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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前往Z市

原来不知不觉来到J市已经五年了,这五年的酸甜苦辣咸是如此的珍贵,古财站在院子里擦了擦眼泪,收拾好情绪,满脸笑容向屋里走去:“奶奶,我回来了”

“小古回来了,奶奶好些日子没看到你了”满头白发,看起来被风一吹就会倒的奶奶扶着拐杖从房间走了出来。

扶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奶奶坐好,古财缓缓说道:“奶奶我要出一趟远门,很快就回来的,你有事就叫方叔叔过来家里帮帮忙,要好好吃药吃饭,知道吗?”

“那你多注意安全,快去快回,奶奶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吧”老奶奶笑着说道。

古财把夹着钱的书房放在餐桌上,突然注意到餐桌上的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铜佛像,是厚厚扁平的佛像形状,和长命锁非常相似,不同的是,佛像是直立摆放,而不是佩戴在身上,佛像很破旧,青铜被腐朽的坑坑洼洼的,有眼力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古董,不由的问道:“奶奶,这个佛像是哪里来的”

“不是你拿回来的,放在酒瓶堆里的吗?我昨天整理的时候就把佛像拿出来放这里了,你这孩子啊,佛像都乱放”老人家对于牛鬼蛇神这些比较信,所以都不会胡乱摆放佛像。

“我拿回来的?该不会是我喝醉的那晚?这佛像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应该就是这个了,那天晚上的影子应该是真的,并不是幻觉,应该是那个人路过时,佛像掉了,我当做酒瓶,稀里糊涂就拿回奶奶家,放到酒瓶堆里”想明白前因后果的古财心情很激动,这莫名其妙的事情终于有办法解决了,自己很快就不用躲了。

古财掏出裤袋里名片,思考着要不要现在就打电话,还是自己送过去,仔细看着上面的电话135XXXXXXX地址:Z市XXX街XXX号帝豪大酒店,轻轻自语:“Z市离这里也就100多公里,走路一天就能到,而且自己确实应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奶奶,这个佛像是我朋友的,我不小心拿回家里了,这次出远门就是为了还给他”把佛像拿在手,对着奶奶解释道。

“那你要快点还给人家,不是自己东西不能拿”

“好的,奶奶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就回来的”不敢再看奶奶,怕自己忍不住,又舍不得走,头也不回快步的走出院子,远远的听到奶奶喊着:“你这孩子,也不吃晚饭再走,你的书怎么不带上?~~~~”

站在院子门口的奶奶看到古财没有回来,渐渐没了影子,无奈的摇摇头,翻了翻手里的书,看到里面夹着的五百块钱,默默地流下眼泪,眼泪划过皱纹,滴落在泥土里。

古财回到瓦房,推开转砖块,把青铜佛像塞进蛇皮袋,直接背在背上,走出了这片熟悉的区域,因为没有身份证,大巴火车都不能坐,花钱坐公交,黑车又舍不得,于是决定沿着国道走,一天一夜就应该能到Z市。

晚上,国道的路灯下,汽车,电动车,摩托,是不是飞驰而过,古财背着蛇皮袋,左手提着一袋馒头和一大瓶水,藏在鞋底百元大钞变成了九十块,累了就坐在地上休息下,渴了就喝口水,无聊就看看路边大排档喝的发酒疯的人,看看哭天喊地求和好的男孩,又看看出来拉客的风尘女子,一路上走走停停,也算一种难得的乐趣。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太阳缓缓升起,古财看着国道上的道路指示牌自语道:穿过前面的城镇下午就应该能到Z市了”又走了不知道过久,来到城镇的街道,馒头和水都不见了,只剩下蛇皮袋,古财不由小声咒骂:“这该死的太阳,怎么那么毒呢,害的我一下子就把水喝完了,这馒头一点都不耐饿,肯定是做馒头的商家弄虚作假,欺骗消费者”

俗话说的好一顿不吃饿的慌,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提醒着古财该吃饭了,正准备找个地方吃个饭的,就听见附近传来好消息,古财也被这个消息吸引了过去。

“好消息,好消息,为了庆祝本店新开业,特意组织了一场大胃王的比赛,谁吃的汤面最多,赢得第一名,不仅仅在本店可以获得大胃王的称号,还可以拥有本店赠送的豪华小汽车一辆,还有十分钟就开赛了,请各位抓紧报名,你不报名错过的不单单是一场比赛,还有可能是一辆豪华汽车,时间有限,请抓紧报名”一个油光满面的大胖子穿着西服,打着领结,站在一个比赛场地的主持台上卖力的宣传着,台下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踊跃的报名。

古财把蛇皮袋扛在肩上,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挤到报名处:“我要报名参加比赛”,登记报名的工作人员看不看眼前的人,直接丢给古财一个66号的牌子:“领了号码就去比赛区排队,下一个”

进来报名难,出去就简单多了,古财直接被挤出去了,来到比赛区排着队,等待开场。比赛区摆放着12张长长的桌子,每张长桌子只坐10人,都安排了一个厨师现场制作着一碗碗汤面。

主持人拍拍话筒:“各位静一静,报名结果出来,总共118人报名参加比赛,首先要感谢各位的捧场”说完这句,主持人在台上拼命鼓掌,台下的人也跟着鼓掌,等掌声听了,又接着说道:“还要感谢这次比赛的创办人,也就是鄙人李富贵了”

“好,鼓掌”

“感谢李老板”

“鼓掌,感谢李大善人”

“……….”

明显就是李富贵的小弟,员工,还有请来的托,带头站起来叫好鼓掌,马屁拍的一点水平都没有,古财听了都快吐了,无语的想着:“没文化真可怕,一点拍马屁水平都没有,真是杯具,怪不得只能做小弟”

李富贵满脸的享受,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谢谢大家的厚爱,我非常感激,我李富贵能为大家做点事,为国家做点事都是应该的,接下来,我说说比赛规则,规则很简单,就是看谁吃的汤面最多,汤碗最多,时间不限,不管你想吃多少碗汤面,今天我都包了,请各位参赛者按照号数坐好”

古财来到第六排66号的位置坐了下来,每个参赛者都坐好了,女服务把做好的汤面都端在参赛者的桌面,早就饿的不得了的古财,还没等主持人喊开吃,直接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李富贵看到古财那么不给面子,眉毛挑了挑,人太多也不好发作,大笑道:“66号朋友都等不及了,现在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请放开胃口吃面”

一群参赛者拼命的吃着,热火朝天,慢慢有的人开始吃不下了,陆续退出比赛,当剩下30人的时候,就有一个胖子吃的满面通红,一下子倒地不起,可能是因为连锁反应,又出现一个中年男子的吃的太撑,呕吐起来,接着又有一个倒地不起,救护车响个不停,古财依然面不改色,对着女服务员喊道:“再来一碗”过一会又喊道:“再来一碗”过了一会又喊道:“美女,再来一碗”坐在古财旁边的大胖子,拿着筷子愣在那里,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偏瘦的古财“还是人吗?这简直就是怪物”。

女服务员累的满头大汗,端了一碗又一碗,只要一听“再来一碗”手脚就发抖,这一排的厨师也是苦不堪言,汗流浃背,忙都忙不过来,心里诅咒古财千万遍了。

看见古财独特的表现,李富贵直翻白眼,心想:“真是个乡巴佬,简直就是八辈子没吃过饭,饿死鬼投胎”,场上还剩下三个人的时候,李富贵走下主持台,来到参赛者旁边大喊:“现在就剩下三位选手,分别是88号,66号,5号,谁才是本次比赛的胜利者呢,我们大家一起来见证历史性的时刻”

李富贵刚说完,88号5号参赛者好像约好了一样直接“扑通”倒地,然后被急救人员抬走,李富贵面子有点挂不住,回到主持台尴尬道:“本次比赛最终的胜利者就是66号选手,有请66号选手上台领取大胃王的荣誉称号,留影合照,大家鼓掌”台下掌声一片。

此时古财才不管其它的,完全忘记66号就是自己,心想:“难得遇到可以免费大吃的好事,可不能浪费粮食”依然吃着汤面,李富贵本来就尴尬的脸变得更加尴尬,再次喊道:“有请66号选手上台领取大胃王的荣誉称号,留影合照,大家鼓掌”台下又响起一片掌声。

女服务员忍不住走过来提醒古财:“66号,我们老板叫你上去领奖呢”

反应过来的古财,看着女服务:“我赢了,可以上去领奖了?”

“是的,请你跟我来”

古财只好放下筷子,站起来跟着女服务员上了领奖台,李富贵看见古财上来了,一张肥猪脸虚伪的大笑:“小兄弟好胃口,你以后就是我们店的大胃王了”拉着古财站在台中央,对这台下人群兴奋道:“有请66号这位小兄弟领取大胃王的证书,大家鼓掌”台下响起一片掌声,还有议论声

“66号胃口简直就是无底洞”

“爷爷,这个哥哥好厉害,能吃那么多”

“这小子运气真好,赢了豪华汽车”

“你知道个屁,李胖会送汽车就有鬼了”

“李胖子是出了名的吝啬,不然我早就参加了”

“……………………..”

古财领了证书,和李富贵拍了几张合影,赶紧就跑下台来到比赛的座位,还想吃面的古财伤心了,厨师走了,面也没了,只剩下桌子凳子,自语道:“爷爷说做人要知足,我也算是吃饱,该赶路了”,李富贵也没管去了比赛区的古财,大笑道:“本次大赛到此结束,谢谢各位捧场,希望以后大家多来我餐厅品尝人间美食,谢谢大家”

看到人群散了,古财背起蛇皮袋,刚准备走,就被李胖子拦住:“小兄弟,以后你的照片都会挂在我店里,没意见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虽说是比赛,但古财也不想白白吃人家的:“李老板想挂就挂吧,我没意见,谢谢你的款待,我要走了”

刚要走,又被李富贵拦住了,递给古财一个巴掌大的礼物盒:“小兄弟,这是你的奖品,豪华版小汽车,不用客气,你应得的”

古财接过小礼物盒,眼睛乱转,猜测着:“这李富贵并不像他们说的那么不堪,直接把车钥匙给自己?”刚想问问这车在哪,就看到李富贵眼里的虚假,直接转身走人。

李富贵呆住了,头一次遇到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礼物盒里面的确实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也不是车钥匙,只是一辆小汽车玩具,回过神,嘲讽道:“真是个乡巴佬,一点礼貌都不懂”

重新踏上国道旅程的古财看也不看礼物盒,直接扔进蛇皮袋,至于大胃王证书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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