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林若丹的老板,金宬明觉得似乎有人松了口气。这多少让他有些不爽!是不是有人就想听到是老板,就害怕听到的是‘男朋友’?
像她这样的家族难免有些人想法多多,不管他们。金宬明只是默默地呆在林若丹的身边,几步开外就是那个导游,导游和他似乎很默契。什么时候用得着、什么时候用不着导游都一清二楚,也会适时地上前来翻译两句。
到了晚上开饭的时间了,林若丹把金宬明和那个导游交给了表弟。表弟把他们带到二楼的餐厅,为他们安排了座位。
若丹的表弟看金宬明的眼神精光闪亮的,他能读出来那里面表达的是‘友好’两个字。这让金宬明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感觉非常亲切。
吃过饭后金宬明走下楼,他看到林若丹依旧是他来时的样子,跪在火盆前烧着纸钱。
他走过去说:“若丹,你也应该吃些东西,这里我来吧。”
“不用了,我吃不下。”林若丹少气无力地说。
金宬明没理她的话,独自转身上楼,连用英文带比划的找来了一碗热粥和一个中式馅饼。
当他拿到林若丹面前时,微微的感动中林若丹也想起了好多的往事。
天下也只有父母亲总是无条件地惦记你是否吃的饱、穿的暖。
而今这个人已经走了。她顿时热泪滂沱了。
“若丹别哭了,乖,先吃东西。”
林若丹更止不住眼泪了:“韩国人,你怎么这么捣乱!我吃不下。”
“没关系,我陪你好了。”金宬明用勺子轻轻搅着热热的粥,眼泪掉了下来,他轻声说:“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未曾经历过失去亲人悲痛。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其实我早就失去了,在我尚不知道悲痛的时候。其实今天的我更难过你应该知道。”
看着眼前这样的金宬明,林若丹心疼了起来。他应该是没有参加过自己家人的葬礼!因为他没见过一个自己的家人。他是不是更应该得到同情,林若丹瞬间理解了他对池真慧的情感。
她于是接过勺子开始吃饭,虽然这些东西是那样的让她哽噎、难咽。
若丹的表弟和那位导游一起下楼,看到了这个情景两个人呆在那里。
导游说:“你姐跟这个韩国人绝不是一般关系,那韩国人是见了你姐才这么温柔的。”
表弟说:“你说的对,我也觉得气氛有点怪嗷。”
吃过东西林若丹说:“好了。我给你找房间你先去休息吧。附近也没有旅馆,就住家里吧。”只见她向表弟挥了挥手说:“领他去阁楼的书房吧。对了,先去我房间的浴室洗洗。”
金宬明没有推辞,他认为自己须要洗掉那一身的仆仆风尘。
导游跟了过来,表弟推了她一把:“你去,到别地儿找吃的去。”
导游撇了撇嘴,把手里的旅行袋递给了金宬明。
打发走导游,表弟热情地胡乱用着英文解释:“哥,你住阁楼,姐小时候为了躲避大人常在那里呆着,后来姑夫就把那里装修成了小书房,有榻榻米可睡。浴室在姐的房间里,我先领你去。”
浴室在卧室内,金宬明走进的是林若丹的专属空间,这间卧室忽然让他觉得和林若丹贴的更近了。
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愉悦着他的神经,金宬明的眼神充满着惊喜,那种惊喜是对异性的艳慕。
可是这些都是什么呀?若丹的爱好有些奇特。
欧式的储物柜上排例了几个她喜欢的球星公仔:最前方的中间是齐丹尔?齐达内、左边罗伯特?巴乔、后边有小贝还有那个总是笑笑的梅西。她则把姚明镶嵌在大大的镜框中,挂在墙上。
更让他惊奇的是一把老式的火枪模型被镶在像框中也挂在墙上。
书桌上方的镜框中是不知道哪里剪裁下来的德蕾莎修女的海报,右下角有一行中文字,由下向上。他不认识,他拿出手机想拍下来,打算以后问问林若丹。可是手机没电了。
书桌桌面正中的玻璃板下面,也不知道是哪里剪裁下来的海报纸质粗糙,那是一个黑白人物,他不认识。但是他能确定此人一定是中国早期的知识份子。
想到若丹的表弟还在阁楼中等他,金宬明则快速地清洗自己。
表弟在阁楼书桌后的软椅中睡着了,可能是这两天忙的太累的原因。
金宬明敲了敲书桌,表弟猛醒。当他看到这一时刻的金宬明时眼睛有些直了嘴里悄声叹:哇塞,帅死个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