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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sword dance

“其实关于这件事,我们另有解释……”夏格斯和罗尔站在村长家门口面向几十双渴望知道真相的眼睛,他们居然妄想将昨晚罗尔的表现说成是归来的搜查队做的,很明显他们想隐藏罗尔的能力。

可是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罗尔心里说:“夏格斯你妹啊!你就不能编个好点谎言吗?”夏格斯仿佛看出了罗尔的想法,他流露出“都是你昨天晚上居然都不戴面罩不换衣服害得我们现在要在这里解释不然我现在还能在床上睡觉呢”的表情。“卧槽,昨天晚上不是太急了吗?谁知道那么多人会拉开窗帘在那边看得起劲!”罗尔在心里骂道。夏格斯飞快地眨着眼睛,眼皮上下飞跃,罗尔看懂了,他在说:“别管那么多了,赶快想办法把这事压下去,不能让他们知道你的真实实力,还有我的。”

“你昨晚也出手了?”罗尔心想。“不,但是那个紫毛一定在释放魔法的时候注意到了我稳当当地站在他的领域中,她是个魔法师,很快就会发现这一点的。”夏格斯的眼睛继续飞速转动。“没事,我那个好徒弟艾索德会搞定的。”罗尔附在夏格斯耳边轻声说道。

临近正文,人们终于散了,夏格斯和罗尔感到一阵轻松,好在昨晚灯火不是很亮,有些人的目光都被爱莎释放的火焰之壁领域吸引了,况且他们没有实证,那十几个男人已经被说服了,这些家庭主妇级别的“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根本不算什么。

夏格斯刚刚喝起已经冷透的清茶,罗尔刚刚靠到墙边,门就被呼得推开了。

“夏格斯村长,爱莎说要问你一些问题。”艾索德的手还在门上,爱莎从他背后走出,她带着魔杖。

“待会她只要是问道关于我们能力的问题全部绕弯子跳过!”夏格斯以眼神意识罗尔,罗尔微微点了点头。

这些都被艾索德看在眼里。

“不用装了,村长,罗尔,我昨天已经告诉她了。”艾索德表现出一个猪队友的风范。

“卧槽!”罗尔跌倒在地上。

“卧槽!”夏格斯把茶喷到罗尔身上,“这就是你的好徒弟?”

艾索德完全没有表现出“我刚刚卖了你们哈哈”的表情,不过他镇定的表情让罗尔更为火大。

“好吧,好吧,那就说说你的问题。”夏格斯放下茶杯,双手合住搭在办公桌上。

“为什么你能无视我的领域?”爱莎问。

夏格斯迟疑了一会,说:“其实我用了点小技巧。”

“什么?”

“买了防烫服……”夏格斯一脸严肃地说。

众人同时跌倒,艾索德和罗尔满脸“你这家伙到这个地步了都不说实话你是在逗我们还是以为那个紫毛智商很低”的表情。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你们都知道这片大陆的能量是由艾尔维持的吧,那么你们也知道这片大陆有多少种基本元素吧!”夏格斯说。

“不知道!”罗尔和艾索德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们就像两个好学的学生。

“卧槽。”夏格斯在心里骂道。

“知道,一共由六种不同的元素组成的艾尔,自然能发挥出这四种元素的力量,它们分别是,火之魂石、水之魂石、光之魂石、暗之魂石、风之魂石以及大地之魂石。”爱莎答道。

“没错,真是聪明的女孩,不像那两个家伙,”夏格斯忘了忘站在墙角的艾索德和罗尔,继续说,“在这片大陆上最常见的是火、风、水、大地这四种元素,暗和光很少有人见过,传说这两种元素由光明之神极光天使和黑暗之神恶魔天使,一位掌管白天,一位掌管黑夜,他们是太阳神索斯的部下。”

爱莎点点头,表示这些她都知道。

“不同的属性的能量体是不同的,而发挥这些能量的,”夏格斯指了指爱莎的魔杖,“我们称之为魔法,概念上它们只是一段段咒文,是当年太阳神索斯大帝亲自提笔写的文字,我们将其翻译为我们自己的语音,然后通过体内蕴藏的魔力作为驱动魔法的能量源,当你念着魔咒的时候,是不是有感觉到对索斯大帝的崇敬?”

“嗯,每次念动魔法总是能感觉到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脑海里回想。”爱莎深有感触地说。

“而六种属性是相生相成的,因此,它们存在‘克制’一说,而我可以用火屏障与你的火壁领域抵消,也可以用水屏障将它削弱,这两种方法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前者消耗魔力要远大于后者。”夏格斯说。

“我懂了,水屏障就是你的防火衣吧。”爱莎说。

“真是聪明的孩子。”夏格斯称赞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秘密,但是你不能让村民们知道我们的能力。”

“放心啦,我没说出去,况且我自己也不知道啊!”艾索德在一边打着哈气。

……罗尔和夏格斯脸上满是黑线。

“我不那么说你们会告诉她实话吗?”艾索德得意地说。

“你该去抓那只叫威廉的噗噜的吧?艾索德!”罗尔阴着脸说。

“哦。”艾索德双手放在脑后淡定地走出了村长家,爱莎也跟了出来。

“反正没有艾尔之石我的魔力也不会完全恢复,就陪你去找吧。”爱莎说。

“嗯?”艾索德有些奇怪地看着爱莎。

“我的旅费丢了,抓紧还钱……”爱莎无奈地说。

威廉站在森林古迹的出口,看着贴近天际的地平线,这是森林里少有的一片大荒地,只有蝴蝶在这里飞舞,再无别的生物。

威廉回想着昨晚的事:

“喂,就是你!”一个声音传到悄悄接近魔奇村庄的威廉耳中,威廉的内心闪过无数想法:追兵?埋伏?强盗?小偷?等等,我不就是强盗+小偷吗?

“谁?”威廉机警地回头,他看见一个黑影包裹的身影,小弟还没从古迹出发,他独自一人在这里。

“希望你能假装输掉这一局。”那人说。

“什么?!”威廉觉得这家伙脑子秀逗了。

“你在逃跑的时候把你的地址告诉他们,这样他们明天就会去找你,你就能在自己的地盘开战了。”黑影分析得头头是道。

“好主意,那么你希望我做什么呢?”威廉问。

“在你的老窝,和那个红毛单挑。”黑影布置了任务,威廉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单挑?这有什么?他威廉还没做过更危险的事?

威廉还是注意到了,黑布没有完全裹住他的头,他看见了两只尖尖的耳朵。

“还没到吗?”爱莎问艾索德,他们和蕾娜会和后便动身前往森林古迹,艾索德把白板剑和安娜送给他的那把破剑背在身后,他们忘着森林古迹走去。

“还有几百米,我们先休息下吧。”蕾娜建议道,她拿出了一些鱼丸,说是旅店送的。

爱莎看了这些圆圆的小球就痛快地嚼了起来,艾索德坐在地上也拿了一根,刚想咬,发现蕾娜还带了汉堡……

“我们能换换吗?”艾索德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盯着蕾娜。

“好吧。”蕾娜爽快地答应了,“爱莎,鱼丸给你。”

“好嘞!我一定不会辜负劳动人民的劳动成果。”爱莎像在宣誓,然后对鱼丸开始了最后的进攻。

魔奇村庄里,罗尔不解地问夏格斯:“现在精灵也开始喜欢吃鱼丸和汉堡了吗?”

“谁知道呢?现在这个世态,你看得清?”

“当然看不清,因为她拿了我的午饭!”罗尔黑着脸,他的肚子咕咕作响。

几只噗噜跑到艾索德身边抢吃的,这些昨晚被罗尔赶走的和被爱莎弄昏的噗噜又重回了森林,不过这一次,他们貌似不再像之前那样暴躁了,不过……

“我的汉堡……”艾索德无奈地看着几只噗噜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啃光了他的汉堡。噗噜长得像猪吧,可它们吃起来也像!艾索德总不能和几只“猪”抢吃的吧?他只能摸着还没填饱的肚子。

“红毛!本威廉邀请你……”那只很欠的噗噜大喊着,声音从废墟古迹中传出。

“那只噗噜脑子咋了。”艾索德站起身,走向声源。

“再说一遍……来我的基地做做客!”他尖锐的声音继续在空气中传播。

“蕾娜姐……”爱莎捂着肚子说,蕾娜立即转过身查看她的情况,轻声问:“怎么了?”

“好像吃坏肚子了……”爱莎皱着眉头。

“唉,让你乱吃。”艾索德走到躺着的爱莎身边,打开腰间的小包,从里面取出几颗药片,“专治拉肚子的药,我常常带着一些药在身边的。”

“你居然还有这个心思……”爱莎无力地说,看来真不是一般的腹泻。

艾索德记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也是这样虚弱,当时刚好凌晨一两点钟,他闹肚子,姐姐背着他在早已空无一人的拜德商业街上奔跑,姐姐那时也不过十一岁,就是这样也该瘦弱的小女孩背着年仅八岁的艾索德跑进了医生的值班室。

当时,那条街在艾索德眼中是前所未有的黑暗,周围一点亮光都没有,姐姐靠着仅去了几次的记忆跑完了这段黑路,艾索德还依稀记得,姐姐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这股香味让他的肚子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他趴在姐姐身上睡着了,其实他如果醒着,看到的景象和睡着了没有什么不同。

“蕾娜姐,她就交给你照顾了,我找那威廉去。”艾索德把小包留下,把剑架在肩上走向废墟。

“你自己小心。”蕾娜提醒他。

不该在绿色森林里出现的灰黄色废墟古迹,到处倒塌的石柱,大片的空地没有森林遮拦,威廉大摇大摆地站在破碎的雕像上喊着:“红毛你还不来?!”

“我说,你这么名目张胆……”艾索德忍不住吐槽。

“来来,红毛,我们玩玩。”威廉扔掉喇叭拔出插在地上的宽白剑。“你还……真期待啊。”艾索德已经无力吐槽了。

一阵风从威廉脸边吹过,艾索德高举着白板剑往他头上劈去,这一剑仿佛拥有能斩断钢铁的威力,威廉跳开的地面出现了一条深深的凹痕,碎石从里面飞出,擦伤了威廉的脸颊。

这个红毛,是玩真的!

“我也不是只会装装样子。”威廉跳到艾索德前上方,用和艾索德同样的方式劈开了地面,只是凹痕浅了不少。

“我靠!这地有这么硬?”看上去柔如泥土的石板居然也有这样的硬度,可是这样还能留下这么深的坑,那个红毛还算是……正常人,吗?

艾索德的赤瞳像起了火似的亮起,随即又迅速暗了下去,回复成平常的红色。

“刚刚,又有那种念头。”艾索德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行,不能发泄出来!”

威廉趁他思考的时候来到他侧面,双手把剑固定在身前冲去,艾索德连忙跳起,宽白剑在空气中划过几个蓝色圆圈,那是剑锋!

“喂喂,你这是抄袭我的剑术!”艾索德以前也用过类似的技术,能够让空气变得锋利来扩大攻击范围的,他查阅书籍,没想到魔奇村庄的剑术书上还有记载,写这本书的人把这招叫做:“大地冲击!”艾索德举着剑冲向威廉,威廉一滚躲开了,它刚抬起头,一把横着的剑又砍向他,威廉不得不拿剑来抵挡。

艾索德推着威廉不断后退。

“上当了。”威廉轻声说,头后仰,上半身下沉(他没有腰,准确地说是看不出腰),两只短脚踢中艾索德跑动中的膝盖,艾索德失去重心向前扑去,手脚并用停下了前冲。

“呼呼。”艾索德擦去沾到脸上的泥灰,缓缓站了起来,他的心脏在一瞬间暴动,他心中那股破坏的欲望又燃起了。

“糟了!”艾索德喊着,努力压制着。

“怎么样?吃惊吗?”威廉还不知危机地得意着。

那是一股狂暴的力量,它可以赋予你强大的力量,但代价就是你会变得不冷静,而且充满了……杀戮心!

可那股力量实在是太诱人了!掌握了力量的人等于握住了权杖,一些和艾索德有着相同的感觉的人早已释放殆尽,取而代之的就是他们将被从家族的族谱中抹去,或者被王国军队抹杀。

这个家族的姓氏叫“赛格特”。

“挡不住了。”艾索德心想,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喊:“威廉……快跑!”

“你说什么呢?”威廉感到奇怪,他身为噗噜与生俱来的危机感也出现了,他面前的艾索德仿佛正在变成一个不可预知的怪物。

艾索德重新握紧了手,仿佛经历了一场无声的蜕变,他的双眼红得通亮,在下午太阳的照耀下仿佛还能放出光辉与之争锋!他感觉身体中涌满了能量,仿佛一拳就能砸碎巨石似的,威廉感觉到了压力,这只对艾尔之石的威压都不会在意的骄傲噗噜竟然会害怕,而他害怕的只是眼前这个红发少年。

“我怕什么?上去给他一剑不就好了?不对!我的膝盖不听使唤了!”威廉想着,低头看着自己的短腿,它抖得像条被橡皮筋。

由艾索德产生的威压领域还在扩张,半径十米内都能感到压力,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体重被提升了大约两倍。

艾索德张开握紧的左手,一团赤色的火焰无声地燃起,更奇怪的是,艾索德居然不感觉烫,而他的衣物也不受影响。

他看准了眼前的威廉,微微俯下身,双腿微微发力,只是一秒,他就冲过了十米!带着火焰的手将那团火包在手里,一拳砸下,然后缓缓从洞中拿出。

一秒,两秒……

“轰!”那块巨石发生连锁爆炸,坚硬的石块从内崩塌了,无数小块的碎片四散飞开,这块石头和地面明显是同一材料,连剑的重击都只能砍出一条凹痕的岩石,竟然被艾索德的一拳打碎了!

这是何等强大的破坏力!而它居然只由一位十三岁的少年打出。

威压解除,威廉拔腿就跑,艾索德刚才拼了命想要转移打击点,不然威廉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肉块,而且是那种很不整齐的碎肉。

蕾娜坐在远处的树枝上目睹了这一切,艾索德烧得通亮的眼睛恢复原状,手上的火焰也渐渐消失,他又变回了原来那个少年。

当艾索德想起自己的任务时,才发现威廉早就跑运了。

他沮丧地回到蕾娜和爱莎身边,不料她们绑着威廉等他回来呢!

“这只噗噜好像是被吓傻了,可是我抓住的哦!”爱莎一脸“你这个红毛真没用,去了那么久还不如我躺着”的表情,洋洋得意。

“好吧,好吧,反正任务完成了,回村庄找罗尔大叔去,”艾索德的肚子咕咕作响,他这才想起自己午饭没吃,“走吧!”

三人一路无语,大概都饿坏了吧?

当晚,艾索德不知怎的睡得特别死,爱莎因为肚子痛的问题不得不起看医生,而蕾娜则拿出水晶球,在无人的地方咏唱起了魔咒。

水晶球发出绿色的光。

……

“嗯,我确认过了,他,的确是血裔,我已经让那只噗噜去试探过了,不过他自己好像不知道。”蕾娜说。

“是么,那你自己小心吧。”水晶球里传出幽幽的声音,这声音让人感觉对面是几千年前的人一样。

“对了,魔奇最近好像变得越来越热了?”审问完威廉并且让他写好检讨书后,夏格斯问罗尔。

“你这么说……好像最近天上的云都飘散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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