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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高校迷案:第二幕

今天整个学校的气氛很独特,每个班都没有开课,却比平常规定的上课时间提前了一小时。每间教室的黑板上都用红色的粉笔写上了倒计时三个字,这很明显,路媛口中的淘汰赛就要开始了,时间应该是每周星期五的早上五点三十。天才蒙蒙亮,天空中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学生们穿着整洁的校服,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桌上并未出现书本,而是出现了许多的杂乱用品:扫把,锤子,黑板擦,抹布,眼镜,项链,香水和拖鞋。这些东西很奇怪,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我以为是淘汰赛必须的用品,可每个人拿的都不一样。

突然,教室的灯突然灭了,整个教室只有窗子透出微弱的天色。学生们似乎习以为常,并没有因为突然熄灯而感到不安或者是惊讶,我内心深处出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这种感觉让我隐隐觉得莫名的恐惧,我一直以为我是个胆大的人,许多年我都未曾感受到如现在这般的恐惧。突然想起一句话:“我不曾惧怕黑暗,如果未曾见过阳光。”也许那种阳光的生活是我进到这所学校前所拥有的,正想着,教室的扩音器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像是指甲刮玻璃的那种声音,一阵一阵的,我的鸡皮疙瘩层层冒气,我觉得我快要受不了了,谭皓将一副耳塞递给我。用手势告诉我这种声音的音频随着每次播放而逐渐增强,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就这样持续了两分钟,其他同学开始有了移动,谢天谢地他们动了,因为他们一动不动让我觉得我坐在死人堆里。有的人站起来,疯狂堵住耳朵向门口逃去,门好像被反锁了根本打不开。那人就痛苦的倒在地上,然后如同我想的一样七窍流血死亡,声波杀人的方法屡见不鲜。因为谭皓喜欢安静,所以身上常常备有耳塞,我们也因此幸免于难,突然觉得喜欢安静也没什么不好。而有的人因为准备齐全也并无大碍,只是有几个人不够幸运没有想到罢了。

听路媛说,每次淘汰赛的规则都不一样,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拿的东西奇奇怪怪,可能也是之前淘汰赛用过的东西,所以现在也备着。如果能够撑过那天的淘汰赛就会被重新划分班级。我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总算知道了,这种美名其曰的淘汰赛,恐怕就是为了某种实验而设计的。层层选拔出来的人,会被带去接受实验,没有通过的人自然也就死路一条。所以这个学校根本不是一所学校,而正是路媛所说的巨大的实验室,当地警方不管恐怕也是这种实验计划的参与者。如此大规模的秘密实验,以一所学校的身份作为掩护,恐怕这不仅是当地政府知道吧,我越来越不敢想,怕就怕这是某个恐怖组织或者某个国家的秘密据点,电影中的各种桥段开始在我脑中闪现,我都开始自嘲了,哪有这么不切实际的事,可是我面前倒下去的一具具尸体又好似在印证我的想法,如果这是世界危害性的,难道我瞎猫碰上死耗子顺带拯救一下全世界?救世主怕是不好当吧。

近十分钟后,扩音器的声音停止了,教室里的学生也死的七七八八了,一间教室三十个人现在加我和谭皓还剩下一半。此时广播里出现一道低沉的声线:“热身结束,全体离开教室到操场休息二十分钟。”话音刚落,教室门啪的一声打开了,学生们毫无表情的跨过一具具十分钟前还鲜活的身体,走出了教室,我和谭皓走在最后面。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我吓了一跳,一眼看去是一个倒在门口的学生,因为声波攻击他满脸是血看起来很狰狞。他嘶哑着声音说:“我......还.....没死......快......救救......救救我.....”我正准备跟谭皓一起查看他的伤势,一群老师闯了过来,将我拉出教室,用脚狠狠踹掉了那个男生抓住我脚的手。然后走进去,望了我们一眼,砰的一声关上了教室门,然后我清晰的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刚刚那老师看我的时候,眼神中的冰冷着实吓了我一跳,原来就算撑过来了但是不能完整的走出教室就会被算淘汰。我跟谭皓去医务室与舒爷会和的路上,经过无数间大门紧闭的教室,每间教室里都发出或多或少的惨叫声,一声又一声,我的心随着这些叫声跌到了深渊。传说中的休息二十分钟恐怕就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尸体、打扫现场以及确认是否死亡。这场实验到底是什么,与此同时谭皓的太过冷静让我有些奇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他都没有,是我多疑还是他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能在校医室停留的时间很短,大家决定见机行事,我跟谭皓负责想办法通过今天的淘汰赛,而舒爷负责想办法跟学校老师接近,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套出对我们有用的信息。今天过后再想办法,我们一定要留到最后,我倒想看看那个实验到底是什么,是否跟永安村的“神秘人”有关,还是什么邪恶组织。只是这次失算了,没有叫妖孽制造任何特殊设备,无法跟外界联系的感觉真的让我很不爽。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操场,即使刚刚经过了一轮淘汰,操场上人还是很多,我们的突然出现并不会显得突兀,天已经亮了,这个地方不知道是地理原因还是气候因素,只会天亮,空中永远有一层雾,来了好几天根本连太阳的边都没有看到,天气一直阴沉得很,怪不得这里的人也这样。学生们都很听话,每个人都安静得坐在操场上,有些女生会互相挤到一起,原来即使在这种令人绝望的学校依旧还是有小团体存在的。这样也好,我跟谭皓走得近也不会引来怀疑。但是大家就算挨在一起也没有说话,整个操场明明人多到数不过来,却安静得像一潭死水,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我跟谭皓度过了十五分钟。

终于那个如同世界主宰一般的声音在偌大的操场上回响了起来:“同学们,休息时间到请有序的到旧校区集合。”我们按照指示来到了旧校区,这里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这里并不破败,只是大楼建筑看起来是有些年头了。但是并没有杂草丛生,毫无修缮,到处是灰的样子,反而跟新校区差不多只不过旧了一点。不多时声音又响了起来:“同学们,我将宣布今天淘汰赛规则请仔细听清楚:眼前有三栋大楼分别为三个场景,你们将通过抽签的形式选择你们将进入的大楼,规则很简单六点开始你们进入大楼后我们会关闭大门及所有出口,直到下午五点大楼的顶楼会出现晋级区,出现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你们必须在这十五分钟内进入晋级区否则将会被视为淘汰,当然在比赛时长十一内你们不得离开大楼半步,晋级的同学将会回到新校区继续学习,同学们祝你们好运。”话落100名老师抱着抽签盒在人群中行走进行抽签排队,离六点还有五分钟,这三栋楼肯定是不简单的,相当于十一个小时的生存比赛,光躲着也不行,必须到达顶楼在十五分钟内走到晋级区,否则很有可能永远被留在旧校区以尸体的方式。

我跟谭皓很不幸的没有抽中同一栋大楼,我望向抽签老师企图在他不注意时与别人换掉签号,我还没行动就被谭皓阻止了,在他的示意下我看到了大楼外的实时监控,非常隐蔽,如果没有谭皓指引我根本发现不了,他却一眼就看到了,妖孽是日本名侦探,我的洞察力在妖孽之上,如果我都没有发现但是谭皓发现了。这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我想起来了,在永安村我们被抓的时候,也是这样谭皓丢给我一句快跑。他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念过警校的人吗?恐怕上次他也还没告诉我全部吧,不过我这么在乎干嘛,本来就是同事关系,更何况我还是老板,只要他没有威胁到我,我管他是什么人呢。这么一想实在好多了,我抽中的是一号楼,而谭皓则是三号楼,进去之前,他给我打手势注意安全,我回他你也是。其实这种突如其来的担心,让我有些压力,但是这种压力又好像不是那么惹人厌。

我跟随大部队走进一号楼,里面其实挺敞亮的,并不像鬼故事里那样的阴森恐怖,由于比赛时间长达十一个小时,所有人都不慌不忙缓慢移动着。可能出于谨慎的心理,所有人都一边走一边四处留意是否有异常,走廊里安静得只剩脚步声和呼吸声。每间教室的门都紧闭着,好像就是等待我们将它打开,进了大楼近十多分钟后,眼看并没有发生什么情况,大家的精神便放松下来,可能因为从新校区开始就紧张到现在,所以一个女生觉得很累想要找个地方歇会再走,反正时间还早。就随意打开了一间教室的门,还非常小心的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才彻底将门打开,女生招呼着几个好友进去一起坐着。那几个人貌似有些害怕,小声道:“还是不要停留吧,跟大家在一起比较安全。”那个女生好似有点生气:“我们几个在一起呢,进来这么久什么事都没有况且时间还早,我们那么早到了顶楼也没用啊。”那几个人确实想要放松一下,好好歇会等会才有力气继续比赛,四处张望无果后,便进去坐着了。几分钟后许多人发现坐在教室里面的人没有异样,便纷纷走了进去。选择同一间教室恐怕就是为了互相照应吧。

我依旧站在门边,因为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些教室恐怕有问题。过了不久,就变成一部分人在一间教室里坐着休息,一部分人继续前进。但是前进的人移动非常缓慢,走了许久才到三楼。就在我们刚踏上去四楼的楼梯时,一楼发出了各种尖叫,正在移动的人,顿时慌了神,想要下去查看却又不敢,一时间停留在原地。听到叫声的我,条件反射性的向一楼跑去,有一小部分人看见我去了耐不住好奇,也跟着我向下跑去。大部分人还是停留在原地,可能是想等我们的消息吧,一有不对劲就马上逃跑。真是自私,为了生存,人就会变得这么自私吗?我刚跑下一楼,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酸臭味,这种臭真让人作呕,不过我勉强还能忍受,有受不了的直接在楼梯旁吐了起来。刚才的惨叫突然消失了,整个走廊又变得非常安静,我小心翼翼的前去查看,走到刚刚那间教室的门口。深红色的血液不断的涌了出来,我抬头一看那场景我真是毕生难忘,只见教室里四处散落着人的肢体,墙壁上也沾满了血,很多黑色恶心的虫子在那些血液上爬来爬去,贪婪的享用着。跟在我后面的男生踢到一个头,他啊的一声坐在地上,那些虫子好似受到了吸引,慢慢的向他爬过去。这些虫子已经吃得脑满肠肥了,移动的速度慢了下来,一个狂厉一点的男生,抬脚就踩死了一只虫子,那只虫子爆裂开来随之产生一股子恶臭,它身体里除了黄绿色的液体,还有刚刚吃进去没来及消化的血肉。那场面也是恶心至极了,在这间教室里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那些人直接被这些虫子啃得七零八落,满地的内脏和手脚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谭皓这边的人,遇到的是个杀人狂魔,这些都是后来,谭皓告诉我的。他们进去的时候,也同我们一样安静,不过他们的策略是直奔顶楼,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顶楼以后,就等待晋级区的出现。可是他们跑到四楼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黑袍人,两眼发出诡异的红光,手握镰刀,一副死神来了的既视感。黑袍人奸笑着,看了看人群就毫无征兆的用镰刀砍了过来,躲闪不及的人有可能会被直接削掉脑袋。人群很快就被黑袍人冲散,整个大楼都回荡着黑袍人的笑声,黑袍人移动速度非常之快,所有人都是夺命狂奔。他的速度实在太过之快了,就连谭皓也躲闪不及手臂被砍中一刀,鲜血的味道像是刺激了黑袍人,他的攻击变得更加疯狂了起来,许多人都未存活下来。人们四散逃开,每个人都开始寻找能够藏身的地方,但好像根本没用,黑袍人好似知道一样,每次都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躲藏的学生,然后一刀毙命。谭皓认为这样的躲藏根本毫无意义,既然是淘汰赛,那就会有解决的办法,不可能会是个死局只要找到办法解决掉黑袍人就可以了。一定还有破绽,谭皓一直在观察黑袍人的动向,突然发现他每次挥刀砍人的姿势虽然看起来干脆利落,但是及其的不自然。也许他的黑袍之下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他的眼睛发出来的光是红色的?是他眼睛上配置了什么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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