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风言,嘴角噙着笑,忘却了刚才分手的悲伤,仿佛又回到了那年肆意飞扬的军营生涯,那个美丽开始的地方。
那是2010年的初春,北京的早晨是那样的寒冷,地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积雪,大多数人还赖在被窝里的时候,战士们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的训练,零下20多度的严寒并没有给战士们带来不便反而让他们更加卖力地跑着,天色微亮,远处望去,只能看到一群迷彩在快速的移动,整齐响亮的口号声像一支利剑般划破了营区的宁静。
身高170的风言就站在右侧的排尾,在崇尚体能的军营,风言的个子显得有些不够看,所以只能排在排尾,此刻他的脸冻得发红,仍认真的跟着队伍跑着。
突然,他发现前面的同年兵战友许飞的步子开始乱了,便小声问道:“二杆子,怎么回事?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小感冒,可能有点发烧。”
风言听出了许飞话里的急促,许飞平时体能很好,按理说如果不是身体原因的话,跑操根本是不在话下。
“二杆子,你应该是发高烧,你说话都在拉风箱,不行别硬撑,喊报告出列,去卫生队看看。”
“疯子,真没事,跑完再去吧,应该没什么大碍,我能撑得住。”
“行,实在扛不住就喊报告,身体要紧。”
“没事,放心吧。”
队伍还在两人小声的交谈中前进着,突然,前面的许飞一下子往前栽了下去,风言迅速冲过去抱住了他,却踩到路边的积雪滑到了,两人一起滑到了旁边的水沟,水沟底下的水泥地上都是厚厚的一层冰,风言为了保护生病的许飞,所以在摔倒的瞬间把许飞放到自己的身上,然后他承受自重的同时还要顶着一个一百多斤的人,在跌进水沟的时候,头部猛烈的撞到地面,当场就昏迷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侧躺在医院的床上,旁边的床上,许飞正在输液,尚未苏醒,脸都烧得红红的。在他们床中间的椅子上,坐着另一个同年兵战友——周朗。
周朗,光听名字可能觉得是一个高大阳光的人,偏偏这家伙长得比较猥琐,170CM的身高,又黑又瘦,像个非洲的难民,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是个铁杆军迷,从小立志参军,可能家人觉得他的身材更适合拿笔而不是拿枪,所以硬是改了他填报的军校志愿,结果这哥们更是牛人,大一第一学期,直接休学,在地方应征入伍了,且立志考上军校,在我们这些同年兵里算是很另类的一个。
人都说好男不当兵,周朗和那些体能很变态的战士基本没什么共同语言,作为大专应届毕业生入伍的风言,在某些时候和他还是有些共同语言的,加上工科男出身的风言是有名的大忽悠,见谁都能说上那么几句,于是便理所当然的成了和周朗关系比较密切的少数人之一。风言就是典型的混世魔王类型,说话做事很少有正行,从来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在和周朗混熟以后,很慷慨的送他一个外号“都督”。
因为朗与郎近因,周郎就是周瑜,所以周朗也顺理成章的成了都督,在若干年后的一天,都督在风言口中得知当年赐名都督的另一层意思是,风言觉得周朗太闷骚,想要学诸葛亮气死他。都督当场没被气死,把风言掐了半死。
步入正题,周都督见风言醒来,马上起身问道:“疯子,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这几天我在这给你当陪护。”
“都督,你今天怎么一改常态,说出这么多句来,和您老言简意赅的风格不太符合,到底是我摔了头还是你?哎呀,我去,这头怎么这么疼?”
“就你这号,都伤成这样还有心思拿我开涮,能不疼么?”
“都督大人,你今天很反常,是不是你见到我生活不能自理你就越幸灾乐祸,就连取笑人的本事就见长了。损友啊”
“这是必须的,我的快乐一向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尤其是你这平时没正行的疯子,不过还好,看你的反应和语言表达水平,初步鉴定,你虽然摔到了脑子,但好在没摔坏。”
“我去你妹的。”说罢,笑骂这用手去拍周朗,结果人没拍到反而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好了!别闹了,真搞不懂你,伤成这样还有心情开玩笑,安心静养,医生说你脑震荡哦,哈哈“
“小问题,咱这体格,这点伤算什么,放古代,要是景阳冈在咱这,就没武二郎什么事了”
“对你表示无语。”周朗对着风言狠狠地竖起中指。
风言视而不见,突然一拍手,问道“光和你扯淡来了,二杆子怎么样了?”
“没事,他没伤到脑子,只是高烧,等烧退了应该就没事。”
“我去你妹,你到现在还不放过任何一个取笑我的机会是吧。。。”
“跟你学的,哈哈,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啊,真******高兴啊,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