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空决,最重要的是掌握空气中的气流变化,如能明白这一点,则此决已经掌握六成,而要想掌握气流,必须得明白、了解风。’
自打被天灵殿的管理者解开禁制,莫问道就在路上看了起来,以上是开篇的第一段话。
“风!往深层次里说就是无常,无相,也可以称为无向;往浅层次里说就是有形,有相有向。御空决里要求了解的应该是浅层次的自然之风,这个不难。气流,这里的气流要怎么形成?”
苦思至此处,莫问道把书放在怀里,双掌运起极其稀薄的灵力,然后向前慢慢的挥出,掌风相碰,没有互相抵消,反而形成一股更大的掌风,奇异的是两道掌风没有交融,只是碰撞在了一起,情况就像是把牛奶到在了泥水里一样。
“再来一次!”又是两道掌风碰撞在了一起,仍是如刚才一样的情况。
“再来!”
……十几次后,莫问道停了下来:“不对啊!到底差了什么?”回想起前十几次的情况,莫问道脑海中十几掌一同挥出,十几道掌风在莫问道脑海中彼此碰撞,“对,就是这样,自然之风,时大时小,断断续续,可以把他们看成是几十道、几百道,甚至几千道碰撞在一起,这样碰撞而成就是所谓的气流变化!”
“喂!这位同门,你没事吧?在往前走你可要掉下那个小山崖了。”莫问道刚回过神来,后面就响起了一个黄鹂鸟叫一样的警告声!
“没事,多谢了!”心情愉快的莫问道转过身看着后面的两个少女。
“喂!你是不是想灵技想疯了,一路上手一直推来推去,我们可是跟了你好一会儿了!”另一个少女用不满的口气对着莫问道说到。
“多谢两位师妹,我真的没事,有事先走了。”御空决已经解悟的差不多,莫问道现在想赶紧找个地方实验一下效果,一刻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可恶!”听见师妹二字,刚刚说话的那个少女一下子就火了起来,双目一瞪刚想骂莫问道,可是却只看见了他的背影。
“算了,严师姐,也许他真的有所感悟。我们走吧!”黄鹂之声再响,不见丝毫恼怒。
哪管他三七二十一,莫问道一路狂奔,很快就回到了属于他的雅致小阁楼。
草草吃了一点以前剩余的食物,莫问道向着阁楼后面的一座矮山走去。
这个世界竟然在镜子里,不知道山上的风势如何?平常时候莫问道是没见过这里刮起过大风的。
随着地势上升,莫问道感觉到风也不断在变大。行至山顶,山风能把衣服吹得哗哗作响,发丝飞扬激荡。
“这山上与山下的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感受着山风袭面的微微刺痛感,莫问道不禁感慨。
盘腿坐下,莫问道控制灵力四散而出,一股股薄弱、轻盈、飘逸的灵力随风而动,努力找寻风的动向。风时大时小,莫问道的灵力也跟着时强时弱,尽量跟着风的节奏。
一个时辰已过,莫问道仍是没有找寻到那种感觉,也就是说他跟不上风的变化。
“嗯?这样下去花费的时间可能要很多,看来得试试另一种方法了。”沉吟一句,莫问道静下心来,面容古井无波,渐渐的,他的心神全部灌注进脑海,身体的另一扇大门正在慢慢开启,外面的一切不能影响他一丝一毫。
开灵仪式上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了,一尺,两尺,……十尺,神识之力探出,十尺之内一切变得清晰无比。
‘还不够,还看不到。’神识之力笼罩的范围再次缩小,九尺,七尺,五尺,风的痕迹,风的形状出现了,风的大小,风的强弱出现了。
“就是现在!”莫问道大喝一声,同时脚下散发与风一样律动的灵力,一步向着面前的山崖踏出,接着双脚摆动,身影悬空,虽是有所摇晃,却始终没有掉下去。
睁开双眼,紧守心神,莫问道向下掠空而去,如同学飞的雏鹰一般,山下的景致一收眼底。越是往下风就越小,气流也就越弱,莫问道的身形因此不断下降。
落到地上,还没等莫问道高兴,一阵眩晕、恶心感袭来,怎么挡都挡不住,同时身体也如被掏空了一样,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莫问道就这样如同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连动动手指都不能。
內视一番,脑海中一片空荡枯寂不见一丝神识之力;变化的如胎盘一样的灵盘,里面空空荡荡,黯淡无光,以前修行而来的灵力点滴不存。
“好险!幸亏山不高,不然我就真的会摔成烂泥!”惨然苦笑感叹一声,莫问道就此晕了过去。
“人比人,气死人!师弟真是让人无话可说。”感叹羡慕的声音自莫问道耳边响起,唤回了他的意识。
莫问道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卧室,自己躺在床上,眩晕感仍然停留在脑海,再看着眼前的三人顿时明白了一切。
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挣扎了一会儿,莫问道只好作罢,于是用虚弱的声音说到:“多谢师兄师姐了!”
“哎!这么快就醒了,师弟你真是个怪胎,不!怪胎中的怪胎!”见他醒来,王鑫没有安慰,反而先调侃起来。
“师弟你晕倒在后山是干了什么?练习灵技,还是修炼。”少女郭紫荆神色有些低落的说到。
“师弟一个月竟然修炼到了灵胎境,真是让我们这些做师兄的惭愧,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进入大三境了!”葛正中正平和的声音想起,对莫问道赞美有加。
莫问道一一回答,在场几人听见“御空决后”无不惊叹不已,用他们的话来说,御空决虽然被列属低阶灵技,但其修炼难度恐怕已经有普通高阶灵技的程度了。
“既然师弟无事,那我们就先走了,这是上次的赌约之物,师弟收好。”王鑫说完,递给了莫问道一张低阶储物符,然后带头向外面走去。
运气恢复而来的一丁点灵力,莫问道把灵力向着储物符探去,从里面捞出来一个人白玉瓷瓶,打开一看,一股异香袭来,闻之令人心旷神怡,三枚白色丹药静卧其中。
取出一枚服下,丹药入口即化,温和无比,形成一股暖流流荡全身,最后化为灵气储存在道盘里,这么一颗丹药竟然填满了十分之一的道盘。
刚打算继续服下其他二枚,门外又响起了喊声……
片刻后,莫问道拿着手中的两块灵石细细观察起来,脸上闪过好奇之色,而床边还放着一块温润白玉令牌,上面刻着莫问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