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秦成山慢慢把轿子引导到了衙门之内,整个车队才逐渐停了下来。只见原本抬轿子的几人飞快的跑到后面的马车之上,手里竟然从马车上拿出了卷起来的红布,开始沿着皇子要走的路飞快的铺了起来。
就这样,剩下的两个仆人轻轻的拉开了卷帘,只见从轿子中伸出一只洁白修长的双手,然后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俊俏白皙的青年。原来,这个青年就是当今最受宠爱的三皇子朱益直。
可是三皇子此时却非常嫌弃的模样,用手捂着鼻子,转口就说。
“本王不开心,来人,给我弄干净。”
而那群仆人竟然飞快的拿着红色绸布,开始四处铺盖起来。就这样,整个衙门之中竟然被铺装成了红色的模样。看到这里,朱益直好像也没那么嫌弃了。开口对着早就站在一般的蔡应文说。
“本王很开心,现在进去吧。”说完,就踩着红色的丝绸,一步步走到了大堂之中。而大堂之中原来秦成山的座椅,早就已经被扔到了一边,换成了一个奢华的乌木椅子。椅子之上甚至还刻画着最好的工匠所雕琢的龙凤,显然是皇宫之中带来的。
可是,朱益直好像还是很不满意的样子,开始四处张望起来。并且开口说着。
“本王很不开心,把这些杂碎都给我清理出去。”在一边的蔡应左知道了三皇子的意思,连忙指挥秦成山叫所有的官差都出去。秦成山没有办法,只能指挥着众人推出了大堂之中,只留下自己。
可是,坐在椅子上的朱益直又开始发话了。
“本王很不开心,怎么还有一个杂碎在这里,还不给本王清理出去。”
这话听的秦成山一下子就有点发怒了,只能硬着头皮对朱益直说。
“皇子大人,下官就算本地的县令了,还请皇子海涵。”
而此时的朱益直好像没听到秦成山说话一样,反而一眼都不看秦成山。只是非常冷漠的说。
“本王很开心,但是你插嘴了,掌嘴。”
听到这里,蔡应左终于开心了,竟然一把抓过秦成山,油腻腻的手径直朝着秦成山的嘴巴打去。只是听见一声脆响,巴掌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秦成山的嘴上。
这一下子,把秦成山彻底的打懵了,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个身上有功名的人,竟然会因为这点事情被如此掌嘴,一下子,秦成山整个人的火气好像要燃烧起来一般。可是突然回想到整个东平县的百姓,竟然一下子没了声响,反而蔫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
蔡应左见秦成山如此,也是瘪了瘪嘴巴,见没有机会继续羞辱秦成山,反而自己退到了一边等着朱益直的发话。
而朱益直此时也没有继续欺凌秦成山,在他眼里仿佛这只是一件小事情一般,根本没有资格放在心上。只是开始询问着秦成山。
“本王很开心,你就说吧,这次的疫情,怎么都没人死掉,这不是让本王白跑一趟吗。”说完,狠狠的拿起了惊堂木,重重的敲在了案板之上。
而秦成山看到三皇子如此,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跟朱益直说着。
“回皇子,本来我这东平县本是这绿疾横行,民不聊生,可是有一日发现我那孩儿的歌声竟然有驱毒之效果,这才缓解了这城中危机,有机会等到皇子到来。”说完,很谦卑的站在一边。等着皇子回话。
“本王很不开心,这不是叫本王白跑一趟吗。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说完,开始严厉的看着秦成山,好像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秦成山也开始紧张起来,激动的对着皇子说。
“皇子大人,我那孩儿虽然可以驱毒,可是不能解毒啊,现在我们每个人体内还有绿毒的根基,如果不去抑制,几日之内又会复发,还请皇子救治。”
听到这里,朱益直好像回复了正常的状态。开始闭目深思起来。随机就开始吩咐蔡应左,叫他派人去探查下整个东平县染病的情况。秦成山听到这里,才放下下,心里想着,终于来了个干事实的皇子,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刚才朱益直对他的羞辱,只要整个东平县能恢复安全宁静,秦成山心里就美滋滋的。
做完这一切,朱益直就开始感觉困乏起来,于是叫这蔡应文。
“本王很不开心,本王有点饿了,赶紧送上膳食。”说完,又闭着眼睛,等待下面仆人的安排。
秦成山听到朱益直说自己已经要吃饭,连忙想要安排起来,可是竟然被蔡应左狠狠的推到了旁边。只见朱益直所有的仆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从马车的车队上竟然带来了各种灶台食材。紧锣密鼓的安排了起来。
原来所有的马车之上,带的都是朱益直需要的东西,这下子把秦成山急坏了。开始张望着周围,想发现京城带来的秘药,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东西。
看着台上眯着眼睛的朱益直,秦成山只能硬着头皮,想要询问。而在旁边的蔡应左看到秦成山如此模样,竟然一下子张开嘴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好像随时等着秦成山触霉头一般。
秦成山内心实在挠的厉害,又牵挂这整个东平县的百姓,只能跪下,想问朱益直问题。
可是,朱益直好像是感受到了秦成山的状态,突然睁开眼睛,这一下子把站在旁边的蔡应左吓了一跳。
“本王很不开心,因为你想打扰本王,本王就跟你说吧,你要的秘法我已经带过来了,说完,掌嘴。”
就这样,蔡应文又一次收到了命令,冲到了秦成山的面前,又是一记重重的巴掌,打在了秦成山原来就已经红肿的嘴上,这次更是流出了鲜血。
秦成山见皇子如此,只能安奈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再也没有看几人,扭头就走出了衙门。
秦君见到父亲竟然走出了衙门,连忙上前想问清楚父亲情况,可是却看到秦成山此时脸色挂上了鲜血,而且嘴巴肿胀非常。一下子就刺激的秦君想冲进去和朱益直干一架。
“算了,君儿,你们回去吧,为父只要这东平县能救回来,就满足了。”说完,就找到了牛全安旁边,坐了下去。
秦泽知道自己父亲脸上的血痕,心中也是非常难受,赶忙跑到了秦成山旁边。拉着牛全安说。
“师父,你帮我爹打回来吧。里面的坏蛋这么坏。”一边还摇摆着牛全安的衣角。
这然牛全安一阵无奈,幸好自己这个弟子不知道怎么的失去了所有的真气,不然现在恐怕已经冲进去闹腾了吧。安抚了大半天,秦泽总算是不再吵闹。几人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衙门内乒乒乓乓的声音。
而那些仆人也进进出出,完全没有把这个衙门当作一个重要的地方。而地上被踩脏的红色丝绸,也随即被替换成干净的。整个过程显得奢侈而浪费。看的所有人是眨巴着眼睛。
而外面的群众此时也羡慕到了极点。开始讨论着。
“真气派啊,这就是皇室啊。好羡慕啊。”
旁边也有花痴的少女开始幻想起来。
“这皇子又帅,又浪漫,真是太喜欢他了。”
就在这样嘈杂的议论声中,秦成山几人也完全无语,敢情这铺张浪费在这些老百姓眼中,竟然是庄严肃穆的事情。一时间竟然对这东平县产生了一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