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和玄玉二人一路向深山之中飞去,一路上玄玉都没有再说话,显然是和无配置中的玄天生了很大的气。
玄玉带路将梁越带到了深山之中,突然挺住了脚步,回过头,对着梁越说:玄天,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
“哎,告诉你也无妨,我在渡劫的时候,被高山宗的一个小崽子给暗算了,这不劫没渡成嘛,没有成功渡劫的我被天雷打成了重伤,几乎只有一口气儿了,更别提什么战斗力了,再后来我就被他追杀,我日孙子姥姥的,竟被一个开光期的晚辈搞的如此狼狈,再后来我就慌不择路逃进了刘府之中,然后……”
玄天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玄玉听,玄玉听着这些事情,虽然荒诞,却不足以引起她的惊讶,听到最后,她突然打断了正在讲话的玄天,喃喃道:“等等,他姓梁?”
“梁。”听了玄玉的话,玄天也突然一愣道,“不,不会的,应该不会吧。”玄天的语气也没有了刚才的坚定,玉佩之中传来了阵阵叹息。
“姓梁,家中还有如此底蕴,错不了的。”玄玉的眼睛突然充满了杀机,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措的青年。
“我,的确姓梁,怎么了?你是知道我的身世吗?”梁越虽然惧怕这玄玉,却也有几分惊喜,毕竟听这玄玉的语气之中虽然对这梁家有着血海深仇,却也明显对梁越的家世有着很深的了解。
“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梁家,与我尸族,本就是不共戴天之仇!”玄玉一声暴呵,伸手对着梁越抓了过来。
“住手!”玉佩之中一声暴呵响起,那原本翠绿的玉佩之上竟然包裹了一丝黑雾。
看见玄玉竟要对梁越下手,气的玄天暴跳如雷,再怎么说这梁越也是玄天的徒弟,不但继承了他的修为,而且还对他尊敬有加,玄天对自己这个弟子的感情早就从利用变成了喜爱,尤其是梁月不惜魂飞魄散的代价也要修仙时,连玄天也对这个娃娃多了几分敬畏。
“玄天你!”玄玉气的脸色粉红。
“我说过,他是我的弟子。”玉佩中,玄天的声音冰冷了许多。
“即便他是梁家的人?”玄玉不可思议地问玄天。
“我说了,无论他是谁,他都是我的弟子。”声音自玉佩之中响起,传入梁月的耳朵里,听得梁越心里十分温暖。
而玄玉脸色却明显不太好,她径直向一个山洞走去,随后便打坐不语。
玉佩中的玄天也不再说话。
过了近半柱香的时间,玉佩之中的话痨玄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想起了先前和他拌嘴的玉佩之魂,虽然那可恶的老家伙总是针对自己,可这无聊之时解解闷儿也好。
“刚才那女人要杀你主子,怎么不见你出手?”玄天没好气地说,其实就是为了刺激玉佩之魂,以让他中了自己的圈套,和自己拌嘴,这一拌起嘴来,时间过的就会快了不少。
然而玉佩之中并没有传出回音。
“老家伙?”玄天再度试探。
玉佩之中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算了,算了,不理我就罢了。小越子,我教你修仙。”
“好,老师。”
“这修仙之法有多种,今日我便教你打坐。”
梁越按着玄天说的,坐在了地上。
随后梁越闭上了双眼,释放出了白色仙气,那白色仙气像是一条飘带,围绕着梁越转动。
“唉。”玄天在玉佩之中叹息。
“怎么了,老师。”
“以你的天赋,想要进入金丹期,恐怕需要百年啊!”
听了玄天的话,梁越的目光变得呆滞,刚刚进入仙道便已是开光强者的他又怎甘心止步于此,虽说当年的他甚至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仙人,可毕竟如今自己已踏入这个门槛,更何况修炼至大乘期的他才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个令他执着了十余年的心病。
“难道没有任何的方法可以提升我的修炼速度吗?”梁越的声音中满是失望。
“办法总会有的,比如服用丹药来增长自己修为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可在这世上,能提升修为的丹药都极其贵重,怕是连高山宗,都不曾拥有一颗。”
“哦。”
“都怪那老怪物非要你修仙,跟着我做僵尸多好,喝血取魄便可提升修为。”
“啊!那老师你喝了多少人的血了?”
“我哪里记得清楚,人在我的眼里就是食物,就如同人类眼里的猪狗一般。”玄天冷冷地答道。
不远处,一支队伍也在这夜幕之下,踩着深山前前行,并且离这里也越来越近了。
檀香镇,弄夏楼内。
一个身材瘦小,肤色黝黑的男子正坐在某间贵宾室内。
此人正是之前被三长老尹龙派出来寻找王皓的方戟。
一个身着红色旗袍,脸上抹了好几层厚厚的胭脂的中年女子在方戟身边坐下,手不安分地在方戟身上游走着。
“什么风把我们方大仙人给吹来了呀。”那女子一边说,一边摸着方戟的脸。
面对着如此年岁的女子,方戟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猛地从兜里掏出三张白色速符排在了桌子上,大声嚷道:“这次是三张白色速符,也就是三张二品,给老子多找几个年轻的妹妹来伺候老子!”
“是是是。”那中年女子一边媚笑,一边把速符往自己的手里拿。
不一会儿,便有三个楚楚动人的少女走进了方戟的房间,而先前的红衣老鸨早已知趣的拿着白色速符离开了方戟的房间。
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一番云雨之后,三女无不对方戟赞誉有加,这仙人就是不同,连这种事儿也比凡人强了太多。
话说大战之后方戟躺在床上凝气,用以补充激烈的战斗所使他失去的精气,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来者何人?”方戟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他并不怕是仇家或是有人滋事,以他的实力,放眼这檀香镇除了那些长老,很难有人能取得了他的性命,虽说他打不过他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但即使是面对他们,他也自信自己可以逃跑。
“方兄,不知你此次下山,是否是为了你那五师弟王皓而来?”门外,响起一个沧桑的声音。
“操,老子的事轮不到别人管。”
方戟就是这么霸道,作为高山宗年轻一代最为优秀的三人之一,他已经习惯了目中无人。
“我董某人也不想插手你们宗内之事,可是你那个目中无人的师弟,他杀了我的兄弟。”
随着话音落下,门被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踹开了,在他的身后,跟着四个身穿长袍的男子,霎时间磅礴的气息充斥着整间屋子,压得方戟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