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这已经是第三年了,我与你就这样彼此空缺着三年。这三年亦不知为谁而留,为谁而无奈。曾有人这样对我说过,“菩提本无树,何处惹尘埃。”是啊,我又是何必呢?这个问题在你离开后的每一天,我都在问自己,我他么这么贱,就非你不可吗?
——顾宇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三年后的今天,他站在她面前,拽着转身离去的她的手,发出沙哑的嗓音:“任璇,我回来了!”任璇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早已汹涌彭拜,她费力掰开他的手,甩了一下,平静无奇的说:“顾宇,你没必要这样,我们三年前就两清了。再见!”
“不,我们早就不清了,不可能再见的。”顾宇冲着那熟悉的背影喊着,“我爱的人是你,一直是你,不是你看到的她。”
任璇就这样一步步地往前迈着,可是她突然觉得全世界都在变暗,都在她眼前晃着,晃着一片黑暗。依稀听到有人在耳边喊着,可却觉得好遥远,好远,好远。
“任璇,任璇,陀螺,陀螺,……你醒醒,醒醒啊,你别吓我好不好,我再也不离开了,你快醒醒啊!啊……”撕心裂肺的痛蔓延全身,但却麻木得没有了知觉。
顾宇抱着昏迷不醒的任璇急匆匆地跑向自己开过来的车,却发现,车钥匙在车门处打了无数个盘旋,都没能打开车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Tony看了一眼,微怒而言,“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市医院,急诊室外早已人山人海,狗仔拿着相机抓紧机会拍照,狂热的粉丝都聚在急诊室外,医院里闹哄哄着。
其中,不乏有胆大包天的记者,是这样咄咄逼人的——‘请问顾总和人气女王Cherry是何关系?这一路上有人所见,顾总紧抱着昏迷不醒的Cherry,请问顾总做何解释?’
顾宇心烦头顶,无暇顾及。Tony正对着镜头发声:“大家好,我是Cherry的经纪人Tony,这次还得多谢顾氏集团的总裁顾宇先生的热心帮忙,耽误您时间了。”向顾宇和众人鞠了一躬,诚意致谢后,便请粉丝和前来采访的记者离开了,理由是:医院需要安静,今日之事待Cherry恢复后定声明,不会辜负花粉们的期望的,也会给媒体记者一个答复的。
药水的味道呛着鼻腔,浑身不舒服。Tony摸了摸鼻子,走到顾宇身边坐下,拍了拍他肩膀,问道:“这次怎么回来了啊?不回法国了?”一系列问题抛出,得到的答案却只有一句话,但这句话确让他心服口服。顾宇抬起头,双眼赤红,布满血丝,满目憔悴,但说的话却掷地有声,“再也不走了,她在哪,我就在哪!再也不离开她了!”
彻夜长谈,至始至终,Tony和顾宇说的都是电视、网络、报纸上等关于Cherry的一切,唯独最后离开时说的那句“她似乎在慢慢忘却你,只是这个时候你又回来了。不知是福是祸?”
这一夜,顾宇发现这三年的时光,改变了很多,包括彼此。他发觉,当初他信誓旦旦说他是最了解陀螺的人,如今他却成了最不了解她的人了。
病房里,面色苍白的人在输着液,眉头紧锁,眼角黑眼圈格外重,下巴变得越发尖细,当初可爱的圆脸在这三年的时间河流里竟变得瘦削,顾宇轻轻地触碰着,宝贝着亲吻着手背,痴痴念叨,“任璇,恩,快点醒来吧,我们和好好不好,我再也不把你丢下了,我醒来打我也行骂我也好,只要你醒来。”
整整两天一夜,夕阳余温,晚霞晕染出五彩斑斓的天空。
病房里,我滚动着眼睛,睁开厚重的眼皮,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然后想试着起身,稍稍一动,“啊……”疼痛不已。这才发现病床边上的人紧握着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抽出,不想,醒了。
“璇儿,胃现在疼吗?疼的话我去叫医生。”顾宇看着眉头一皱的任璇嘘寒问暖道。而后又自顾自地边走边说着:“我的璇儿以前最怕疼了,我现在就去唤张医生过来。”
任璇平淡如水地看着他忙前忙后,没说一句话。
Chapter2
以前的顾宇从来不会为任何一个人降低身份,就算是任璇曾偶然一次碰见所谓的‘她’的时候,与她喝咖啡聊天,她也这般说过“顾宇当初和我在一起之时都是我追的他,我感动的他,他似乎从未心动过,但似乎,你是个例外。”
当时的她已经兑现了那句,‘值得等待到最后的才是爱情。’她和她的男朋友已经上升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只不过两人缺失的只是几年,而非一辈子。
依稀记得当时任璇沉重地说出“顾宇谁都不爱”那句话时,安静满眼的惊讶,面部表情变化的太快,而任璇捏着手心,告诉安静,我理解你的不可思议。因为那年是他丢下她的第二年,鲜血淋淋的第二年。至今她都忘不了,忘不了他离开的这几年她昏天暗地的生活,亦用着往昔的回忆化解着这几年中毒至深的爱情。
三年前,准确来说,应该五年前。中文系展开了一个“古风古韵,美人美景”的讲座,当时的任璇并不是那么爱和别人打交道,喜欢泡图书馆整日整夜的看书,喜欢坐最后一排去听所谓的大师级的人物的讲座,永远是安静内敛的那个女孩子。可是那一次讲座,那个人的一句话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学校宣传部到位的宣传,加快了“古风古韵,美人美景”讲座的进行与开展。学校的大礼堂布置精美,主席台那堵白墙上挂着一幅四大美女的仕女图,此情此景,配上穿着汉服的迎宾,格外赏心悦目。投影仪360?旋转,在大堂的墙壁和光滑的地面投影出变化多端的古风图,唯美绝伦。
人山人海的大堂,拥挤的人潮,任璇从最后一排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脑袋,墨黑的发丝,耳边的尖叫声,层层迭起,正当她转身离去之时,大堂的大门由两旁的保安人员关上了,走廊上亦有保安在控制秩序。突然,闹哄哄的大堂寂静无声。
抬头望去,貌比潘安,举手抬足之间又多了几分成熟的气息,瞬间,耳朵灵敏的任璇听到了无数声吸气的声音,接着便一阵接着一阵呼喊,“林楚玉,林楚玉”“男神男神男神”心想,这不是前任学生会主席吗?毕业这么多年了,这是回来救场的吗?
在学长的开场白后,钱教授开始了他的讲座。娓娓道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把美人醉卧君怀模仿的惟妙惟肖,任璇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老人的身影跟着他念着那句熟悉的诗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中间穿插着钱教授提问,激动人心的时刻回归到安静。钱教授中气十足的询问道:“你们当中有没有谁气质独家,颇有古韵的呢?上台来演绎一段,试试如何呢?”台下不乏有出众的女生想上前,可是旁边同学告诉她,‘你身上的痞气太重,不合适,反倒适合古装剧中的女流氓……’
突然,痞里痞气的声音喊着“教授,她不正是你心中的人选吗?”
众人齐齐扭着脑袋回头看着我,就那样,任璇上台了。不过她并没有演绎教授说的那段,“我是中文系的学生,并非表演系的学生,所以不能表演,给大家念这段独白吧!”
“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像股暖流流淌在听众的心里。
“献丑了,大家多多包涵,谢谢大家,同时也谢谢老师的宋词。”说完便从后台出去了,没想到,又是他。
顾宇刚回来,就是跟着表哥进来的,不巧,明眸皓齿的美女一枚也坐在最后一排,恰逢此,才实事求是说的。“喂,你表现不错嘛!中文系的女生是不是都那么内敛不怎么说话啊?”她有点生气,不理会陌生人的言辞,往图书馆方向走去。
顾宇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任璇进图书馆,他也进图书馆。他就一直坐在她旁边盯着看,见她还是不理会自己,便出声说话,“喂,你这人怎么如此无趣啊!”叽叽喳喳,扰人心烦。
图书馆管理员严肃道:那边同学,安静,谈恋爱到别处去,别影响其他人。
任璇白皙的脸渐渐染上红晕,刷了借书卡便离开。见他还是一路跟着,怒斥道“你再跟着我,我就报警。”顾宇看着她离开后彻底走出他的视线后才跑回去和表哥汇合。
费劲心思,缠了好久,在表哥的交易条件下才拿到了相关信息。“任璇,任璇,不错,名字和人一样,好听又好看。这么厉害,全额奖学金,她老师的得意弟子,恩,有挑战性。”
这份资料一直放在顾宇卧室的抽屉里,不过当时是当成废纸垫东西,如今却是抽屉里的唯一,这个抽屉里是他的所有,亦是她的一切。
每天宿舍的管理员那都能接到同一个电话,同一时间,从没变过。“宿舍广播着阿姨熟悉的声音‘520任璇电话,有人找。’”日复一日,任璇成了9栋的名人了,直到那天之后,再也没听到广播里说有人找了。
“喂,你能不能不骚扰我,说了多少次了?”任璇握着电话,对着电话里喊到。“可以啊,你把你手机号给我,这不就行了嘛?多简单的事啊!”顾宇躺在沙发上,抓了抓头发,笑着说道。“183……”“这不就好了吗?早点给我不就得了吗?也不至于让你这么出名,对吧?”我挂断了电话,就看见宿管阿姨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心想是不是说话太过分了?死定了,啊啊啊!就听到阿姨问道:“是不是手机坏了,没及时拿去修理啊?这段时间都是同一时间的电话,而且都是找你的。”
任璇感觉到特别不好意思,连忙道歉道“阿姨,最近麻烦你了,以后应该不会有电话找我的。谢谢阿姨了。”
宿管阿姨还叮嘱着“没事,手机修好了就好。这是阿姨在这职位上该做的事,不麻烦。”然后就这样满脸通红的走回了520宿舍。
那一天刚好是他们第一次滑稽碰面的第15天,他就这样缠了她半个月。
Chapter3
其实缘分就是那么奇怪,就像是两条从未相交过的平行线突然之间在一个路口撞了一下,两条线就这样相交在那个点上,正如任璇和顾宇两人。
自打被逼无奈交出号码之后,手机再也没有安静过了。
‘任璇,今天没课,请你出来吃饭,怎么样?from:顾宇(撒娇的表情)’
任璇心想,我有课没课你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又是怎么知道的?真是奇了怪了,我哪惹你了,我改还不成吗?(心烦无奈的表情)
‘我要去图书馆,别骚扰我,离我远点,我需要安静的环境。from:任璇’
任璇抱着半个月前从图书馆借来的宋词下课楼。简单的吃了顿早餐,就慢慢地往那走着。老时间,老地点,岁月静好的时光里,墨黑的发丝在风中摇曳着,纤细白净的手指挽了挽吹在鼻翼上的秀发,又认真的看着书,做着笔录。
时间悄然而逝,昔日吵吵闹闹的短信依旧按时出现,但都是嘘寒问暖,无关其他。
大二的课在这次考试后就结束了,暑假后便是大三了,是要加快考研的步伐了,但也不能忽视经济条件啊。
暑假的前一晚,任璇打电话回家,“奶奶,我暑假在学校这找了份工作,八月中下旬回家看你和爷爷。”“嗯,您们也要注意身体啊!再见。”简短的对话,在外的我一直坚持着报喜不报忧,至今未曾变过。拿着奖学金和寒暑假兼职赚的钱足够我的生活费了,所以从未给爷爷奶奶添麻烦。
炎热的夏季,空气里都有着一股燥热,浑身都不舒服。假日来临,旅游旺季,酒店的生意挺不错的,人来人往,朝九晚五偶尔替个班,偶尔上个晚班,收入挺满意的。酒店经理十分器重任璇,重点大学的优质女学生,不仅人长的温婉贤淑,做事还认真、井井有条。
住在员工宿舍,看着西方文学史,脑海里竟然重复出现了那个“流氓”般的他的面孔,还有那隐隐约约的笑意。
书是看不下去了,拿出手机,看着每天按时打卡的短信,终于回了一条。‘我在兼职暑假工,等我决定好了再说吧,也顺便考虑一下,要不要答应你和我做朋友。from:任璇’
手机页面显示短信已读,突然,“嗡嗡嗡……”震动着,看了看,还是接听了。
“喂,有事吗?”接听问着。
“真的可以和我做朋友吗?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吃顿饭呗?恩?”顾宇带有少许的卑微询问着,又隐藏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
“那等我周末轮休的时候吧,我还在酒店兼职呢,挺晚了,我得休息了。”
“好,早点睡,晚安。”顾宇挂断电话,满脸的惊讶与激动,直接给了手机一个吻。
周六晚上,顾宇开着白色奥迪停在酒店门口,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子,倚身在车门处,像一位等着女朋友的男朋友,欣喜、急不可耐。
这一身搭配还是打电话给自己的姐姐求帮忙给意见的最终成果。脑海里还想着姐姐说的那句话‘你在国外的这些年,服装搭配上不是一流的吗?今日怎么反倒问我这门外汉呢?’不由自主的噗嗤的笑了。
爱情有时候就是如此,再优秀的人,遇见了想要爱情时就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一般,迷迷糊糊。
任璇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了,心想,今天挺英俊的,走近,顾宇绅士的为她打开了车门,大手护着她的脑袋,直到上车后亲手为她系上安全带,才坐回自己的位置,开车,徐徐前进。任璇坐在副驾驶上,手指在他看不到的角落,绞动着,白色的裙摆都有一点微微地皱起,才控制了心里斗争。
“你这是去江边的路,不会请我吃烧烤的吧?”任璇颇有疑问的看着开车的他,问道。
“额,保密,去了就知道。”顾宇笑得开心回答道。
直到到了目的地,她才知道,原来是这里啊!
念悠居,好有诗意的名字,屋内设计给人感觉就是过目不忘的那种。
“夏姐,我哥他们到了没?”顾宇边走边问。只听到吧台那传来一声美丽动听的声音,“都在呢,就差今日寿星和他的女朋友了。”
陌生的自己就这样鼓着眼睛,看着他,不明所以,冲着他挤眉弄眼,而他就肆无忌惮的牵着自己的手不顾任璇的感受就拉着她进了包厢。
包厢里的人听到推门的声音,齐刷刷的看着我们。“呦,大寿星迟到了,自罚三杯。”“来了,听说是顾宇的朋友,一起坐下玩吧!”
那天任璇才知道这天是顾宇的生日,而她,空手而来,什么都没有。她就静静地看着兴奋的他们,不知为何,她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笑了。
最后,他送她离开的时候,锁着车门,迟迟让她下车,他喝了太多的酒,红的、白的、啤的都有,她知道他醉了。可是他却说,“我是千杯不醉,任璇,你还没送我生日礼物呢?”
任璇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任璇,如果你给的生日礼物是答应做我的女朋友的话,我肯定立即打开车门,否则,我们就这样待着,直到你明天同事过来。”顾宇酒后带着醉意威胁着我。
任璇靠在副驾驶座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想着这段时间来所发生的一切,心里早已滋生出万缕千丝的考虑,但却不敢轻易许诺。
今晚,她下定决心,郑重其事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脑袋,“好,我答应你。”
顾宇听到后,突然眯着眼睛看着我,凑过来,在我的嘴角亲了一口。
他就像是吃了蜂蜜的孩子,嘴角上扬,得意忘形,而她,突如其来的吻让任璇措手不及,初吻就这样没了。
知了的叫声陪伴任璇度过了最炎热的夏季,她八月中旬就和人事部辞职,结算刚好工资,和顾宇打了个电话腻歪了一会,答应回家后陪爷爷奶奶一周就陪他一起去旅游。
彼此拥抱,依依不舍地送上火车后离开。任璇是晌午到的家,刚到家行李还没收拾就接到他电话。“安全到家了吧?那好好休息会,恩,乖,我会打电话叫醒你吃晚餐的。”
任璇心想:金融系高智商大才子不是盖的,算得还真精准。其实当时的她并不知道,顾宇时刻关注着这趟火车的时间以及停靠站,也和她一样,只是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躺在火车上。
大半年过去了,市里变化还挺大的,晚饭后,奶奶说:“你爷爷他做了一辈子的老师了,到现在每日饭后都得和人补课去。”
任璇沿着巷子往里走,直到教室门口,果然不出我所料,爷爷在给一群孩子们讲语文历史。她就偷偷地坐在后座,静静地聆听着苍老的声音,熟悉的故事,看着陌生的面孔一批又一批的换着,没想到都那么多年了。
任璇挽着爷爷的手臂,在灯盏的照射下,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捂着被子,脑海里回放着这些年爷爷说的最多的那句话,“璇儿,我们是你爷爷奶奶没错,但总有一天你亲生父母会找到你的。”
自懂事起,爷爷奶奶就告诉任璇,可能是她亲生父母遇到了大难才迫不得已把她丢下的,而且裹着她的婴儿衣服里塞着一件珍贵的翡翠玉,上面刻了一些文字,所以才有后来的任璇。
Chapter4
每次回家都像是一只乖宠的小猫咪一般,靠在奶奶身上,和奶奶话着家常。只是这一次多了一个人的关心,还记得身边的室友同学打趣着说道“每天都会按时与你联系并叮嘱你,这是无微不至的关怀,你啊,遇见好的就嫁了吧!”
躺在熟悉的被窝,吹着电风扇,呼呼的响声像催眠曲一般,躺在床上靠着大玩偶熊睡着的任璇被一声声电话铃声响起。转了个身,“唔,谁?嗯……”
顾宇听着绵绵的嗓音,猜想肯定是睡着了,听筒里传来‘呼呼呼呼’的声音,猜想定是吹着风扇睡着了,便体贴入微的说了声“晚安!”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趁着静谧的夜晚,顾宇坐在书桌前涂涂画画也不知在弄什么。
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针不知何时,慢慢的走着,指向了数字1,伸了个懒腰,“OK,搞定了,就差你了,宝贝。”
看着笔记本上的那张唯美又熟悉的照片,心想,这决定是对的。
一周的时间悄悄的过去了,任璇告别她的爷爷奶奶乘着往返于两个熟悉的城市的火车离开了故乡,去往他乡。
刚下火车,就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人群中的他那么突出,任璇默默地想着:如果有一天我和你走散了,我一定可以找到你,但你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
小跑着过去,你怎么来接我也不说一声呢?
“走吧,接你送你回学校,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开始带你一起出门旅游。”顾宇牵着这双细嫩的小手,提着她的背包护着她往出口方向走去。
“我们去哪里旅游啊?是去彩云之南吗?”任璇望着他的眼睛,问道。
“这个季节云南降水量大,容易发生洪涝灾害,我们明年去好不好?”顾宇握着方向盘扭头看着我说。
“不是去云南,那是去哪啊?虽然我有签证,可以全世界走走看看,但是我最喜欢的是中国云南,尤其是大理,特别文艺。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这一直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希望过的那么累,那么不自在。”任璇看着窗外的风景,晃着,能自由自在多好啊。
宿舍楼下,“好好休息,我明天来接你。晚安!”顾宇亲吻了她光洁的额头。
第二天,他穿着休闲的衣服,站在楼下的梅树下等她,这不禁让任璇想到当初那一回,宿管看他经常出没在9栋女生宿舍门口,但又没见过此人,还上前质问了一番,闹了一出乌龙。
后来一来二去,宿管阿姨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不再说其他了。
“走吧,我来提,上车。”把行李箱往后备箱一放,关车门,绝尘而去。
机场里,熙熙攘攘的人潮,来来往往的人群。机场广播“飞往法国巴黎的飞机即将起飞”,顾宇牵着她的手走的那刻,她才知道,他要带我去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旅游。
任璇心底还是挺惊讶的,心里想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走遍世界。但是我知道,可能性太小了。直到多年后才明白,有些东西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妙不可言。
不知道为什么,一坐飞机就耷着个脑袋,困意如潮水般袭来。顾宇看着斜靠在座位上的任璇,心想:真是我的小猪猪啊。对空姐挥了挥手,点了一瓶红酒,后把递过来薄毯子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
然后拿出单反拍了张她的美照,幸好不是爱流口水的小猪猪。
到巴黎的时候快下午了,下飞机后就到预订的酒店,紧紧牵着的手,给她放好热水,打个电话叫了客服。趁着洗澡的空闲,准备好客服送过来的晚餐和红酒。“OK,就差你啦!”
“任璇,任璇,恩,怎么还没好呢?”顾宇疑惑的问道,敲了敲浴室的门,只听见哗啦啦的水声。突然,一个水淋淋脑袋探了出来,憋的红红的脸颊,羞涩的看着顾宇说,“顾宇,你,你……”“吞吞吐吐,怎么了,是不是滑倒了摔疼了哪里?”
任璇低着脑袋小声说着,“都不是,是我来那个了,但我好像没有带那个……”
顾宇看着水气透过门缝飘出来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了美人出浴图,可是只是一个耷着脑袋的人头。“你等我,我去去就回。”
出去一趟回来后,顾宇的脑海里还是酒店旁边的的大型购物广场里挑选卫生棉时那些女士捂着嘴巴笑着讨论自己的模样。
“怎么样,这顿餐比较赶,也不知道味道你满不满意?”顾宇看着刀叉都没怎么动就喝了几口红酒的任璇,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胃口,你先吃吧,我去躺躺。”我说完就回去躺下了。
顾宇守在床边好一会了,静静地看着眉头紧锁的她,“是不是特别痛,痛的话,我们去我住的地方,让家庭医生过去。”本想着次日带你去那的,要不,去吧,那边有私人医生。
“没事,我来大姨妈的时候,一般前两天都是这样,没关系的,你快休息吧,过几天就可以好好出门玩了。你得带我好好看看你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
第二天,顾宇打电话给别墅那边的司机,把人公主抱着回了别墅。
在别墅里照顾了一天,陪着她在别墅里逛了逛。听到她说“这里好美,最喜欢这里的生活规律了,自由自在。”顾宇接着她的话就回答道“我们可以在这里一直生活的,只要你愿意,每天可以去葡萄园走走,去酒庄看看,品品红酒,都可以的。”
任璇就这样看着别墅中花园的郁金香和葡萄藤,然后扭头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不言不语,却倾国倾城倾人,融化在顾宇的眼里、心里。
顾宇圈着她的身子,“我带你去看看巴黎的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吧,好不容易抽空来玩玩,一定得让你开心。”
“嗯,好的。”任璇靠在他怀里,点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