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世界巅峰是何等滋味,恐怕也只有那些渡劫期的强者才知道了吧。
“师傅,难道将这金刚神功修炼至大成后,哪怕自身只有金丹期的修为,也能成为世上的巅峰强者吗?”梁越说。
听了梁越这异想天开的话,玄天哈哈大笑。
“师傅,你笑是何意?”玄天的笑,令梁越摸不着头脑。
“徒儿,老夫当年可是听说,这金刚神功若是想修炼至大成,那可至少也需要分神期的实力,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修炼吧。”玄天又笑了起来,自己这想偷懒的徒儿还真是可笑。
“这是自然,只是梁越没有什么自保的法子,在这险恶世间,不知如何防身罢了。”梁越摇了摇头,令他执着了十余年的身世之谜还在玉佩之中,他又怎能放弃修炼。
“有玄玉在你身边,根本不需要防身,此次玄玉是为了寻我而来,我这便动身和她回我玄族,你们两个也一起吧,来我玄族做一个外门弟子,有我和玄玉给你们撑腰,也好令你们有个安心修炼的地方。”玄天淡淡地说到。
听了这话,梁越却摇了摇头对玄天说:“师傅的好意,徒儿心领了,只是爷爷年岁已高,需要人照顾,只要他在这世上一天,徒儿便要在这檀香镇一天。”
玄天再度哈哈大笑了起来,也许是那阔别已经的新鲜空气令他感到开心,此时的他虽只是灵魂,可若是寻找一个没有灵魂的尸体,自己再潜伏进去,那便可成功复活。
可随后,玄天却正色道:“好个孝顺的徒儿,那你便在家中修炼吧,日后若有麻烦便来玄族找我,玄族的位置你在修真者中便可打听得到。”
摇了摇头,梁越下一句话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十分震撼。
“我并不想在家中修炼,我想去高山宗,去高山宗修炼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而且那里比起家中更适合我修炼,再说了,我变成这般模样,又怎能回到家中。”
这句话,点醒了玄天,除了玄天之外,没有人见过梁越真正的面貌。
“可现在你的样貌已与你有几分相似,和原来的王皓已完全不同,即便去了高山宗又如何是好,你也并未继承王皓的记忆,在高山宗内若是被发现了秘密,那可是凶多吉少啊!”玄天的担心不无道理,以梁越金丹入门期的实力,想要在高山宗逃跑,简直没有什么可能。
“老师不必担心,徒儿不是还有五行幻笔呢吗,况且徒儿还有金刚神功护体。”梁越对玄天说,玄天又怎会体验梁越的心情,那执着了十余年的心愿。
“可是……”正当玄天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被玄玉打断。
“叫他去吧,去之前让他把手串还给我徒弟。”玄玉冷冷道。
玄天看了一眼梁越,梁越十分不舍地把手串还给了方戟。
“不能白让我徒弟把东西给他吧。”玄天对玄玉说。
“哼!我玄玉不喜欢劝别人的,我打听到了一个大秘密。”玄玉扭着脑袋,不愿去看玄天。
“呵呵,快说吧。”玄天虽然平日里不怎么严肃,可是在这关键的时候却始终是严肃得很。
玄玉则正好和他相反。
“高山宗在这檀香镇是唯一一个修真门派,你以为夏帮真的是为什么所谓的仁义道德来得罪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吗?”玄玉冷冷道。
“你是说?”玄天面露惊色。
“没错,在高山宗内有着什么宝贝,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那个夏帮帮主也没有对我说,但当年高山宗宗主失踪一事怕是与这宝贝有关。”玄玉道。
“难道这宝贝吃人不成?”玄天打趣道。
玄玉一脸无辜地说:“那我就不知道了,高山宗这种小宗门平日里我们都未曾关注过,我所得知的一切,也都是听夏帮帮主跟我说的。”
玄天拍了拍梁越的肩膀,对梁越说:“那你便去吧,多一些锻炼也好,若是日后平安归来,可来玄族找我。”说完,玄天便转身离开,他的眼圈有点泛红,毕竟和梁越一起生活了些日子,也有了些感情。
玄玉竟也破天荒的拍了拍梁越的肩膀,转身跟着玄天走了,还不忘嘱咐方戟也跟上。
方戟看着梁越,眼神中流露出了复杂的感情,他憎恶这个瘟神,毁了自己原有的一切。
“下次见面,我们打一局,既决胜负,也分生死。”方戟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好!”梁越暴呵一声,声音传到了方戟的耳边。
清晨,檀香镇,落花街头一间小小的铁匠铺内。
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嘴里叼着一个烟斗,在老头的身旁,一个小眼睛的少年正在轮着大锤向一块儿质地不错的剑上砸去,伴随着每一下的撞击,那剑都被砸出火花来。
“卖点力气,梁越要成仙人咯,老头儿我得给他做一把好剑,等他回来就送给他。”伴随着缓缓升起地烟圈儿,那老头笑眯眯地说到。
那少年吐了口唾沫到手上,继续卖力地轮着锤子,点了点头道:“梁大哥真是好福气,竟被高山宗的人看中,看这回还有谁欺负咱们!”
老头儿的目光落在那把宝剑上,那把宝剑的材质可谓是极好的,为了给孙子打出一柄好剑,他将自己拥有的全部好材料全都用在了那把剑上。
剑身约有三尺长,不宽也不细,剑柄镀着一层金光,还镶嵌了一个蓝色的宝石,在光照下闪烁着光芒。
正当余九思念着自己的孙子时,门外突然闯入了几个不速之客。
为首的是一个胸口绣了一个龙头纹身的男子,此男子袒胸赤膊,手里拿着一柄大刀,身后跟着五个同样赤膊的男子,只是这些男子的身上没有纹身,手里拿着的也都只是两尺长的木棍。
余九是什么?活阎罗!
刘家若是没有刘震天这修真者的存在,梁越被擒的那晚,以他一人之力,足以血洗刘家满门。
见了这样的阵仗,余九抽了一口手中的烟,吐出了一个灰色的烟圈,不愠不火地道:“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