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郑元突然想到:“跟苏倩老师,或者说跟圣灵学院结下梁子的那几个宗派叫什么?”
“我只记得有个叫圣光教,还有个叫大力宗还是神力派的?不记得了,下次我再问问杨弘文。”
“好的。”
随后二人回到了各自房间,开始从各方面为两个月后的友谊赛做准备。
郑元回到房间,先是掏出了那把奇怪的剑鞘,然后……
嗯?没了?
郑元甩手将剑鞘摔在了地上!
“我堂堂一主角,拿得出手的武器只有这一个?”
不行不行,得去买点拿得出手的武器才行了。
因为离圣灵学院比较近的缘故,圣灵城并没有宵禁规定,现在太阳才刚刚下山,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圣灵城的武器店应该不会关门吧。
郑元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就当出去转转也好,
敲了敲魏星的房门,问了一句,魏星却是不去,因为和李钰约好了明天一早两人一起去。
郑元:“噗……”
一口八二年的狗粮。
“对了。”郑元突然想到:“魏星你是武王级的第几?”
“第二,李钰也入选了,第十。钰儿的对手居然还敢打她,后来遇到我被我狠狠打了一顿……”魏星一提起李钰就有些刹不住。
郑元急忙打断:“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吧,先去给你们探探路,看看有没有能在友谊赛用到的好东西。”
郑元说完就如脱缰的野狗般逃离了宿舍,要是再听魏星唠叨一会,自己可能就被撑死了……
魏星看着郑元逃也似的跑出去,大笑着关上了房门。
郑元溜达着来到了圣灵城的主干道,此时街道上的商人小贩和顾客并没有夜幕的降临而有丝毫的减少。
小摊贩们都在小摊上方挂上了散发着昏黄烛光的灯笼,映照在街边的河里,虽然一个灯笼的灯光有些昏暗,但一整条街上的灯笼全部亮起的时候,却也颇为壮观,也不显得多么暗了。
倒映在河里的灯光更是随波荡漾,更填一分别样意蕴。
身后的店铺也点燃了一盏盏的油灯蜡烛,使得整条街反而比白天更为美丽壮观。
灯光有的发黄,有的透着红色,有些映在水里,夹杂着小摊贩们的叫卖声,和不时传入耳中的女子娇笑声,这一切都使得郑元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的大商场中,牵着妈妈温暖的手……
但郑元很快就回过神来,不由得攥了攥右手,自嘲的摇了摇头,随后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融入了街上的人流中。
郑元正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青楼门口,巨大的牌匾下面一脸厚厚胭脂的老鸨正带着一群同样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对着来往的行人极力拉揽。
郑元看着老鸨,不由得想起前世的一个段子:“小帅哥,来玩儿我呀~”
回过神来却发现青楼门内门外的人都在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郑元瞬间意识到:自己貌似刚刚回忆的时候讲那句话说了出来?
郑元瞬间闹了个大红脸,不理会身后众人的哄笑声,捂着脸逃也似的跑开了。
等到脸上终于没有了温热感,郑元却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刚刚只顾着跑也没在意方向,只想着往人少的地方去。郑元四处看了看:可不嘛,乌漆嘛黑一大片,一个人都没有,这下倒是没有“小帅哥”了,但回去的路怕是也没了。
无奈之下,郑元只好尽量辨识着,往稍稍有些人声和灯光的地方走。
走了两盏茶的功夫,郑元似乎听到了叮叮当当的打铁的声音,仔细辩寻着方向,拐了三四个个弯后,郑元终于在一个小胡同里看到了一盏昏暗的灯光,灯光下是一个光着上身的,又矮又壮的老头,顶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正将一把与自己体型极为不符的大锤舞的呼呼作响,锤子下面的铁块,已经初具雏形,郑元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咦?这是啥玩意儿?
郑元有些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上前去,问道:“老人家,您这是在打什么呀?”
老头又狠狠抡了两下,才放下大锤子,将已经渐渐冷却的铁块放进炭火中,静静的看了郑元一会,缓缓道:“你……刚刚叫我啥?”
“啊?”郑元有些没反应过来:“老、老人家?”
“唉。”老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惆怅道:“我已经这么老了么?”
郑元更加不解了,咋地,您老人家打个铁还忘了自己多大了?
老头随后的一句话便解释了自己的话:“我才三十四岁啊!早就知道不该跟着那老头学这个劳什子打铁,都怪那个翠花,不会打铁还不嫁给我,会啥不好非得打铁?就因为他老爹是个铁匠?没这个说法啊……”
眼看老头旁若无人的抱怨有些收不住,郑元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老头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说道:“呀,小伙子你还在呐,我这人吧一张嘴就收不住,翠花就是因为这个老是不肯嫁给我,但翠花是真好看呐,腚大腰圆,白白嫩嫩,准能生个大胖小子。说道翠花,我又想起俩我们村里我的上一任相好如玉,那才叫一个好看,可惜被村长儿子给娶走了。说到如玉……”
郑元:“……”
那我可不还在呐,你不是还没回答我问题,我到哪去啊。
这一会没接上话,老头已经从翠花聊到自己七岁那年的初恋小莲了……
郑元急忙打断:“老人家……啊不,大叔,我是想问您,您刚刚在打什么呀?”
大叔从儿时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像是刚睡醒一样:“啊?啊!你问我在打什么?”
郑元急忙连连点头。
“打铁呀!这都看不住来吗?”
郑元:“……”
我还真是瞎了眼,看不出来您在打铁……
郑元耐着性子问道:“我是说您是要把这块铁打造成一个什么东西?”
“嗨,你问这个呀,早说嘛!小伙子以后啥都要早说,说清楚喽。前两年翠花不肯嫁给我,就是不说为啥,去年才说要我学会打铁才嫁给我,你说你就不能早点说吗?早说个两三年,说不定我儿子都抱上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说清楚,我下次提问一定说清楚,但您倒是快点告诉我这是个啥呀!您这是想急死谁呀?
似乎看到了郑元眼里的渴望,大叔缓缓道:“这是老头子让我打的一只羊头,话说打羊头之类的华而不实的东西,一定要讲究技巧,什么时候该用大锤,什么时候用小锤,该烧的烧,该淬的淬……”
大叔还没说完,一个苍老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小兔崽子你说啥!?”
大叔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去。郑元也随声音看去,却是一个比大叔要苍老两三倍的一个老头,拄着一根精钢打造的拐杖,吹着胡子瞪着眼向这边走来。
大叔之前铿锵有力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与自己极为不符的谄媚:“爸,您来啦。”
老头面色丝毫不该,将拐杖戳到大叔鼻子前:“小兔崽子你刚刚说啥!?”
“啊?我哪有说啥?我说打这个羊头一定要讲究技巧……”
“你别以我老了听不见,你说这羊头华而不实!我问问你,怎么就华而不实了?啊!?”
“本来就是嘛,一个羊头有什么用,不就只是观赏用的嘛。”大叔有些委屈。
“嘿!臭小子你还敢顶嘴!”老头的胡子都快要吹到天上去了。
忽然老头泄了一口气,颓然道:“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回来了,也不要再找我们家翠花了。走吧。”
大叔瞬间就慌了:“爸!别啊!我错了,我错了!羊头特别有用!羊头是世界上最有用的东西!求您不要赶我走!我不能没有翠花啊!”
“嘁!”老头嗤笑道:“还不能没有翠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隔壁村那个小茹不清不楚的,早就不在乎我们家翠花了!”
郑元瞬间惊为天人:这大叔可以啊,长得不怎么起眼,沾花惹草倒是一把好手哇!
大叔也惊为天人:“卧槽,爸你连这都知道?爸你听我解释……”
老头:“我不听我不听……”
郑元:“……”
蛤?!!!您才是翠花吧?
……
……
闹腾一番后,老头终于发现了在旁边站了半个多时辰的郑元:“欸?小伙子你是谁呀?搁这干哈捏?”
郑元:“嗯……这个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简单来说就是我路过这里。”
“哦。”老头恍然:“那你过吧。”
郑元:“……那个我刚才问这个大叔在打什么来着。”
“打什么?打铁啊!看不出来吗?”
郑元:……
您还真是一家人啊!
“我是说要把这块铁打成什么物件。”
“哦,你问这个呀,你不早说!小伙子以后啥都要早说,说清楚喽。前两年……嗯?我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郑元:……
不,您没拿错!一家人,剧本都是一样的!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