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楼阁在仙气中也带有几分庄重之色,而此时,他才感觉到星辰之光愈渐远了,在蓝天的深处,还有更明亮的指引灯。抬眼望去,楼阁之上赫然多出了四五人,凭借气势便能推断都是武功不凡之人,这让林邵峰也颇感意外了。
其中一中年人口中缓缓说道:“想必你定是来追寻凌虚的吧,唉,可惜了他一生造化。”“什么?”林邵峰心中猛然一震,想不到此人一来就为难自己。但脸上的表情却古变不惊,那双眼睛沉静如水,似乎能穿透一切阴霾,看到深邃的夜空。
那人不语,被林邵峰的冷静怔了一下。其余几人也沉默,似乎在给林邵峰施加压力。“不错,若是兄长能为我这个新客留几分薄面,恐怕也不会这样吧。“林邵峰说罢,那人脸上又增添了几许怒色:”阁下好本事,连声招呼都不打,竟擅闯琴水阁,你可知,这是何许地方?“说着就要教训他一番的气势,只是还未动手,至阁中又传来一低沉的声音:”凌天,为何又在此喧闹,不是早跟你说过了,此乃清静之地,不宜喧闹。“顺着声音望去,阁中又多出一个白袍老者,拄着一把古老的权杖,身心上有些疲惫,像是在静心养气时突然被人打断似的。
那凌天一见那老者,脸上那满是不屑的神色顿时变得毕恭毕敬:“师尊,弟子自然不敢,只不过今日来了位新客。“说话之时,特意把末尾两字加重了些,这让林邵峰很不舒服,但他又何是急躁之人?反倒把目光投向了老者。那老者听闻凌天之语,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猛然对视上林邵峰的眼睛,明如镜,止如水,平淡中却透露出一股坚定的意志,这反倒让老者有些赞赏于他了。
“这位小兄弟是….“”在下便是林邵峰,凌虚的朋友。”那至旁的凌天差点没笑出来:“凌虚何有你这个朋友,看你衣衫褴褛,一看便是一个江湖骗子,亦或是一介书生罢了,凌虚怎会交如此的朋友…“凌天话锋未止,那白袍老者顿时大喝:”放肆,竟连我话都不听了么。“那老者稍稍用权杖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椅,便轰然炸裂。林邵峰心中也是一颤,但随即无奈的望向凌天。
那凌天哪还有先前嚣张的气势,狠狠地瞪了一眼林邵峰,便夹着尾巴转身离去了,顿时,场中是剩下老者与林邵峰两人。林邵峰震惊的同时,老者亦是震惊,震惊于他那超脱常人的毅力,古变不惊的神色,无可估量的心胸。
一开口便是直突林邵峰所问的主题:“凌虚在那个地方等你,你还是休息一宿,明早再去也不迟呐。“说罢,权杖往林邵峰脑门中央一点,顿时脑海中多出了两块清晰的地图,休息的地方与凌虚所在地,第二张地图确实让林邵峰头晕眼花,更加笃定了休息一宿的方法。
一做完这些,那老者便驾空而去了,林邵峰欲想要挥手制止,但转念一想,也没啥好问的,便直奔住宿去了。
且不说林邵峰在住宿发生了什么,倒是城中接连大事不断,先是妖魔入侵,又是海盗偷袭,无论如何,此刻城中一片混乱。
“城主,不好了,不好了。“那大臣连滚带爬的进来,紧张的不禁结巴了起来:“十公里外,大大大大批金..金城军正在向我方发起进攻,看人数,好像有数..千人。”那城主道貌岸然,但此刻也不禁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了,衣食穿住每一刻无不面临着危险。“去把林谋士叫来。”那大臣顿时就退了下去,不到片刻,一个穿着洁白素衣的女子自大殿缓缓走了上来,似幽谷里的兰花一般,若是林邵峰在此,必然会大惊,因为他便是那个曾经害自己的妹妹。
“若英,你替我分析分析该如何应对这数千手持刀枪的金城军啊。”话中明显急不可耐,毕竟离这儿已经不远了。那林若英微微颔首,思虑片刻,便开口道:“若是君主想硬灭掉这数千金城军显然不行,或许我们以前倒可以,只不过现在抵挡了太多的外来袭击,如今我们的兵力已经衰弱,自然无法抵挡得住,所谓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既然强攻不行,那我们何不智取?
“嗯?你给本王说说如何个智取法。“古有诸葛亮发明火烧连环船,而他利用了风的吹向,草的特性,完成了这一胜仗,而古时的风可以用人力,而草可以代替现在的炸药,何乐而不为呢?
“妙哉!“我这就发下指令,你暂时先退下吧。”林若英颔首微微一笑,便退下了,殊不知,他的执掌能力究竟还剩下多少呢?
不到片刻,城中无论是何等人,都看到了这份公告,上至官府,下至奴隶,那公告上正写着:若谁能将一车行至于五公里开外,便赏100银两。“这句话看似没那么可怖,其实城中又有谁不知道金城军就在五公里开外呢,出去无疑是送命,然而报名的却出乎意料得多。
这倒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在这地方根本带不下去了,而一般人没有特赦令根本出不去,与其死去,总比生不如死要好。
这样的举动,不仅逆反了民心,也拉深了仇恨,但此时为了城中的安危不得不牺牲一些人了,这并非在战斗中牺牲光荣。
人数齐后,便开着满载炸药的车驶出了城外,这并不能使他们更好的逃跑,因为自身与炸药是绑在一起的,若是杀了开车的人,人体内所触发的热量就会引到这些炸药身上,发出惊天动地的毁灭声。
他们并不怨恨这样做,相反,他们只怨恨一个人,让他们驶出这个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