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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论道

晴空万里,蓝天白云映衬下,天地显得格外寂静,微风拂过,青草没过牛蹄,青牛依旧吃着青草,一副田园诗画般的情景,此情此情可以入画。

静水未澜,沉寂的天涯沧海终究会归于平淡,那些沉淀在历史中的大树年轮,早已习惯了更迭往复,一圈一圈的诉说着,时光从不曾言老。

老者背负双手望着天空,静默中似乎在想从那脑海中搜寻点关于如何寄情山水,纵情于世的典故来解说一二,只是在叶遗尘和雪馨眼中,此刻的老者很静,让人又不禁心疼。

老者回过头来望着叶遗尘说道:“一时觉得时间太过匆匆,不曾想那些物是人非的憾事终究是激荡在心间,活了如此年岁,却依然看不透岁月无情,奈何、、、、、、“

叶遗尘想着此刻老者的言语,和他此时的心境,或许可以一论未知的前路,遂于是忙施礼问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好一个天若有情天亦老,只是你可曾看到过天荒地老,有的不过是人间朝代更迭,一代代人黑发变白雪,尘归尘,土归土,时间终究是葬送了一切、、、、、、、”

“伙子,那时看你曾流露处一股悲天悯人的气息,不知是何故,可否一说、、、、、、、”老者听闻叶遗尘这经年轻人和自己论道,不经深感喜悦,内心深处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另如此年轻的小伙子,感到迷茫。

雪馨此时眉目带笑,嫣然施礼,拉着小梦雨的小手走向了那头青牛拉着的简陋的车子上缓缓坐下,眼睛却是望着天空的云彩,好似老者于他的谈话不必过于多想,有些事情只需要顺其自然就好。

“雪馨姐姐,我去和那个大家伙玩一下,感觉那头牛很有趣、、、、、、、、”小梦雨说完指着青牛,带着寻问的目光,眼睛灵动的眨了眨。

雪馨点了点头,又忙告诫道:“不要调皮,那头青牛可是很有脾气的,小梦雨可要小心些才好、、、、、、、、、”

小梦雨欢快的奔向了那头正在吃着青草的青牛,青牛未曾感觉到即将到来的一场温馨的洗礼,只是安然自得的享受着来之不易的休息时光,想着如此日子,似乎许久未曾享受过了,想着此间,不禁牛嘴微咧,喜滋滋的吃着草。

叶遗尘见雪馨带着小梦雨离开,随后静静坐在牛车上望着这边,心不禁安然一片。

面对老者的疑问,叶遗尘将自己对于那未来人族仙途的担忧,告诉了这位老者,从心灵深处,叶遗尘不曾感觉到老者恶意,有得只是亲切,只因师者心诚也。

老者听问道“众生为凡,百载而已”,不曾吃惊,只是微微一笑,手微微示意,两人便是盘膝而坐,面对面的论道,或者说是一位师者正给一位迷茫的学生解惑而已。

“长生为的是什么?是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都不是,只是生而有所爱、、、、、、、、”

“百载光阴相较于你所得到的爱来说,长生又算的了什么、、、、、、、”

“至于你所担心的人族为了活的更久,将会把人族沦为血食的猜测,这些在那百载而已的预言下是会发生的,只是你能做的,就是走好自己的道,用自己的“道”为万世开太平,如此天下也将归于“源”、、、、、、、”老者缓缓说道。

““源”又是什么?何为源?”叶遗尘忙问道。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些都是源,不必太过执着,道可道,非常道,人从心而往,落叶归根处,过去,未来,当世,都是源、、、、、、、、”老者说完此话再不曾说一语,起身施礼,转身,向牛车而去,神态从容,步履沉稳。

盘膝坐地的叶遗尘静静回味着老者的话,似乎这其中暗含着对于未知的某种猜测,只是因着接触的太少,不免还是不曾理解那“源”到底是什么。

只是预言终究是预言,若是如今背负的太多,那种压抑也势必紧紧跟随,现在能做的就是走好自己道,慢慢去改变,无愧于心即好。

叶遗尘缓缓起身,面对青牛车旁正跟雪馨谈论的老者,深深的施了一礼,于是便走向了正在与青牛嬉戏的小梦雨。

青牛正吃着青草,感受着天地寂静的气息,正回味其中时,一个小家伙正蹦蹦跳而来,牛眼带着一丝茫然,还有不解,似乎觉着这小丫头片子怎么看上我老牛了,随即又不曾搭理那欢快的小梦雨,自顾吃草。

小梦雨见着这头大家活不乐意的模样,顿时觉着心里不欢喜了,于是小脑袋瓜子迅速转动起来,施展水道,给那已经吃的光秃秃的草地湿润了一下,结果在牛眼视线中,那青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苍翠欲滴的模样甚是欠煞了老牛。

小梦雨见着青草成长的差不多,便停手,俯下身子小手一挥,一把青草握在小手中,带着欣喜的笑,慢慢走近青牛。

青牛见那小女孩把那青草伸到牛嘴边,牛眼中却是依旧不理睬,这下把小梦雨弄的不明白了,见着已经来到身前的叶遗尘,便赶紧抱着叶遗尘的大腿,闷闷的噘着小嘴道:“这个大家伙怎么这么坏、、、、、、、、”

叶遗尘赶忙但俯下身子安慰着小梦雨,一会儿就见小梦雨又欢快起来。

青牛或是见着那小女孩不高兴的模样,也或者是觉着此时咀嚼的青草实在是没味道,于是赶忙撒丫子奔到那小梦雨湿润的青草处,“吭哧吭哧、、、”的吃着,似乎还不好意思,牛头看了看老头,见着老头没啥表示,于是又忙吃着草,青牛心中也在嘀咕,为啥这草就是吃不完了,不过想着吃不完也挺好,至少可以吃饱,便欢喜着。

老者与雪馨交谈完,看了看叶遗尘又看了看小梦雨,随即缓缓道:“几位上车吧、、、、、、”

众人都已上了牛车,而那青牛却是不乐意的回到了他该回的地方,在一声“驾”声中,几人乘着牛车,踏天而去。

老者坐在青牛身上,望了望身后的众人,缓缓言道: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城中有四大,两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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