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乞丐？怎么了？”明珠之二长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刚我在东街吃早点的时候见过她。距离这里十五里地，没饭吃的都喜欢练竞走吗？”阿蜜语调平缓状若无事：“还有六点方向那个送快递的。他昨天穿宝石蓝的西装提着公文包，就坐在‘来碗面’咱们隔壁桌。”
“被盯梢了！”二位明珠很惊讶，“圣殿？”应该是圣殿，两个跟班儿都没察觉到。
“不是针对我们。”阿蜜：“但是索尼一帮杀气腾腾，晚上要出事吧。”
“不是针对我们？”美人痣：“那还费劲派圣殿跟踪我们……”她将信将疑。
“怎么说呢……”阿蜜顿一顿脚跟，一扎长的鞋后跟儿在地砖缝隙间磕一磕灰：“非常时期，咱们又厉害得这么明显。”她眨眨眼睛：“幸亏阿拉贡地方又大，人口又多，势力又错综复杂，刚又闹过妖兽……不然的话，狂草有一百个理由把城里的高手统统带回去问话。”
“那咱们还杀不杀狂草了？”美人痣还记得刚才阁楼里的谈话：“现在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是呀。阿蜜姐，你都发现被盯梢，还不带着咱们隐匿行藏？”大眼睛。
“两个圣殿，足足十二分啊。”阿蜜讲这话的时候嘴唇都不动。声音却清楚地传进两个堂妹的耳朵“送上门来的你不要？”
“……”大眼睛。
“……”美人痣反应比较快：“我以为咱们是来配合冈村……”她犹豫一下：“冈村真气弹暴力无匹，妙妙子幻影迷踪单杀无敌，我以为……”
“你以为的没错。”阿蜜保持均匀的步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路过的屌炸天雇佣兵，这也是她挑好吃的吃好喝的喝的主要原因：“但是真正称得上是‘暴力’……你真该看看可汗长街血刃的模样。”
……
……
“司令，萨鲁曼大魔法师在外头候着，为了封城的事情，同来的还有墨尔本大魔法师，他为了三件妓院生意的事情。”传令兵。
“狂草大人，”小牡丹调笑道：“你真该确定一下自己职称，总司令，总指挥，还是总杂货铺什么的……”
狂草撇她一眼，不搭腔。总司令心大的很，尤其是小牡丹现在是总参谋长的“秘书”这份工作何品何级还有待商榷，不过，这个风尘女子的的确确是通过荒的关系获得了与会的机密授权。
“萨鲁曼的孔雀翎……两周时间是长了些。”狂草皱着眉头犯难。
“司令，再这么下去，不用等敌人动手，城里的储备粮吃光了，会饿死成千上万的人。”第九军团长典藏，圣殿。
“粮食价格？”狂草。
“一比七，还在涨。”典藏统计了参谋部的汇报，这本是游手好闲荒的工作：“王八蛋都等着咱们的储备粮放光。”
“军营的粮食剩下多少？”狂草盯着地图不抬头，他这些天没干别的，就是想从敌人的杀戮事件中找出行动模式，预判他们下一个袭击目标，然后人赃并获。可疑对象成百上千，总不能全都列为“对手”。阿拉贡的水，浑得很啊。
“你打算动军粮？”典藏吃了一惊：“弟兄们出生入死，打上十天半拉月，吃什么喝什么？”
狂草不搭话，又问：“那棵卷心菜的背景差得怎么样了？”他这话是为青春痘。青春痘兼着南大营宪兵队队长的工作，负责军队纪律，也包括情报收集。这些原本也是游手好闲荒的职责。
“你说那厨子？”青春痘哼一声：“他可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阿拉贡好公民，名义上的厨师身份，为他暗地里飞贼生意作掩护，在黑道的地位不低……”
“厨子死了对谁有好处？”狂草打断了没用的部分。
“他的码头最近屯了一批军用法弓，骑士协会和瓦砍达的都派人跟他接触过。你知道这条线上，都不能明着来，反倒让他做大……”
“说重点，他卖给谁了？”狂草有点找到感觉。
“结果不清楚。”青春痘：“我朋友说就昨天早上，厨子码头的仓库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几百套法弓不翼而飞……”
“哼……就说不是妖兽。”狂草一拍桌子：“八成是瓦砍达阴险狡诈的王八蛋。”
“美羽那娘们儿？”鹰钩鼻虽然报仇心切但是理智还在：“干它祖宗！她敢把事搞这么大？”他虽然一心想“干！”但还没到酒后上脸的疯魔地步。
“而且我们没有证据。”青春痘一盆冷水泼上来，确保鹰钩鼻不会上脸。
“每一个受害人，都跟刺客协会有过节。”狂草吧地图上标注的红叉一个一个指着念：“德隆，商会副会长，战时关税的提案人，建议对外来商品统一征收两倍的税款，削弱了经由阿拉贡中转的各种商品的竞争力，尤其对刺客协会销往北方的蔗糖和火炉油造成冲击，然后他就全家变成草；卡塔尔，骡马工会副理事，推行‘拒载杀人犯刺客’行业守则，然后他化成一株康乃馨；诗人大椰子，反***歧视胸骨畸形人，他写的长篇小说畅销于第三帝国，上礼拜被发现漂在自家后院池塘里，成了能吃鱼的荷叶；背地里是贼头的厨子，卷心菜一颗；良心律师快嘴，‘不与蒙面人签署平等合同’……”
“出兵吧。”鹰钩鼻：“早说是刺客协会的王八蛋，没跑了！”他正式上脸了。
“再等等。”狂草：“协会间的事……要想报仇，就得人赃并获。”
“等！等！等！等到哪一年是个头！”鹰钩鼻：“你们要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我去！我一个人去杀了可汗个卑鄙小人，替我惨死的国字脸报仇！”他鹰翼攻两臂抬举数千斤，让他不怕死的玩儿命精神时时刻刻处在炸锅边缘。
“听听你说的什么话？”狂草腾得转过头来，瞪着铜铃大眼吼他：“国字脸也是我兄弟，你们都是我兄弟！”他一把按住鹰钩鼻两边肩膀：“所以我不能冒着枉死千万无辜性命的风险，为国字脸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