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识’,我孙平修行不到两百年,便能与你一战,你这天,并不怎样啊,你终将会被我所取代的,倒不如乖乖地将你的最本源传与我,我一定能够比你更适合成为天!”
一道苍老沉厚的声音响起“你,勉强吧。”
“少废话,我今天必定灭你!”
天地间先是一阵灵动,紧接着颤动得可怕,仿佛无法承受孙平带来的压力。绚丽的五彩光芒从孙平的脚下闪烁,依稀显现金绿蓝红黄的颜色,影子忽然消失,转化为五大地元素萦绕在身旁。孙平低吼一声,双手握拳用力往后仰,衣服尽数破碎化为粉末,露出古铜色的胸膛,脚底再现风雨雷电四大天元素,相互衬应,演化为天地间大大小小的道源,却又依稀缺少了些什么。
“你夺我大道,演化得比我这天自身还好,不得了,可惜,你悟不透,最本源!”
“既然我这么优秀,为何不给我呢!最本源,不就是这乾坤吗,我却夺不了,可恨!”
“你错了,所以,你今天取代不了我!”
天地间越发颤抖的厉害,却被不知从哪传来的一声叹息打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天识竟在这一声叹息中近乎破碎,那孙平却是近乎疯狂地大笑着。
忽然,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瞳孔一缩,孙平便飞速离开,全身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全身的道行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不由得猛地下坠。天识突然强悍了一下,全部大道在这瞬间反噬孙平,却又是一瞬,天识也消失了……隐约有三颗天识念力化成的晶核坠入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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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整个大陆一片乌黑。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好不诡异。
三颗晶核并排而行,直坠人间。其中竟有一颗较之另外两颗体积大整整两倍,于云层中猛地碰撞其中一颗,硬是断开了三者间的联系,强行地使三颗晶核的坠落轨道截然不同。
……在朝凤山上,正是万兽朝凤的时候,尽管天地异变,万兽那股近乎疯狂的膜拜不曾停止,山顶上的凤凰一脸担忧,眼皮更是不停地跳动的,命令万兽赶紧归巢,奈何没有一兽离开。
这时,一颗晶核正中砸到那凤凰的头顶,凤凰连一声哀鸣都未曾能够发出,便形神俱灭,只留下一道在黑暗中绚丽得刺眼的血红。万兽一愣,接着便是恐惧遍布全身,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跑,便被那血色吞噬,瞬间化为虚无。
这一天,朝凤山成了一片半绝地,再无灵兽动物存活,只有那各样的植物绿的深邃,却又出奇的诡异。再看那山顶晶核所落之地,所有红色竟在回流汇聚,慢慢地显现出一个婴儿的形态,然后慢慢地飘起,飘到了远处另一无名山谷,又随意地停了下来,显化为真正的婴儿。不远处,有一对隐居的老夫妇的屋子……
核花湖湖边
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正在熬受着残酷的极刑,身体已经血肉模糊,却在苦苦坚持,在这墨色的天的映衬下,一切都显的森森可怖。却看她死死地护住那隆起的腹部,她竟是有身孕在身。在最后一声满是怨恨的喘息声中,终是趴下。对她处以极刑的二女见状慌慌忙忙地回去复命了。
不久,那块较大的晶核从天而降,直接穿透了那女子的腹部,又是一阵痛苦的叫喊,竟是暂时地清醒了过来,她深知今日必须产下她的孩子才不至于让她的孩子逝去,便忍着全身的剧痛,抖擞精神,产下一女。正当她觉得有些许欣慰时,腹部内竟有东西在跳动。还有一个!女子面露绝望,感觉自己已然尽力。然后又在眼底爆射出一份决然,在一声惨叫中顺利产下第二女,而自己却也在这声惨叫中永远地离开了人世。出奇的,这两女娃娃并没有哭,黑暗的天地间,这声惨叫,传响千里,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繁荣的小镇里,人民都躲进了自己的窝里。明明火炉的火烧的正旺,却人人发自心底地寒冷。唯有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一个人在黑暗里游荡,时而望向某户人家的窗里,眼巴巴地看着桌面上的食物。而后又自嘲地笑了笑,躲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蜷缩在角落中,握紧手中仅有的一丝温度,悄无声息地,魂,散了。
又是一颗晶核,那颗被碰撞的晶核,在他魂散的一刻,进入了小男孩的身体,与小男孩融为了一体。小男孩眼睛忽然一睁,露出少有的清明,而后又昏睡了过去……
黑暗持续了一整天,终是渐渐散去。
小男孩醒来时,发觉自己手脚被扎扎实实地捆绑住了,而又一阵颠簸,让他惊觉自己竟在马车上!这是怎么回事?大喊救命。这时走进了一个彪悍的大汉,破旧的上衫赫然写这一个“毒”字
核花湖湖边
一位超凡脱俗的中年女修,望着地面上惨死的女子,毫无表情的脸上挂了一颗晶莹的泪珠。“凌玉儿,我最疼爱的弟子,呵呵”在她身后的两位弟子不敢出一言以复。
“罢了罢了,作为我的弟子,行为不端,身入红尘,实在罪该万死。观这二女与她娘儿像,便留下她俩吧,以后做我的贴身侍女。”说完,飘然离去。
在无名的山谷,婴儿不哭不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要把这个世间种种看个透彻,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忽然,屋子里走出一对老夫妇,一下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婴儿。
“糟老头,快来看看,这怎么会有个婴儿呢”
旁边的老头子活动着腰骨,道“死老太婆,你说什么鬼话呢”
“我是认真的糟老头你快来看看,来看看嘛”
“这……”
“糟老头,这孩子总不能就这么在这的吧,这爹娘真够狠心的,咱领回去吧。”
“你看着办吧,唉”老头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碍事,不碍事,养个小娃娃能有多难哪”
“你是忘了我们隐居这是干嘛了的吧!”
那老妇女犹豫了一会,然后一咬牙,白了旁边的老头子一眼“你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