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历9431年冬
昌泰王国青田郡东平县内
一个非常普通的雨天,虽然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偶尔响起一两道雷声,却完全掩盖不住大街小巷上的议论,显得格外的热闹。妇人在路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议论着。
”我说,你们听说了没,秦老爷的孩子出生了。而且是个大胖小子。“
”是啊是啊,秦老爷为人这么好,我说过准能生个儿子,想想我生了那俩个丫头片字,我家汉子真是气打不出一处来。“
”我看啊,就你那肚子,我看还是给我孩子找个伴,咱家定个娃娃亲吧“
一边说一边笑,展现出了小县城该有的平静和祥和。
“你听说了没,秦老爷的孩子一出生,听说那哇哇就成了小曲,我二老姨在衙内做工,在旁边听的都不想走开,太美妙了。”
“是啊,你说这大老爷真的好官啊,把我们东平县弄的家畜兴旺,真是恭喜老爷子了。”
“你们都不知道把,秦老爷生的大胖小子啊。接生的还是我二姑姨的堂妹的二婶。听她说啊,小家伙一出生就不一样,别的小子出来就那哇哇的哭,这小子可不一样一出生就哼出曲子来了。秦老爷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孩子出生有异象啊。”
随着农妇们零零碎碎的讨论声,目光慢慢的回到了秦府。
只见秦成山温柔的在热水里拿起滚烫的毛巾,并且轻轻拧干,毛巾在冬日的空气中还散发着温热的水汽,这才温柔的擦拭着躺在床上妇人的鬓角。双目柔情,嘴角带笑着对妇人说:”秀儿,真是辛苦你了。这几年我们一直渴望着有个聪明伶俐的孩儿,我们总算实现了这个愿望,老天带我不薄。有幸与你相伴。来为夫给你擦擦汗。”
“夫君,看你这傻乎乎的。这不孩儿的名字还没说好呢。你说过,君子不忧不惧,反躬自省,无所愧疚当为君子,所以男孩子就叫秦君。女以悦己者容,女孩子叫秦悦。这次我们的孩儿出生,就叫秦君吧”
“是个小男孩,我们就按我们以前想的,叫他秦君吧。“秦成山拍着自己的双手并下了决定。
说着说着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今天是秦成山最开心的一天,这一天,他成了一名父亲。
益灵秀看着傻笑的夫君,看着襁褓之中安然入睡的孩儿。怎么也抵不住疲倦,慢慢的响起了打鼾的声响,原来是太过疲惫,已经忍不住睡着了。
秦成山看着床上的孩儿,看着熟睡而且脸色有点苍白的妻子,双手紧握。心里却是那么的欣慰和喜悦。想到孩儿出生,只是回想起来就算诧异和惊奇,为何刚出生的小儿,却能哭出小曲,而且那么的迷人动听的曲调。甚至回想起来还在耳边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宝成啊,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叫刘姨准备点热姜茶,等会夫人醒了给夫人喝下去温补一下身子,也顺便准备点鸡鸭鱼肉,今天我们府内也要热闹热闹。顺便叫接生婆也留下来一起吃饭,我得好好谢谢她。”
宝成也就是秦府的管家,虽然这几年秦成山当上了东平县的县令,但是秉承了为官清廉,刚正不阿的性子,手头却没那么宽裕。只能拿着还算可以的朝廷俸禄。
家里的仆人也就是宝成和刘嫂。刘嫂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家妇女,在秦府内做做厨,并且打理下杂物。
这边秦府外也紧锣密鼓的张罗起来,秦成山也约来自己的亲朋好友。并相谈此事。并差遣宝成去通知益灵秀的父母。虽这时心里也想起了自己早年丧亲的悲伤,但是都被这一刻的喜悦冲淡,心里下定决心,必须给自己孩儿一个快乐的家。
一时间,亲朋好友来相聚,秦府上下,热闹非凡。各种事情都开始紧锣密鼓的张罗了起来。
而在府内的后庭,在主卧之内,在床榻之上,伴随着母亲时而响起的鼾声,小家伙仿佛也耐不住寂寞,顺着调子慢慢的唧唧哼哼起来,伴随着我们小秦君睡梦中的哼哼声,身为母亲的益灵秀反而越发睡的深沉。连门外到来的父母到来的声音都没有听闻到。
作为老父亲老母亲的益家父母,心疼女儿和外孙儿,在门口擦掌徘徊,久久不舍得推门而入吵醒这对深睡的母子,嘴角也挂着止不住的微笑,衬起眉角的皱纹。显得格外慈祥。两人还不断碎碎念道
“老头子,你说这小子会不会像咱家的秀儿好还是像大山好呢。”
“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我的外孙,肯定比他娘还聪明,比他爹还英武,还有我老头子的大聪明哩。”
“你这臭老头就别瞎自己掰,肯定跟我老太婆一样。等会我可要第一个抱,你老头子可别抢我。”
说着说着却一点都不舍得进去吵醒这对沉睡的母子。或许这就是作为父母,作为长辈的慈祥和心疼吧。
慢慢的,到了夜晚。秦府内的灯火却越发的闪亮,映照着如同白天一般,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祝福着这位刚刚当上父亲的男人,亲朋好友举杯之间传递着快乐的气氛。
“小公子出来咯,大伙来看看。”
随着内堂一声中年妇女的喊声,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原来是我们的小秦君睡醒了,刘嫂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宝宝出来了,小家伙眼睛扑闪扑闪的,好似一名过了满月的孩儿,充满灵动。秦成山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儿,显得生疏而僵硬。
这时候众宾客纷纷向前,围着小宝宝各种夸奖,最激动的当数益家老夫妻。一边逗着小秦君,一边还指着眼睛鼻子说多像多像谁。看着两位老人,秦成山心里也是暖暖的。
不知小秦君是饿了还是累了,慢慢的开始发出呜呜的哭声,但是奇妙的是,小秦君的哭声竟然是带着曲调的,慢慢的宾客都听出了小秦君奇妙的哭声,都表示非常惊奇,但是却又非常的动听。随着小秦君被抱回卧室,反而大厅内的气氛更是推到了极点,大伙更加开心,更加热闹。
小秦君的外婆抱着外孙,小心翼翼的走回了卧室,看着女儿还有外孙说道。
“秀儿啊,你这小家伙可是饿的娃娃叫了,这个真跟你一模一样啊,你看这小家伙的哭声,都成小曲了,赶紧来喂一下,我老太婆心疼坏了。”
益灵秀慢慢接过小秦君,轻轻的抚摸着小宝宝,慢慢的开始喂小宝宝吃母乳了,初为人母的她非常不熟练,小秦君老是吃不到,急的哇哇大叫。这边也看的老母亲也着急死了。也手脚并用齐上阵,托着小家伙,让他有更好的姿势。三代同堂,岂不乐哉。天伦之乐,慢慢的在卧式里延伸出去。传递到一家子的心窝里。
慢慢的,慢慢的。夜深了,这一晚,从不喝酒的秦成山醉了,府里的管家宝成也醉了,后来的刘嫂也醉了。众宾客也醉的不成样子,就是益父,也抱着酒坛子摇来摇去,好像是抱着自己的外孙,眯着眼睛,嘴角带笑,嘴里念叨这别人听不懂的句子,仿佛是对外孙的祝福。或许,这就是一个幸福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