快便又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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