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中,云雾缭绕,莺飞,草长,远处山峦起伏,透出一抹黛色。一个小院子静伫山间,其间一俊秀少年正在舞剑,蓝衣飞舞,一招一式干净利落。
他便是墨语。
墨语一如往日的练剑,只不过,在回来的这三天,真的如他的名字一般,莫语,沉默不语,默不出声,本来潇洒凌厉的剑式,却使人感到沉闷而压抑,只听见空旷的山间鸟鸣,更显得小院寂静,了无声息。
“墨语,你不能再这样下去……”墨语的父亲扛着柴,快步走来,脚步踏实,厚重有力,“墨寒她会没事的,她能照顾好自己。”他走到一个小屋旁边,把柴木放下。
墨语好像充耳不闻,依旧继续练剑,直到这一套招式最后一式,墨语转身向后一挥,用剑在空中画一条完美的弧线,发出阵阵剑鸣,似乎划破了空气,“她是我妹妹,”墨语舞了个剑花后,“这事本应该我去做……”利落的把剑收入剑鞘。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不知道吗?”墨语他爹叹口气,解开捆木条的麻绳,“她从小就聪慧,喜男装不爱女装,做什么事情都不达目的不罢休……”他把木头,放在木墩上,“她真要走,你能拦得住?况且,我已暗中叫人去寻了,你不必担心……”他挥动斧头,向前一劈,“啪”,木块均衡地裂成两半,应声倒下。
“倒是我要问你一件事……那个铁牌呢!?”
墨语握剑的手一紧,面无波澜的说“还在我这,我放在衣服的内袋里……”
“在就好,要不然我们几十年的卧薪尝胆,都要前功尽弃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最重要的应该是要去找小寒。”墨语快步走到爹的身边,大声喝道。
“我说过,已经派人去找……”他依旧不紧不慢的拾起木头,放到木墩上,“况且,是我亲自教了她十几年,你还不放心?”他缓缓抬起头,如刀刻的硬朗的脸庞,饱经沧桑,岁月在上面划下深深的痕迹,眼眶凹陷,眼睛却浓如墨色,仿佛深渊一般,连光线都不能渗透。
“等母亲病稳定下来后,我便会自行离开,我会挑些信任的人来照看,到时候……”墨语拿着剑鞘,毫不留情的转身,大步走向母亲的屋子,脚步有些沉重,“你要拦我,我可就不留情面了。”墨语在门前停了下来,微微侧头,向后望去,眼里寒光一闪。
“听清楚了吗,爹……”
“哦,不对,是韩念昔!”
――――――――――乌啦啦啦,我这条分割线终于还是出来啦――――――――――――――――
“苍天啊,要动手的人怎么还没动手?!”墨寒今天在心里无数次这样念叨。
“这不科学嘛……”
自从上次涟漪给墨寒分析了下情况,墨寒就断定,蓝清池的大姐,一定以及肯定会在半路制造意外,也就是会雇贼人行凶,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己身边有个定时炸弹,而且还是跟自己丈夫有旧缘的。
但……
再过俩天就要到CD了,后面就会有一些小村落了,到时候更容易暴露,怎么现在还不动手啊啊啊啊啊啊!!!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呀!!!
咦,你说墨寒为什么这么希望有意外发生?
因为……
只有趁乱,才可以趁机把马偷走,哦不,是带走,墨寒一想到这,就俩眼放光。
而且通过这三天,墨寒已经和马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这都是墨寒这几天鞍前马后,做狗腿子,不,马腿子得来的。并且也得到了涟漪和蓝娘子初步的信任,现在墨寒就是时刻不离蓝娘子所坐的马车,仅仅听她一人吩咐,连管家的命令都可以忽视,当然,如果是一般人对蓝娘子这样的招揽,肯定会痛哭流涕,誓表忠心。
但……墨寒所想要的仅仅只是那匹马而已,如果可以的话,墨寒都想自己的报酬用那匹马给顶替……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毕竟那马,应该是这批货中最名贵的……之一,况且还是用来联络那个贵人的礼物……
“不过,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墨寒低头小声说道。
在经过一片山林时,突然从左侧树林中冲出二十多个穿短褐衣,戴头巾的汉子。
“大家小心!”走在前面的林山警惕喝道。
只见那冲出来的人群中,一个缠着红头巾,面色狰狞,脸上有刀疤,右肩上扛着一大环刀的壮汉,狠狠地向前迈了一步,大声喝道。
“此山是我开……”
此话音刚落,队中人大惊,全体人员心里一阵卧槽,看来是真是遇到劫匪了!只有墨寒,低着头,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此树是我栽!”
墨寒心里一震,眼里放光。
“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墨寒慢慢抬起头,眼中充满炽热,“终于来……”
墨寒用舌头舔了舔,略微发干的嘴唇,扭一扭脖子,转动一下胳膊,活动一下筋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虽说是这种low到爆的打劫说法,但……真是感谢啊……
“呵,等你等的好苦……”
“不过……”
“好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