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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离开南瞻楚殿

三年后,陆珠宫蒲团

“易方圆二图,天地相为体用也。盖易者,天用地之数,方圆二图合于一者,以圆包方,地在天内,浑天象也。”陆天启学习太极图中的阴阳双鱼,盘坐中灵光护体,闭目生象,万景招致,一方一圆,浑然天成。胸口数字6泛蓝色不停闪烁,混天珠不断灵动,竟是杀戮的,恐怖的,血腥的画面接入闪现,这次渐为清晰。

太极图案的灵光在背后扩大直至消散,又如上次满脸虚汗,可是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晕厥过去,猛然睁开双目,眼中泛着蓝色光芒,又短暂消失了。

“师父,如今我已修炼太极图卷十内容,还是无法参透其中奥妙。经常会进入幻境,如何是好?”乾离真人知道陆天启会问,没有答话。

思索半响,很郑重的回答道,“天启,你还是下山去吧。”陆天启对于这个回答很是吃惊,一旁的鸣夏对于师父的回答也是有很多不解。乾离真人带着陆天启和鸣夏,腾云驾雾回到南瞻楚殿。

瞻楚君与平时大为不同的是,一身淡红色长袍换成了精良真玉铠甲。见陆天启和鸣夏到来,瞻楚君说道。“启儿,我已与你师父商量过,你师父说三年内大有长进,你已有本领我也放心送你下山了。”

“爹,孩儿虽已小成,但不至于下山吧。”陆天启不解道。

瞻楚君并没有看陆天启,而是一甩飞袖背过身去,“我南瞻楚殿已留不住你了,走吧。”

看这个架势,瞻楚君是下定了决心。鸣夏也是抱着瞻楚君的腿大哭了起来,不断追问爹爹为何要赶走天启哥哥。“小夏,你若也想下山,就跟着启儿去吧。”半晌瞻楚君才说出一句。

“不,我要留下陪着爹娘,您能不能不赶天启哥哥走。”鸣夏坚决的回答也是让瞻楚君心中缓缓,但依旧没有理会鸣夏的祈求。

半天没有说话的陆天启开口道,“小夏,别哭了,哭就不好看了。”宠溺的摸了摸鸣夏的头,转身向瞻楚君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孩儿叩谢父亲多年养育之恩,”转身向一直没有说话却一直在流泪的南夏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孩儿叩谢母亲多年的生育之恩,”又转身向乾离真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徒儿叩谢师父多年的教育之恩。”

叩谢三人后,跪姿耸立,“今我陆天启无以为报,望父亲、母亲、师父多多保重身体,待来日修的正果再来报恩。”语毕,在三人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头也没回离开了南瞻前殿。

陆天启自幼为混天珠孕育而生,除第一口气时的哭声,再也不会哭,虽是大义凌然离开南瞻楚殿,心里别提多么难过。如今年仅十九岁,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难免的孤独和无助,然而他并没有去怨恨父母、师父,只是心里的沉重,没有人能够知道。

数日后

陆天启并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只是倍感疲惫和饥饿,下山时等同于净身出户,身上除了一袭白袍和收入元海中的太极图无一别物。拖着沉重的身体不断前行,一步一个呛啷,终于身体支撑不住了,晕厥了过去。

梦魇中,竟是那天从南瞻楚殿离去的画面,可是画面扭曲不堪,瞻楚君与南夏见他的离去,怯怯偷笑;与鸣夏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反而没有了他过的更是悠然自在;师父笑他没有鸣夏的领悟能力强,不愿再传授法术给他,一切在梦里都是那么真实。

“醒醒,醒醒。”陆天启被一个温柔的声音唤醒,缓缓睁开双眼,是清秀的脸庞,瘦弱的身躯,一名纯洁的与他年龄相当的姑娘,与鸣夏不同的是,她多了些许柔弱。“是不是做噩梦了,还好吗?”边说着边为陆天启擦掉额头的虚汗。

“你是谁,这里是哪儿?”陆天启一把打开这姑娘的手,惊吓到这个柔弱的姑娘。

姑娘缓缓神,解释道。“我叫苏琉璃,你叫我琉璃就好。这里是荆域,杻阳山下的一座小城,这个是我的木屋,只有我与父亲住。”

陆天启听了苏琉璃的话想了想。杻阳山距离南瞻楚殿,应该已经有三千里了,不知道自己竟然走了这么久,难怪身体疲惫不堪。转念想到应该是这位姑娘救了他,若不然今晚可能就喂野兽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说完他便想起身离去,却被冰凉且温柔的手拉住。

“小哥,现已是夜晚,这里夜晚多野兽,我看你身体也还没有恢复,不如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再走也不迟。”见陆天启没再动又道。“父亲去淘金了,要明天才能回来,放心住下吧。”

陆天启想了想,自己几天没吃东西了,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和这许久未听到的温柔和关心,想到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好骗的,索性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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