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还挂着几颗星星,月亮还没完全落下,但是太阳的散光已经开始照射大地,万物慢慢开始复苏。只见秦成山还没等太阳完全的上来,就已经收拾着衣装准备去衙门里办公了。
今天,秦成山很焦虑,但是却又很洒脱。因为,他已经跟蔡应左已经表态了。自己心里也下定了决心,感觉一片轻松,好像已经完全不在意一般。原来对于自己仕途的憧憬,慢慢的又一次的缩回到了自己内心的深处。或许还有再等着以后发芽长大的时候。
等穿戴好衣物,看着自己尚在熟睡的妻子,想着自己家中慢慢长大的孩儿,心中竟然没有那么渴望了,愿意宁静的享受着这天伦之乐。然后不舍的将实现离开了熟睡的妻子,这才准备出发。
这一路上,秦成山的内心随着里衙门越来越近,反而越来越轻松起来,当秦成山到了衙门,心里已经完全波澜不惊,没有任何起伏。
到了衙门门口,看着自己行政工作的地方,竟然哑然而笑。原来今天自己来的实在太早了,竟然还紧锁着大门,看着天上还未落下的月亮,只能直接挽起袖子,自己慢慢的推开了衙门的大门。
看着空空荡荡的衙门内,心里竟然有点小别胜新婚的冲动。是啊,已经三天没有认真的审阅公文了。只能自己摇晃着脑袋,试图不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就这样,秦成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堆积了有一些多的文案,开始全神贯注的批阅起来。
“喔,喔,喔——”
突然的一阵鸡鸣,打断了正在全神贯注批阅的秦成山,秦成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认真太久,于是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也慢慢听到衙门院子里越来越热闹起来。于是便起身出去,准备和别人打下招呼。
“大人早。”
“大人早。”
众人见秦成山出来,有一些诧异,但是又显得很正常。因为除了这几天,秦成山每每都是这个时间点就已经出现在衙门之内。
秦成山巡视了一圈,一下子竟然没有发现牛全安的身影,心里奇怪万分。这单身的牛全安,每天都是来的比自己还早,怎么今天不见了身影。心里也感觉到疑惑,在印象中,这牛全安的身体比牛还壮士,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再说也没有亲戚在这个东平县内,基本不可能是探亲去了。心中很是疑惑,就马上去找马如平去了。
马如平是牛全安的搭档,就是因为秦成山的一句牛和马配。他们两人年龄差了十来岁,但是一个冷酷,一个却喜欢调弄别人。形成了一个非常互补的组合,在执法的时候,两者配合可以说是衙门中的模范。所以秦成山特别重视这对搭档。
秦成山一找到马如平,只见马如平的脸上有一如既往的冷酷。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这小子冷酷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傲娇的心。不过秦成山见牛全安没来,心里也是有一点不安。于是正声问到。
“如平,你可知道老牛今天来了没有。我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他的身影啊,你看这老牛,孤家寡人一个,县城内又没有什么亲戚,不会是生病了吧。”说完就等着马如平的反应。
马如平也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自己冷酷的外表,但是很细心的听清楚了秦成山的,然后细细思索,就告诉秦成山说。
“大人,昨天下午我们执勤之后,就再没见过老牛了。不过老牛是叫我去他家喝酒,但是家中老母身体不适,我就没有去了。”说完还对秦成山一躬,表示自己已经说完,也不多说一句话。
秦成山也熟知马如平的性格,也不说话。只是思索了起来,半饷之后,对马如平说。
“这样吧,你今天就去探查下老牛的状况,有事就尽快回来并报,我心中也有点不安。你早点去吧。”说完就让马如平下去了。马如平听到秦成山的命令,也一声不吭的出了衙门。
等做完这一起,秦成山也是舒展好了疲劳的筋骨,也放松好心态,准备开始慢慢的办公起来,也顺便等蔡应左的消息。
就这样,衙门进入有日常的状态,偶尔有几个商铺老农过来闹闹小矛盾,又偶尔有夫妻吵架之类的琐事来吵架。虽然有些乏味,但是这就是小县城的日常,想起自己刚刚上任的那几年,天天在收拾着上一任县令留下来的烂摊子,真是每天焦头烂额,想着现在自己下面的宁静,真是感觉神清气爽。
“秦成山,本官来了,还不速速前来拜见。”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衙门外恶狠狠的钻了进来。因为太过尖锐和细声,真的是震的大伙一阵鸡皮疙瘩,就连在衙门内正在争吵的夫妻,也是因为鸡皮疙瘩,双双收起了嘴巴,反而捂着自己的耳朵。
原来,这是蔡应左终于在这日上三竿的时候来了。秦成山听到这个声音,只能苦笑的摇摇头,吩咐自己的师爷,接手处理这对小夫妻的矛盾。这才自己起身,准备去迎接这位蔡应左蔡大人。
刚到门口,秦成山早早的闻到了那熟悉的恶臭,在目光移转之际又见八个年轻小伙竟然躺在地上吐着白沫沫,又看到旁边坐落着一台很大的轿子,这才知道,原来这几个抬轿子的小伙已经被累趴下了。
目光再转,就看见蔡应左已经趾高气昂的站在那里,在炎热的空气下,竟然已经满头大汗。随着粘稠如油的汗水一滴滴的滴在地上,在太阳的蒸腾下,恶臭越来越猛烈。一时间路上的行人离开的更远了。
“见本官来,你怎么不跪下。”此时的蔡应左强行压低自己的声音,慢慢的警告着秦成山,本来尖锐的声音被自己紧紧的压住,显得不伦不类。秦成山见此,也不好再触蔡应左的眉头,就行了下官之礼。
蔡应左见秦成山面面俱到,心中的怒火实在无法发泄,只能眼不见为净。不管秦成山,一下子大步向着衙门内走去。原来,今天蔡应左竟然是过来审查卷宗的,这蔡应左这几天以来,竟然是第一次过来。
秦成山心里也是非常的疑惑,也知道蔡应左肯定是不会这么好心果然突然审查卷宗的,心里就给自己打起来预防针。就算是蔡应左所有不合理的要求,自己都已经有心理准备。慢慢思索着对策,就这样跟着蔡应左进到了公堂之内。
一下子,蔡应左就自己坐在了正位上,就开始眯着双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秦成山见蔡应左如此,很识趣的叫所有的官差离开,只留下自己还有蔡应左二人。
蔡应左见秦成山这次竟然如此识趣,也有点放松起来,身体慢慢的全部压在凳子上,这坐做工精良,用料扎实的椅子,竟然有点吃不住蔡应左的体重,开始滋滋叫唤起来。
“老秦啊,你可是知道你这东平县上一任的孙大人现在可是什么职位吗。”说完开始搓着手指,打量着秦成山。
“老秦啊,你可知,你东平县上上任的刘大人现在又在哪里高就啊。”说完这句话,两只肥肉挤压的双眼,盯着秦成山是越来越赤裸裸。
秦成山只能硬着头皮,回着蔡应左说道。
“回蔡大人,下官知道现在孙大人高职礼部,而刘大人现在高职在刑部。两位大人现在高山仰止,下官不敢议论。”说完就低下了头,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蔡应左看着秦成山如此,嘴角越来越弯,露出自己黑黄的大板牙,一下子笑了,笑的越来越开心,越来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