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和展昭坐上冯三的船,因为这船使用了先进的杠杆技术,加之又是顺风顺水,所以只行了一日,到了傍晚时分,二人便踏上了陷空岛的码头。
一上岸,宝儿只觉得浑身舒畅,就连自己一整天晕船的毛病也得到了缓解。她和展昭转身挥别冯三,接着就一路向北,朝不远处的土坡迈进。
因为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见远处依稀有灯火亮起,所以展昭宝儿二人便打算朝北走,这样即便是晚上到不了卢家庄那也会有落脚的地方,不至于露宿野外。依照方才冯三的建议,上了这条长土坡,那依山而建的应该就是卢家庄!
这时的宝儿虽然胃里不再翻滚,但恶心的感觉还是时有时无,她拼命的迈着步子,希望可以追上前面的展昭,可却总是差他一大截,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朝前走着。而这时的展昭,由于即将到达卢家庄见到白玉堂而心情澎湃,便也顾不得身后的宝儿了。
开封三宝即将找回,皇宫杀人案也将破解……虽然展昭此时的心态未免有些过于单纯,可这毕竟是一个正常人在成功面前最直接的想法。
“喂!展雄飞!你等等我!”宝儿竖起柳眉,大声娇嗔道。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她从来都没有半夜走过山路,这展昭也真是的,只知道自己急急乎乎地朝前走,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展昭闻声停了下来,四周黑乎乎的,但习武者由于常年的艰苦锻炼,周身奇经八脉早已全开,不仅身体素质极好,就连视闻嗅听几大系统也要比常人灵敏的多,所以他此时可以清晰的看清宝儿脸上的表情——那是委屈与愤怒交织的表情。
展昭紧了紧手中的剑,抱歉道:“对不起,是我过于着急了。”说罢伸出剑柄递给一步之外的宝儿,“我拉你上来,这里的路确实不好走。”
宝儿嘟着嘴翻了个白眼,一副总算你知道的表情,于是将自己的手卧在展昭的剑柄末端,接着后者一用力,她便更加轻松的向山坡上爬去,显然这在情侣之间是个爬山的好办法。
突然,天空中升起了一只白色的烟花信号弹,璀璨的烟花耀眼极了,展昭和宝儿面面相觑,明显,这是白玉堂发现他们二人行踪后的信号。
“我们此去卢家庄,定要小心至极,白玉堂这个家伙已经在这里准备了无数天,就是想捉你!”宝儿看着展昭,一脸的担心像。她此时却没发现自己早已叛变,站在展昭这一方阵营,完全把白玉堂当成敌人,她也忘了自己当时将开封三宝存于自己的介质空间时,那时候她还是白玉堂的同伙呢。
“嗯。”展昭点点头,一脸的严肃,看起来已经意识到这次比武的严重性。
就在展昭转身的瞬间,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他只觉得手中剑鞘一松,于是急忙回头,骇然发现宝儿竟然活生生地消失在自己面前!
“谁?”展昭的警惕之心骤然收紧,而眼前却只是空荡荡的一片漆黑,连个鬼影都没有。就在他准备拔剑的之时,突然脚下多出一个白色的纸团,他急忙捡起,打亮火折子,只见上面写着:人在卢家庄。
展昭收了剑回鞘,立即运起轻身术疾步往山坡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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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被白玉堂反绑着双手一直拖到了卢家庄后院,宝儿一边走一边大叫:“喂!白玉堂!你发什么疯啊?”
白玉堂止住脚步,回头瞪着宝儿道:“这就是叛徒的下场!”说罢,招呼身后的几个侍从:“将这疯女人关进通天穴,严加看管!”
“是!”两个侍从抱拳领命,一人一只手臂,倒拖着宝儿进了通天穴,期间没人理会宝儿的尖叫与咒骂。
随着“唰”的一声,通天穴石门关上,白玉堂彻底耳朵清净了,他用手指钻了钻耳朵,不屑道:“竟敢背叛我,叫你看看我锦毛鼠的厉害!”说罢,带着几个侍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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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站在黑漆漆的洞穴里全身发冷,她因为晕船而导致的不适感目前还没有消失,再加上白玉堂用机关把她从一千米以外直接带回到卢家庄,这让她更加两眼昏花胃里犯恶心。她“扑通”一下坐在地上,身后靠着一块大理石,这才觉着胃里舒服了一些。吞了几口口水,宝儿将就着闭上双眼,她真的好想休息一会,刚才骂了一阵子,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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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站在卢家庄庄子的大门前大喊大叫,两个岗哨的守卫揉了揉眼睛,从瞌睡中清醒过来,右边这个看了展昭一眼,道:“这位,你来我们卢家庄是来找谁?”
展昭带着满腔的怒气道:“自然是来找你们五爷白玉堂!”
左边的岗哨揉了揉眼睛,皱眉问道:“难道说,您就是开封府的御猫展雄飞展大人?”
展昭道:“正是。”
“既然是那就从这里飞进来吧,传闻您的轻身术那可是天下第一呐!”右边的守卫撇撇嘴,酸道。他这样说自然是白玉堂吩咐过的,只要将这御猫展昭激怒,他到了内堂自会掉进五爷提前挖好的陷阱!到时候那可是大功一件!
展昭听了那守卫的话,气愤不过,立即运起轻身术越过了庄子大门,一直飞到卢府的大门前方才停下。他抬头,只见此时卢府大门虚掩,门上有块匾额,上面篆书云:“勤和家兴”,门上边吊着两盏八角宫灯,左右两侧则是两个不算太大的石狮子。
展昭刚要推门而入,却心下里打起鼓来,这个白玉堂狡诈奸猾,将宝儿带走自然是为了引怒于他,万一他在门口挖好陷阱——虽然他展雄飞轻身术高深、不怕这些小手脚,可自己若是出了事故定会更难救出宝儿,毕竟这是卢府。想到这里,他纵身一跃,跳上了卢府的护院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