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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高烧不退

第232章:高烧不退

杨云溪二人赶来时,正好看见赵诗婷施展水上漂,飞掠而去。

赵浩然勃然大怒,一把揪住杨云溪的衣襟,咆哮道:“千万莫要告诉我,她此刻是徐府的舞姬。”

否则,凭妹妹的傲气,她决不会在众多人前自弹自唱,翩然起舞。

杨云溪无奈摇头:“非也。只是西席罢了。”

“西席?”

徐天宏堪堪赶到,就见赵浩然揪着杨云溪的衣襟,不禁疑惑。这王爷是否凶错人了?他不该找自己发火吗?怎么凶这……

他又发现,这二人,他竟不认识。

“王爷,您认识方才那位女子?”

赵浩然不答反问:“她是你府中西席,你可知她的底细?”

徐天宏如实道:“的确是舍妹的西席。至于底细,草民不知,只知她姓赵。”不由得瞥了赵浩然一眼,居然都姓赵,难怪这么难侍候。

“何时来的?”

“三日前。”

“她此刻住在何处?”

徐天宏忍了忍,还是带他去了……

赵浩然进入院落后,简单打量:庭院很大,四处都种着花,品种多,量却少。

院内很干净,在院落的一旁有一个小屋子,里面养着几只小白兔。院落中央有一个石桌,石桌上放着一方面纱。

“她果然在。”

将面纱紧攥手中,大步去了客厅。里面很简单,在门口,就可以将里面的摆件与物品尽收眼底。

堂屋中间是一张圆桌,上面有笔墨纸砚,砚台下,压着一张写满字迹的宣纸。

看不出到底写了什么,字迹很潦草,说明她当时心情一定很不好,而且,有不少是梵文。

在荣城时,她曾一时兴起,学过几日梵文。杨云溪二人博览群书,倒也能看懂不算太复杂的梵文。

可这里面,莫说汉字许多不连贯,连同梵文亦是如此。到像是随意写的,只是,隐约间,似有泪痕。

进入客厅,就见赵诗婷背对他们而立,淡淡道:“哥哥若要问婷儿缘何在此,那么,请不要问。若问我,云溪哥哥他们何在,我只能说,我不知,亦不知他们身处何地。”

望着茕茕伶俜的身影,赵浩然道:“妹妹过得如何?”

赵诗婷不语,沉默片刻叹息道:“好与不好,已不再重要。哥哥请回吧!只当从未有过我这个任性的妹妹。若哥哥不想婷儿吃更多苦,出门左拐,莫要再来了。”

赵浩然只觉得心堵得难受:“此外,婷儿就不想跟哥哥说些什么?”

赵诗婷苦笑,语气哽咽:“婷儿只想说,我想忘却一切,回归原来那份恬静的生活,了此残生。”

闻言,林允之暗叹,颤声道:“婷妹是否忘了,那份恬静的生活中也有我的存在?”

赵诗婷原低头垂泪,闻言,只觉得滚滚惊雷袭来,不可置信扭头望去。

却见门外立着的并非只有哥哥一人。

还有那两个日思夜想的男人,与徐天宏、陈青河、郑思勰。

无法言喻的滋味,似打翻的五味瓶,却感觉个中滋味更甚。至于是什么,她说不清。

想起那日,她自清凉寺愤然离去,路上几经躲避他们,自来到平江府后,就再未见过他们。

她一直以为,他们真不要她了。他们,抛弃了她。

悲喜交加?惊慌失措?好像都不是。

她不知这意味着什么?突然消失许久不见的人又突然凭空出现……

脑子已乱成一团,却还是竭力想着,他们怎会出现在这?

来与自己诀别?似没必要。

来看她笑话?奚落她?嘲笑她,离了他们的她什么都不是?

后者的可能性似乎很大。因她离了他们,她的确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

不知所云的冲击已经达到顶峰,她感觉自己即将崩溃……事实上,她自见到他们那一刻,已经开始崩溃。

眼前渐渐失了清明,似乎这一切都是梦,他们出现,也许只在自己梦中。

须臾,眼前已失了清明,被黑夜笼罩。大脑已然混沌不清,只依稀感觉,自己伸出了手,而后,再无知觉……

她倒下那一刻,所有人心都紧紧揪起……

她病了,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还时常梦呓,留下泪水。

银针已施了一次又一次,全无用处。林允之懊恼的想做些什么,来缓解胸膛中那无名的气闷。

可他不能。

赵诗婷已经烧得开始说胡话,嘴唇干地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皮子,气息时而微弱,时而急促。甚至,有几次生命体征变得格外薄弱。

哪怕银针无用,他还是在她身上各个穴位给她施针,试图让她退烧。

杨云溪在一旁,单手给赵诗婷额上敷帕子,目的与林允之相同:退烧。

另一只手,一直紧握赵诗婷的手。

他不知此刻赵诗婷正面临着什么。她似很依赖他,时而紧紧将他的手抱在胸前,时而突然将他的手推开,一个劲往床榻内缩去,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让人观之,忍不住落泪。

所以,他直接紧握赵诗婷的手。哪怕她要推开,他也不放。

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赵诗婷不再抗拒了。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会如此这般?”赵浩然着实不忍再看,抬头闭上眼眸,低声道。

林允之淡漠道:“她太要强,她这是自我折磨,自我摧残。”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心魔未再出现过。否则,他不敢想象,会变成怎样。

那个自己与自己对话,神情狰狞可怖,如嗜血恶魔的她,林允之此生再不想见到。

翌日

第三日

高烧持续三日,在第三日午后才退下去。

傍晚,赵诗婷终于醒来,只是有些呆傻。

屋内,除了自己外,便是那二人。

林允之二人看自己的神情很怪异,欲言又止。最终,他们一人端水,一人将她扶起,喂她喝水。

喝下水,身心俱疲,无暇猜测他们那怪异的神情与欲言又止。

突然看到他们,她不知是否还恨。但她很清楚,她很想他们。思念远远超过恨。

闭眼在杨云溪怀中歇息了一会,身子渐渐不那么乏力,睁眼,又见二人那重复的神情。

嘴儿张了张,嘴唇有些疼:“你们何以在此处?”

见她表达如此清晰,杨云溪二人对视一眼,如风光霁月。

“婷儿,其实,我们至始至终都在你身旁。只是收敛了气息,你未察觉罢了。”

赵诗婷又道:“这么说,时常出现在我面前的猎物与银两也是你们所为?”

思路清晰,条理分明,看来并未烧傻,林允之彻底放心:“是。只是婷妹不愿见我们二人,我们不敢贸然出现。”

该生气吗?似乎没理由。是她见他们就跑,他们不敢出现也在情理之中。何况,这二人如此憔悴?还清瘦许多。

“你们为何跟我?不是不信我吗?”

杨云溪哑口无言,须臾,才道:“婷儿就不能原谅我们一次?婷儿可知,我们才是你的夫君!可你新婚之夜想起慕容霆,后来又承认你一直与他在一块,时常夜里回来很晚,你让我们该如何想?而且,三枭信誓旦旦说出,决不说出婷儿的秘密。”

赵诗婷蹙眉,秘密?这都什么与什么?

林允之道:“新婚第四日,婷妹又知否,三枭说我们不如慕容霆关心你。还说,对我们二人并无好感。我们是你夫君,听一个局外人说这种话,我们又作何感想?”

赵诗婷扭头盯着林允之,冷笑:“所以,你们选择不信我?若他日,我出现在另一个男人床上,你们是否一致认为,我失身与他?”

二人凝眉不语。

赵诗婷别过头,心口阵阵钝痛。何必再问?再问,除了自取其辱还有什么?

“罢了,二位,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送。”拖着酸软无力的身躯自杨云溪怀中离去,赵诗婷连悲伤都觉得多余。

“我们哪也不去。”杨云溪一把将她抱回怀中,紧紧箍住她,哪怕知晓箍疼了她也不放手。

“何必……如此?”的确很疼。这莽夫对自己除了用蛮力,似不会别的。赵诗婷也无力挣扎。

杨云溪尽量控制自己的力道,却发现,根本控制不了:“何必如此?你是我的妻,你还怀着我们的孩子,你让我们去哪里?”

赵诗婷已痛的面色青白相间,却不呼疼痛。

林允之心更痛。他从未想过伤她,却发现,自得到她后,屡屡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杨云溪,放开她,你会伤了她……”

他猛的起身,高大的身躯在昏黄烛光照射下,不住颤抖。再一狠心,背对她道:“婚书还在,你自当撕毁即可。珍重!”

心猛的一痛,想要挽留的话被狠狠止于嘴唇。一连串泪珠快速落下,脸颊**一片。

“林允之,你给我站住。你想要婷儿的命吗?”杨云溪并未松手,依旧紧拥着怀中妻子,怒声喝令。

林允之猛的顿住。他怎么忘了,她前几日里突发的高烧?

心中若无他们,她又岂会崩溃?

心中若无他们,她又岂会呓语不断?

心中若无他们,她醒后又岂会不赶他们走?

林允之摇摇晃晃回到床榻前,将赵诗婷自杨云溪怀中搂了过来,却发现,她面上泪痕斑驳,嘴角溢出些许嫣红鲜血,却是紧咬朱唇所致。

“怎么这般傻气?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说出挽留的话语?我们之间何以变地这般陌生?婷妹这是用刀剜我的心啊!”

颤抖的唇落下,舌尖滑过她的嘴角,一股铁锈味自舌尖传入口中。

林允之揽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舌尖一点一点在她唇上舔舐,直至那股子铁锈味淡去,才吮吻她,侵入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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