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表哥的话,哮天犬也没太惊讶,毕竟这些年他们俩狼狈为奸所干过的坏事儿可不少,区区一具尸体还算不得什么。
“表哥想要尸体我给你去弄个家丁便是,给他家里几两银子说是意外。”很明显,哮天犬是想把这梁越留给自己的儿子亲自处理,用以泄愤。
鹤发老者不屑地看了一眼哮天犬,用训话的语气对他说道:“你懂个屁,这孩子天生是阴气极重,这种人在这小小的檀香镇,怕是没有第二个了。虽说他这个体质不适合修仙,也不适合习武,但用来炼制干尸,则是极为合适的。”
“那,好吧。”哮天犬点了点头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无论他如何的不满,面对这个表哥他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本发作。
留在柱子旁的鹤发老者看着眼前已深度昏迷的梁月,嘴角划过了一丝邪笑。
“可怜的小娃娃,先给你培养些尸气,等到夜晚在动手,今晚可是月圆夜,绝佳的好机会啊!”
说到这,鹤发老者露出了贪婪的目光,虽然他的仙术并不怎么样,但他却钟爱于这类令人发指的旁门左道。
鹤发老者拿出了一个颜色黑紫,散发着黄色气息的丹药塞进了梁越的嘴里,便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晚时分,檀香镇格外的寂静。
而刘府却是十分的热闹,梁越的爷爷一天没见到梁越的身影便问小虎,小虎挨不过爷爷一次又一次的质问,便说出了事实真相。
得知自己的孙子被扣押在了刘府的消息之后,梁越的爷爷便茶不思饭不想的坐在家里磨刀,他把那把挂在墙上十余年未曾摘下的宝刀反复磨光,又去地窖里取出了一个箱子,打开了箱子,拿出里面存放的一套铠甲,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俨然一个老武士的样子。
在这檀香镇,并没有人知道这老头的真实身份,只知此人打铁的手艺不一般,但若是放在远在千里之外的芸城,有人看到这番景象便会知道——“活阎罗”余九,回来了!
小虎见到梁越爷爷这番打扮也是吃了一惊,他知道这是梁越爷爷孙子被人扣下他红了眼要找人拼命去了,他哪知道眼前这个糟老头子当年也曾是一方霸主。
小虎几度要和余老爷子一同前去,都被余老爷子拒绝了,作为几十年的老江湖,余老爷子深知此时若是带上小虎,也只能是累赘。
他当年为了逃避仇怨而退隐江湖,做了个忍气吞声的铁匠;现如今为了他的孙子他重出江湖,定要刘家血债血偿!
余九来到了刘府的门口,奋力一刀就劈开了刘府的门。
刘家的家丁听到了外面的巨响,纷纷出来巡逻,而这声巨响也同样震惊了哮天犬,以及他修仙的表哥——刘震天。
“梁越在哪?”余九抓起一个刘家家丁问。
还没等家丁说完话,余九便一刀落下,将那家奴的人头砍了下来。
“哮天犬!十息之内交出我孙子梁越,不然我让你刘府从这檀香镇消失!”暴戾的声音从余九的口中迸发而出,令远处的哮天犬也打了个寒战。
“这老铁匠何时有这般能耐了?”哮天犬不解地问刘震天。
“不知道,但是他确实有些身手,你先和一刀联手与他一搏,他敌不过你二人,我随后便来帮你。”话毕,刘震天一抬手,巨大的吸力把梁越吸了过去,便拎着梁越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哎。”哮天犬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恶的表哥在这时竟然还惦记着他的试验。
哮天犬提着手中的钢刀,快步冲到前院,一步跃到空中,双手握刀,又陡然下落,锋利的钢刀向余九劈了下去。
余老爷子也不含糊,左手单手持刀横刀格挡,硬生生的接下来这一记攻击之后,右脚一脚踹去,正中哮天犬的小腹,这一脚将哮天犬踹的后退了一步,闷哼一声,头上了落下了一滴冷汗。
刘一刀看到自己的父亲吃了亏,便在身旁的随从手里抢了一把刀,然后快步冲上前去,双手握刀奋力一劈,意要将余九一分为二,余九依然是左手单手持刀格挡,右腿寻找着出腿的机会。
刘一刀却在这一刻突然变招,横着刀向余九的腰间砍去,余九不慌不忙地竖刀格挡,右手一掌狠狠地拍在了刘一刀的胸口。
刘一刀被这一掌拍的飞了出去,毕竟这一掌不像先前那一脚,这一掌可蕴含着余老爷子的内力。
看此情形哮天犬趁机一刀砍了过去,在余九的腰间留了一道伤痕。
看着自己腰间的伤痕,余九一刀刺在了哮天犬的小腹,活阎罗不愧是活阎罗,这一刀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不过这一刀虽然鲁莽,却也是正着,正所谓“求死者生,求生者死”。
鲜血从哮天犬的小腹流出,他深知再打下去,面前这个糟老头子定会取他父子的性命。
自己的表哥也真是心黑,竟然说他父子二人联手能敌面前这老头子,看来刘震天只是希望他们父子能帮自己争取点时间罢了。
想到自己心黑的表哥,哮天犬便气由心生,他扔下了手中的刀,对余老爷子说:“老先生,今日之事是刘某人不对,不知犬子犯下了大错,可你的孙子并不在我们手里,他在我表哥的房间,就是那间。”说着,哮天犬向着里面的一间房子指去,正是他表哥的房间。
余九提刀冲向了刘震天的房间,为了救自己的孙子,他已经杀红了眼。
忽然一股磅礴的力量包裹了余九的身体,余九的手脚也不听了使唤,整个人就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刘家庭院中。
“既然来了,便永远留下来吧。”说话的,正是刘震天。
看到这番景象,哮天犬心里窃喜,幸好自己没和这表哥闹翻,仙人的力量的确是太可怕了。
刘震天缓缓地自房间内走出,眼睛冰冷的看着余九道:“既然你敢坏我的好事,那么便用你的血来滋养你的孙子吧!”
说罢,刘震天便低头念咒,黄色的烟雾缓缓地从刘震天的袖子口出现,并且正在向余九接近。
余九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他无奈地叹息道:“对不起了,越越,爷爷没用,没能保护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散发着黑气,且自身为黑色的神秘物体自刘府门外飞来,准确的说应该是射来,那浓密的黑气化去了刘震天的仙术,而这神秘物体竟直接撞碎了房门,冲进了刘震天的房间之内。
正当众人瞠目结舌之际,刘府门外响起了一声极为雄浑的暴呵:“畜生,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