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载翩鸿舞,燕踩琴韵魂。
我自天宇而来,煦煦立于苍穹。
流云似水,飞燕如沙。
黄昏时走过一段姻缘,却不是童话。
晨曦间洒尽一缕醉酒,却没有洒脱。
身轻似云,迅捷如燕。
从古至今,从未有人触目,染指。
晨昏之间,未曾有人踏足,绚丽。
风雪飘舞,围绕冰的子,屏蔽着寒冷。
烟沙蕴动,环抱火的民,遮挡着燚暑。
很久很久之前,在一地方。
很远很远之外,有一座城。
那里生活着快乐的精灵,轻捷,灵敏。
我就是来自那美丽之处,堂皇,恢弘。
琴声温婉,绕城久不息。
光晕剔透,盘踞永不散。
我是燕云轻甲,那里的臣。
——《六极武祭·燕云轻甲》
萧霾咽了口唾沫,站在南门雪身旁。后者弯腰下去,拿起了盔甲。不是全套,只有上半身和护肩、护腕的蓝色盔甲。在昏暗的洞穴之中,竟然带着绮丽的光芒。盔甲上刻画着三十九只白色的燕子,嬉戏争斗,活灵活现。上百颗宝石镶嵌在上面,若是作为收藏品,也一定是珍贵稀奇,偏偏是战甲。
南门雪没有吭声,他明白了这个人是谁。他示意萧霾将容剑取出,随后把干草药、书籍、燕云轻甲一齐塞了进去。依旧是沉默着,走向门口。萧霾不知道,为什么南门雪突然安静下来,只觉得他的脚步非常沉重,踏得地上的碎石吱吱响,南门雪的背影和之前不同,虽然只是微小的变化,他还是感觉到了颤颤巍巍的抖动和缥缈将逝的未来……萧霾突然觉得一切,都将会在短时间内,翻天覆地。
一个快速的身影一掠而过,南门雪停止前行,萧霾也迅速警觉起来。一种奇怪的嘶嘶声在角落响起来,萧霾凝神一望,一只壁虎。比普通的壁虎大了七八倍,所以萧霾能够在相近的颜色间发现它。壁虎的头顶上长着一个角,角的尖端染了一个红色的点。壁虎的面目狰狞,神情恐怖,浓浓的杀气凝在脸上。它的爪子紧紧抓着石板,扭曲的牙齿歪歪扭扭地伸出嘴巴。那些书籍的损坏以及上面余留的锯齿,估计就是这个家伙的功劳吧。萧霾暗想。
“一阶御兽,快壁虎。顾名思义,速度惊人,和它试试吧。”南门雪的声音响起。
萧霾点点头,望着快壁虎的眼睛,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快壁虎没有动,只是一直盯着萧霾看,他知道,快壁虎在寻找自己动作中的弱点。萧霾的每一步都非常小心谨慎,无懈可击,后来干脆也不动了,死死的盯着快壁虎。这样僵持了将近十分钟,萧霾头上的汗都流到了眉头,但依然不敢放松警惕。南门雪饶有兴趣地看着二者,不断来回打量着他们的神态。
终于,快壁虎按耐不住了,毕竟只是一阶御兽,智商不咋地,它向着萧霾径直冲过来,若不是萧霾早有准备,否则这风一般的速度完全让他毫无招架之力。萧霾喉头一紧,反转剑刃,自下向上一挑,轻而易举地逼迫快壁虎跳开。后者很快再次由左边伸出利爪扑向萧霾,萧霾后退几步,并没有挥动剑。快壁虎的速度太快,尽管萧霾也在向后移动,但几秒钟它就已经和萧霾近在咫尺,他已经能够听到快壁虎鼻子中发出喘息声了。突然,萧霾右手一横,将剑挡在身前,寒光毕露,快壁虎自知不妙,但为时已晚,被萧霾一剑击中,穿透后爪。受伤的快壁虎在地上奄奄一息,它已经和萧霾保持了一定距离,因为身体实际的受伤,已经把它的战斗力拉到了萧霾之下。南门雪赞许地点点头,对于萧霾的计谋,他很满意。本以为自己要在萧霾抵挡不住时帮他一把,没想到一个法技都没用,萧霾就把对方搞得虎落平阳。
萧霾没有磨叽,提着剑,一步步逼近快壁虎,步履依然很沉稳。虽然御兽受伤了,但是兽性未泯,随时都有可能垂死一击。快壁虎搭耸着后爪,挣扎着一步步后退,每一步都耗费巨大的力量,鲜血一股接一股地涌出。萧霾知道,这家伙活不长了。与其疼痛着死去,不如帮它早点了结吧。萧霾想着,凝聚的法气快速集结在剑上,寒光片影,手起剑落。快壁虎倒在地上,眼睛睁着,却被死神占满。萧霾取出容剑,开膛破肚,一块暗黄色晶体映入眼帘。萧霾没有说话,一顺手将其收入容剑,跟着南门雪走出了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