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重悠悠的走回了寝室,和三人一道吃了午饭,根本没有把刚才发生的小插曲当回事。
在迟重眼里,姜家家业再大也终究会败倒在这姜胜的手里,因为姜胜面相萦绕一丝黑气,眉尾散乱,印堂有杂纹,一看就是漏财之象,可以想象,若是他掌管了姜家,恐怕这诺大的家业也没有几年好景了。
吃过饭后,迟重决定去Z市的古董店逛逛,作为一个风水师,自己的大部分道具都放在家中了,唯一带出来的只有一个小巧的罗盘。
迟重想起这罗盘,脑海中浮现了老头赠与他罗盘时的情景。在他的印象中,很少见到那老头用如此严肃的神情与他说话。
“这罗盘你一定要收好,最好贴身携带,一刻也不要离身!”
当时听到这句话,迟重虽然疑惑,而且原因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但迟重这么多年也还是照做了。
走在路上,迟重摸了摸自己衣服的内兜,那里有一个小巧而且厚度很薄的罗盘静静地躺在里面。
迟重只知道这罗盘名叫“龙盘”。如果你细看罗盘里面,你会发现,这罗盘的指针给人一种重若千钧的感觉。当时迟重也发现了这点,也问过老头。老头告诉他,这针叫“禹针”。
“禹针?是大禹治水用的针吗?”迟重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旋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没好气的对老头说道:“你直接说定海神针不就行了!不过,你真当我三岁小孩啊,这要是定海神针还不得沉死我啊。”
老头听了也只是笑而不语,迟重看问不出什么,也就没再问过。
自从得到这龙盘,迟重还没有实践过,老头可是告诉他,这龙盘可以看破一切邪魅,“禹针”所指,万恶不存!
这时,Z市的古董街也走到了,迟重先找了一家准备进去探寻一番。不得不说,这家名叫“清玉阁”的古董店装潢的确实不错,古色古香,而且店内也有一种时间沉淀的味道。虽然是第一次来,但迟重对这家店十分有感觉。
“呵呵,小伙子,你要买些什么?”
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看到迟重向其走来。这老人虽然年过七旬,但虎步生风,身体硬朗可见一斑。迟重对老人微微一笑,说道:“老先生,我先看看。”
“好,那你先看吧,需要老头我帮忙的话再叫我就行!”说罢,老人走到了一旁。“这老人看起来也是深得养生之道,身上生气萦绕,看他身前的玉佩也不是凡物,已经有法器光辉了。”迟重看见老人走向一旁,内心也是思索了一番。
接着,迟重将店内看了一遍,挑了一些桃木,玉珠,来到了老人身前。“咦,小伙子,你要买这些吗”老人说,“看来小伙子你也是有一些本领啊,老头我叫殷海,你以后如果需要的话,来我店里给你打八折。”老人显然也是看迟重与常人有些不同。迟重身上气息内敛,脸色已经没有原先那抹苍白,变得莹润起来,身上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气息。
“那就谢谢殷老了”,迟重知道老人看出了自己的不同,也就没有拒绝,说不定以后殷海还会有求于他。
“这些就收你1000吧”,迟重买的这些玉珠和桃木是为了做法时用的,一次性的东西也就没必要买的太好。付了钱,告别了殷老后,迟重便出了这清玉阁,准备回学校了。可没走几步,却听到后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扭头一看,竟然是应薇。今天的应薇身上穿着一件白裙,清纯的让迟重不禁看呆了眼。“迟重,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应薇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欢快,这种欢快连应薇都没有注意到。
“嗯,我来买些东西”,迟重回过神并回答道。迟重看了眼应薇,发现她身上缠绕的那丝阴气更重了,不禁问道:“你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怪事?”
“嗯?你怎么知道!”应薇思索着自己没有告诉迟重家中发生的事,而且别人也不知道啊。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遇到奇怪的事,实在没办法的话可以来找我。”迟重说道,不过转念一想,应薇家中应该也是那种超级大家,他们都无法解决的事,估计也不会相信一个刚上大学的毛头小子。
应薇沉吟了片刻,向迟重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我跟着爷爷学过堪舆之术,你眉间有一丝阴气,家中一定阴阳失衡,明显阴气过重,阴气过重就会发生很多奇怪的事情,只是没有实地观察,我也不好下定论。”迟重解释道。
应薇听后面露激动之色,说:“迟重,你能来我家看看吗,如果你能解决的话,我们一家都会感谢你的!”迟重听后微微一摆手,向应薇说,“事不宜迟,越快解决越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当即坐着应薇家的车奔向目的地,在车上应薇告诉迟重,她是来买一些辟邪之物的,她父亲也请了几个风水师,但对方也无能为力,于是让应薇买些辟邪之物放在家中。迟重听后不屑一笑,这些人不应该叫风水师,只能叫骗子,这种人心理学一定很好,最会察言观色来诱骗顾客。这些人一般会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来骗取你的信任。最经典的就是那一句“母在父先亡”,这句话简直是那些算命骗子的“金句”了。
对这句话不同的断句会有不一样的意思:第一种,母在,父亲先挂了;第二种母亲在父前,先挂了。一共就这两种情况,看看你听后的表情,总能猜对。所以,骗子就可以忽悠你了,什么血光之灾啊,需要破财免灾了,一系列的话让你不得不入套。
扯得远了,再说迟重也终于是到了应薇的家。诺大的一个别墅,却透露着一种阴冷的气息,别墅顶上似乎有一片阴云遮盖。
迟重与应薇走进别墅,一个男人过来迎接,笑着说道:“你就是迟重吧,我听我女儿说了,我叫应天,你叫我叔叔就行了,叔叔在此谢谢你的帮忙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应天的眼中还是有些怀疑。
迟重虽然看出了应天的怀疑,但还是连忙说道:“叔叔你太客气了,应薇是我的朋友,我当然要帮忙了。”
“哦,只是朋友吗?”应天的眼中有一丝意味深长,笑着说道。而应薇看见了自己父亲的笑,又看看迟重,一丝红晕攀上了脸庞,说道:“爸爸,你还是快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