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薛亚青记得她现在不是该在睡梦中吗,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这里四处都弥散着白色的烟雾,像是一个虚幻的地方。她明明从未来过这里,但又是因为什么,这感觉让她那么的熟悉……
突然脖子一阵刺痛,怎么这感觉这么真实?都怪那个花浩一,要不是他中邪了又怎么会伤到她。
她慢慢向前挪步,前面像是有一个洞口让我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
刚入洞口就被一阵强烈的寒气给袭击,这冰凉之感足以让她从头至脚都被针刺一般。
再向里面走着,发现前面是一个冰棺,而里面正躺着一位美丽的女子,她身着黑色修身长衫,一条深紫色的黑绸布勾勒出曼妙的身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紧闭的双眸上微微搭落着长长的睫毛,在她的额前戴着一条银质紫链,尽显妖娆华贵之气。
薛亚青看着这个女孩,不得不为之惊叹,但是这又是谁?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见到她?
也许是出于好奇,薛亚青将手伸出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脸,却顿时被一阵刺骨的寒意给退了回来。
突然,那个女孩猛地睁开那双紫黑色的眼睛死死的勾住她,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愤怒?是憎恨?还是怜悯?……她不明白。
“你——是谁?”
薛亚青先开口,表面上没有什么情感,但内心的确不知如何是好。
她并没有立即回答薛亚青,却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是静静的躺在那儿,死死地盯着她。薛亚青一脸懵,就在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定住了,根本无法移动。但内心的困惑和不悦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薛亚青也静静地看着她。
只见她慢慢地起身,以瞬间转移之势来到薛亚青的身边,贴近她的右耳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她的后脊梁发冷,心里嘀咕着:真是,连呼出的气都是这般冰冷,好像她是个死人一样。
“你早就该死了,可是你却活着。”她终于开了口,冷冷地说:“我本就该活着,而我却死了。”
这番话让她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她难道认识我吗?为何言语之间尽是仇恨敌意?
“你……究竟是谁?”
“素尧。”她淡言道:“记住,我迟早会要了你的命,因为你本就是个死人。”
薛亚青觉得这句话应该更准确的是——珑卿本是死人,而我薛亚青可应该好好活着!
“我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让你这般憎恨。”
“有一种人的恨,是后天的……而我对你的恨,是与生俱来的。”说罢,她猛然狠狠击了薛亚青一掌,也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薛亚青受到惊吓一般地猛然睁开了眼睛。
还是深夜,这个不太平的夜晚。
她轻瞥一眼窗外的浅月,顺着淡淡月光,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身上全是血!?但,却不是她的血?
“素尧吗……”
第二天一亮,她们便发现花浩一连剑一同失踪了。
“我就说他不对劲吧,这下可好,我们该怎么办。”玉歌无奈的摆了摆手,像学着年老长者的语气说着。
在人间待了几日,玉歌貌似也成长了不少,而薛亚青觉得自己反而还倒退了似的。
奚川在一旁有些无奈,看着她们黯然神伤。
“这下,我们似乎没多少胜算了……龙珠和剑都在花浩一那儿……”
“不!”她打断奚川,“我们有一个重要的东西。”
他问是什么,薛亚青却给他留了个悬念,只是浅浅一笑。
“诺,这个给你。”他似乎并不在意一般,而是从衣袋里拿出一条穿着白色圆珠的项链交到她的手中,说:“这是巫族的感应石,一旦你遇到了危险,我一定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
“谢谢。”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收了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会好好保存的。”
“奚川大哥,今日就是初八了?”玉歌像是在算日子,然后看着奚川。
“嗯。”他微微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我们明晚一定要去平都山。”薛亚青这话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难道花浩一真的被控制了?可是为什么我又会在梦中遇见那个叫作素尧的女子?
难道珑卿认识她吗?可是这也无从查证,因为珑卿已经不存在了。
另一边——
花浩一沉睡在洞内石台上,四肢被链条死死锁住。
他的身上尽是刀伤,血早已渗透他的衣裳。
“他是傻子吗?”
氐羌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仍旧面色冰冷,眼神中无时不在透露一股杀气。
“宁肯自己遍体鳞伤也不肯伤她?好,我倒要看看,这人类所谓的情感有多么的伟大。”
深夜之中,山谷回荡着一个女人的邪恶笑声。
月,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