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耀听了诸葛颖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搞都是白费力,之前只是为了给那三个傻子一些白眼罢了。
不过呀,诸葛颖可是很不满意姬耀的反应诶,所以她尴尬的咳了一声。
姬耀接收到了这声咳的信号,顿时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诶,有趣,有趣,颖儿可否给我解一解此四字?”
诸葛颖闻言才是满意的笑了笑,“当然可以拉,耀哥哥听好了。”诸葛颖整了整衣裙,端端正正的坐着。
“问道阁有三千文侍,一千文从,一百文官,十位法相,一位法圣,哪位法圣也是诸葛家的人,想必哥哥已经见过,这四千一百一十一人,红颜所占其数约为十之九五。况且各个美若娇花,肤而若凝雪。此乃花,雪。”说着,诸葛颖还朝姬耀挑挑眉,摆明坑定你了!
随后嘿嘿一笑,再度接着,“月呼作玉兔,而玉兔,问道阁里可是多了去了,耀哥哥不懂的话可以询问那四位王兄。”诸葛颖朝正在傻笑的四位撅了噘嘴。
“嗯,最后呢,问道阁乃是大汉文道之标,问道阁的习,便是天下文道的风。如此,问道阁可担得起风花雪月这四字?”
四位王子看着姬耀,原本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可是当玉兔二字从诸葛颖口中说出时,四人便大感不妙,纷纷告退,这是要晚节不保啊。
看着姬耀疑惑的脸,四人在心里狂呼罪过,“你这丫头,怎的不学好?!!”诸葛聪红着脸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育诸葛颖道。
“哼,我不学好?还不是王兄教的好!!”诸葛颖不甘示弱,旋即便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早就说了,人家是实力派。
“哇丫丫,你这贱人,居然这般对待可爱的颖妹妹。当真是人渣!”杨白泓挺这一张红彤彤的脸,一拳便是打在了诸葛聪的脸上,使了使眼色,姜子义,翼空二人也是上来一番招呼,将诸葛聪按在地上一阵揉捏。
就在这时,一旁的姬耀终于结束了沉思,“那玉兔,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的天,他还是问出来了!四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而姜子义,翼空二人更是连忙摇着手,连退好几步,。
诸葛聪更是爬着逃离这是非之地。瞬间,便只剩杨白泓一人在风中摇曳,苦笑着想要退去,却被姬耀叫住,“皇兄,您不想为小弟解惑么?”
杨白泓闻言,搓着手,憨笑着走到姬耀的身边,“哪能呢?为兄当然愿意为耀弟解惑。”收起笑脸,“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耀弟,你听完后,勿要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知道了么?”
看着杨白泓的认真脸,姬耀也不由得重视起这个问题来,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吧,那么为兄便替耀弟解惑。耀弟你这么些年来都是避世不出,有些东西固然是不懂的,为兄今日,便教你一些,咳咳,常识,咳咳。”说完,杨白泓的脸上一片潮红,然后贼兮兮的凑到姬耀的耳边,“诶,玉兔啊,就是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姬耀听完,如遭雷击,双目无神,震撼至极,突然便跳了起来,“你,你,你,这,这,这,你这淫贼!你这登徒子!好啊!好啊!好啊!!杨白泓,我今日才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着便是连连后退,脚步一转,便是消失在众人眼中。
只余一句话仍在众人耳边环绕,“你这淫贼,我要去告诉皇上,你啊,没想到啊!!!衣冠禽兽!!!”
院子里,杨白泓无助的叹息着,在风中凌乱,另外还有三男一女,在一旁狂笑不止。
问道阁,苏仪坐在她的房里,她的身后有一个男人,是那个管事。
“张秦,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的手伸得太长了。”苏仪的语气里满满的全是冰冷。
“我不管你么?”张秦笑笑,便离开了苏仪的房间。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苏仪很难过,难过于那个兄长一般的男人的改变,难过于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拒绝。
数日后,杨白泓很庆幸,也很疑惑,因为并没有受到皇帝的召见,或者是皇上的默许,又或许是姬耀根本没有告诉皇上,若是后者,会发生什么呢?
闹市里,姬耀还是想着那个名词,貌似‘小兔子’这个名词,在许多时候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啊!这简直是无数人智慧的结晶啊!
“莫非,我错怪皇兄了?”姬耀挠挠头,仔细的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唉,貌似下次,应该向皇兄道个歉!我这人啊,还是入世太浅啊。”
下一个街道上,苏仪漫无目的的逛着,自从那一天之后,他便没有再来过,是为什么呢?
他已经放弃她了么?思考良久,她才摇了摇头,回望来路,苏仪在心底询问自己:我的脚步,与他能有几步相同?终究只是殊途罢了。
“婆婆,这个玉佩多少钱呢?”熟悉的街口,苏仪与那个和蔼的老妇交谈着,这玉佩和那个玉佩是那般相像。
“苏仪姑娘啊,这块玉佩,是哪位公子所留,不要钱,只待一个有缘人。”老妇笑笑,说道。
“那个公子?那个公子当真如您所说那般?”苏仪拿着玉佩,魂不守舍的问道。
她这些日子常来这条街坊,她觉得,这个地方会有她魂牵梦萦的某某,今日,果真寻到。
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它,是那个公子所留,是不是说,那个公子就是他了?
“嗯嗯,那个公子就如我所说的那般。真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翩君子,子虚乌有,有大良心,心地善良,良知未泯,总之那个公子就是这个!”老妇眉飞色舞的说着,还竖起一根大拇指来。“要是我再年轻个几年啊,说不定都芳心暗许了呢!”
苏仪听了,顿时一头的黑线,这都是什么鬼?哪儿跟哪儿啊,还芳心暗许呢?敢问大娘你几年前膝下可有儿孙?
突然,一阵风吹过,苏仪感到身后有一个人靠了过来,正欲回头,一句温柔的询问声入耳:“卿可否赏脸,与在下共享一宴?”
苏仪惊喜,惊讶,惊恐的回头,诶,这人并不是前几天的那个人啊,这个比那个还要帅许多,啊呸,什么帅许多?我苏仪可不是在乎容貌的人!
“是耀公子啊,苏仪小姐,他便是我说的公子了!”老妇的声音很慈祥,对他,对她都是这般。
姬耀看着苏仪手中的玉佩,“它所等的,我所寻的人,都是你,我为我先前的失礼向你道歉,还有,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十年!”姬耀伸出手,紧紧的握着苏仪拿着玉佩的那只手,语气中是满满的幸福,幸福啊,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