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慕容浅掩唇轻轻咳嗽了两声,想错开这个话题。
“依儿,你先去打水洗洗漱漱,不早了,休息吧!”
慕容浅摸了摸皇甫依儿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抚了抚她的长发。
“好。”皇甫依儿虽然这样答应道,但是依旧贴着她,心里想着,浅浅她抱着可真舒服,触感极好,好不想放开!
待皇甫依儿走后,谢朗逸问道:“浅浅,你把依儿支开所谓何事?”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谢朗逸总是能很精准的猜到自己的小心思。
慕容浅也不瞒他,郑重道:“朗逸,我恢复记忆了!”
心里压着这件事,慕容浅负荷好重,想找一个人倾诉。
“什么,你吃了那药?”谢朗逸惊了,他怎么没有察觉出丝毫异常。
其实这也怪不得谢朗逸,慕容浅从恢复记忆到现在也不过一天而已,而且几乎还都不是在和谢朗逸、皇甫依儿他们在一起,发现不了很正常。再说了,加上慕容浅的有意掩盖,想知道也难!
“嗯,就在昨天。”慕容浅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可是这样单方面的感情,她也不敢表露出来,她也担忧,也害怕,害怕对方的冷漠、遗忘将自己伤的体无全肤,现在的她是茫然的,筹措的。
谢朗逸看慕容浅愁眉不展,满脸伤情,不禁也有些惆怅。
“浅浅,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什么隐情的,你也不要太缅怀过去,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顺其自然,凡事不要强求,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明亮许多。”谢朗逸少见的正经,没有平时的漫不经心,纨绔风流。
“嗯,好!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让伤心事都见鬼去吧!”
慕容浅勉强一笑,口吐豪言。
唉!转作旷达,弥见悲痛矣!谢朗逸也不揭穿她,只要她好受一点,陪她一宿又何妨?
“店家,拿酒来!”谢朗逸对楼下大喊一声。
“谢了!”
慕容浅和谢朗逸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师兄,浅浅,你们在干什么?”皇甫依儿回来的时候见他们俩在举杯痛饮,一脸莫名。
“依儿,来了,要不要喝酒?”慕容浅朝她招招手,拉拢酒伴。
“浅浅忘了,我酒量不好,不能喝的!”皇甫依儿走近慕容浅,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不禁问道:“浅浅,你可是醉了?”
“我没醉!”慕容浅吼道,声不成声的,鼻音很是严重。
是的,醉酒之人最怕别人说自己喝醉了,其实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晓得一切。
皇甫依儿看向谢朗逸,用眼神示意,这是怎么了?
谢朗逸以指尖掩唇,摆摆手,让皇甫依儿退下。
皇甫依儿看慕容浅这个样子,也不再吵闹,悄悄离开。
“浅浅”谢朗逸轻唤道。
“嗯,叫我干嘛?”慕容浅两腮晕红,眼神迷离,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自斟自饮。
“浅浅,你可好些了?”谢朗逸此时有点后悔让她饮酒了。
“好,我很好!”慕容浅打了一个嗝,一句话硬是说成了两段。
“浅浅,此去,照顾好自己!”谢朗逸似是嘱咐又似是在自言自语,他见慕容浅这半年来消瘦不少,实在为她担心。
“呵呵,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不知道是不是慕容浅听了进去,一句诗词有感而出,而且一吟双泪流。
看着慕容浅满是泪痕的瓜子脸,谢朗逸心里直直叹息,情之一字,真是伤人啊!
都说酒后吐真言,果然不假,一夜宿醉,慕容浅的神志已经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