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一个灰溜溜的身影一下子钻进了秦府之中,早就已经疲惫不堪的秦君根本没有发现。可是在一旁的秦成山一下子就发现了,原来是早先就离开秦府回家有事的刘婶回来了。
此时的刘婶也是眼睛发绿,但是脸上却更加是透露出了疲惫和颓废。而眼角只见还充满了泪痕,显然已经是伤心疲惫过度。
秦成山赶忙向前搀扶询问。
“刘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憔悴啊。”说完秦成山更是向着刘婶投去了疑问的眼光。
“老爷,你可千万要救救我家孩儿啊,我家兴业现在已经浑身肿胀,眼看着就要不行,你老爷行行好,求你救救他吧。”说完又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低落在了地上的粘液中,反而让这些绿毒更加活泼了起来。
秦成山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刘婶的儿子早就已经感染上了这可怕的绿毒,而且已经发病到后期。而刘婶自己一个人根本不能把他带过来。这才等所有人走后,想叫秦君过去专门为他儿子排除体内的绿毒。
可是此时的秦君早已经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只能听着刘婶哭的死去活来。自己心里越是难受,只好一步向前,一把拉住了正在哭泣的刘婶。
刘婶见秦君同意,马上破涕为笑。这就要拽着秦君往外跑。而秦成山也担心自己的儿子,也是快步跟随。见几人赶去救治刘婶的儿子,牛全安也摇摇头,带着自己的干女儿回去了。
可是大牛却还在原地,不断的用手指拨弄着满地的绿泥,心中正在不停的思考着这绿泥的特性,一种医生的使命感让他不断的向着真理靠近。
一路追星赶月,几人这才倒腾到了刘婶的家中,可是刘婶的家中却没有把半点灯火。只能听到院子里传出了铁链碰撞摩擦的声音,伴随这些的还有一个低沉的嘶吼。听到如此,刘婶又开始满眼婆娑起来,不断的滴出眼泪。
秦君也知道事不宜迟,一下子推开了房门,原来刘婶的儿子此时正被铁链捆绑在院子之中。不停的挣扎着,好像要随时冲出。拉的铁链是哗啦啦的做响。嘴里更加是发出可怕的咆哮。随着一呼一吸,整个院子地上的绿色粘液还不停的蠕动。在月光下,竟然比此时的秦府还要可怕怪异。
看到这里,秦君和秦成山两人彻底惊呆了。刘婶的儿子竟然和别的患者完全不一样,反而如同暴走的野兽一样,竟然力量都增大了好几倍。看到这里,秦成山只能开始慢慢询问刘婶关于他儿子的细节。
刘婶听到秦成山的询问,也开始慢慢回忆起来。
“老爷你是知道的,兴业原来就是一个打井的。有一日,他在打井过程中竟然发现一团绿色的东西,还以为是太岁,于是偷偷摸摸的就带回了家中。并叫我回家一起服用。这我才慢慢离开了秦府,说家中有事。”说完,看了下秦成山,满脸不好意思。于是继续说着。
“我这孩儿打小就孝敬我这个娘亲,所以好东西都要跟我分享。我见他神神秘秘的掏出那太岁,我就看那东西绿油油的,好像有毒一般。于是我就不想吃,准备扔掉。可我那孩儿听闻太岁珍贵,不忍心扔掉,就想偷偷的炖入汤。可是,谁能猜到,他竟然偷偷的在厨房之中,把这绿色的太岁投入沸水之中。”
说完,刘婶深深的陷入了自责之中。嘴里还继续说着。
“我只是听见他一声叫唤,就看见那绿色的太岁正在不断的朝着他嘴里钻进去。我过去一下子就想拽住那太岁,可是实在是太过滑腻,竟然一下子挤进了我儿子的口中,吞咽了下去。”说完很后悔的看着自己的手,开始自责起来。
“然后从这儿开始,就开始发疯,力大如牛,好像随时要爬到水井之中一般,但是刚开始的发病还有清醒的时候,这我们才说好,用铁链拴住。可是今天就发疯至此,一直没有清醒过来。”说完眼泪再也止不住。开始疯狂的往下流。
秦君听到这里,虽然不了解刘婶所说的东西,但是心中已经猜出七八。也估摸着大概就是绿毒吧。虽然如此,也可能是体质特殊。于是秦君没有多想,开始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喉咙,企图唱出一首完整的歌谣。
可是试了半天,竟然不能唱出一句完整的歌词,反而因为沙哑的声音,刺激的陈兴业一阵暴动,两只绿色的眼睛好像是要爆出一般,如果没有铁链的束缚,随时把秦君几人撕碎一般。
秦君到这里,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刘婶看到这里,更加是激动起来。越是哀求着秦君为自己的孩子排除体内的绿毒。
“秦君,是婶婶求你了,求求你救救你兴业哥把,我就是当牛做马也愿意啊,求你了。”说完就要朝着秦君跪下。
“刘——婶,我,办法。”此时秦君只能用沙哑到极点的声音跟着刘婶交流着。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出门外,想跑回家中寻找大牛。正好这时候,秦君反而看见大牛却从远处赶来。心里这才大呼得就。
“秦君,我不放心你,所以我把我的药酒给带过来了。”
见大牛过来,秦君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就跟大牛一起回到了院子之中。
大牛一到院子,就看到了被栓在在石墩上的陈兴业。这一下子,就把大牛彻底吸引住了。竟然开始不断的围绕这陈兴业的四周转了起来。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
“不对,不对,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发生了什么变化。不应该啊。”一边打转还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好像陈兴业是与众不同的一般。又慢慢观察满地绿色的粘液,不停的在结合线索思考着什么东西。
可是旁边的刘婶忍受不住了,开始不断的催促起来。两人这才慢慢停止了打转,开始拿出自己腰间的葫芦。
可是,看着暴走中的陈兴业,一时间两人竟然没有办法给陈兴业灌下这药酒。实在没办法的两人一下子急的团团转。可是看到这里的刘婶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抢过大牛手中的葫芦,径直朝着自己的儿子走去。
可能是仅存的一点意识所致,暴走中的陈兴业竟然没有伤害刘婶举措,反而安安静静的等刘婶过来,并且张开嘴等着刘婶给自己灌下药酒。
看到这里,秦君三人都感觉惊奇,也慢慢等待这药酒下肚的反应。突然,药酒好像发挥了自己的效果,暴走中的陈兴业越来越安静下来。
“娘,我现在怎么了。”
听到自己儿子喝下药酒之后竟然开始清醒的说了一句话,一下子开心坏了刘婶。竟然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儿子。
可是,好景只是持续了一会会,原来清醒的陈兴业的眼中竟然又开始布满疯狂,一下子踢开了正在抱着自己的刘婶。
就这样,本来就虚弱不堪的刘婶一下子被飞踢到了秦君的身边,嘴角也渗透出了鲜血。秦君也赶忙去搀扶,可是此时的刘婶显然已经昏迷过去,而脸上还存留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对自己一记重踢。
看到这里,几人才重新审视着被铁链拴着的陈兴业,慢慢思索这陈兴业不一样的地方。而大牛看着陈兴业眼神也越发狂热起来,好像有了什么奇怪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