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大门关上了,立即的,电梯里充塞着看不见的红色,紫色光束和黄色的光晕,这些颜色搅混在一起,就像抽象派画家的调色盒。只不过,一般人的眼睛是看不出这里面的奥妙的。那些先进的仪器暗地里把我的身体由里到外扫描个彻底,不但是我的颜色,只怕我体内到底有多少对肋骨他们都仔细的查了一遍。当然,还好我也是爹生妈养,拥有不多不少十二对肋骨整,不必劳烦天池国的医生们对我活体解剖研究。
为了方便那些安防专家们的检查,电梯开的很慢。只是一层而己,竟然用了一分钟,真是太过份了,用脚走都走到了。
正当我等的不耐烦,准备用拳头强行破门时,电梯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虽然我早就对即将看到的任何场景有所准备,但见到后,还是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我看到的是一间华丽堂皇的教堂,能够容纳上千的长椅上冷冷清清地坐着几十人,他们正虔诚的对着教堂的尽头,那个高达二十多米的耶稣受难十字架祈祷着。
二十多米高的十字架,我当然不会愚蠢的以为谁有那么大的手笔,在寸土寸金的世贸大厦里,包下四五层打通用来做教堂?
异度裂缝空间。我下意识的舔舔干裂的嘴唇。所谓的世贸大厦七十二层并不是沃什家族的重要产业,而是该死的教庭在天兰市的一个重要据点。
当我认清这个事实时,背后的电梯大门悄然关上,并且消失的无影无踪。在我身后的,只是一面严实无缺的墙壁。
我捏紧了拳头,将神力运至最高。教堂里只有五十来个人,除了十来个需要注意的外,剩下的只是在普通人当中算强的。而需要注意的十几个人即使是联手,我也有信心能够最终活着离开这里。对付他们,我只需要一击,体内那件教庭的圣物足以修补神力反噬给我身体带来的伤害。
我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却没看到有人上来管我。冷冷地扫视了一下教堂里的人们,立时那些人在我阴冷的目光下打了个寒噤。这些家伙早就知道我来了,却摆出毫无知觉的样子,想给我来一个下马威。
“亲爱的朋友,你终于来了。”依旧还是那么光彩照人的凯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双玉臂像蛇一样缠绕着我。
我不理她,只是打量着这间充满哥特式风格的教堂,装饰得很华丽,也很宽敞,只是窗户比较小。不过,窗户的大小并不重要,所有的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住,教堂内的光线都是由顶部那十几个大蜡烛。不过,光线实在有限,教堂里还是略显的有些阴暗。
“你是不是很奇怪?”凯特的眉宇间闪现着一些得意。我当然知道她在得意什么,这间教堂确实奥妙无穷,谁又会想到,在天兰市世贸大厦的某一层里,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可观的空间呢?我绝不会认为在这个空间里,仅仅只有这么一个教堂而己。
“是啊,没想到沃什家族的重要基地竟然是一个大教堂。”我讥讽道。
凯特自是听出我的不满,但毫不以为意:“这是教皇赠送给我们家族的。你是无法想象,这里简直是个奇迹。”
“是啊,一个可以让人出卖自己盟友的异裂缝空间。”
“刘左先生。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凯特的脸色有些苍白。
我毫不留情的道:“让我护送你去梵徒林,是你的意思,还是那些教庭来的修士的意思。”
“我想,在我们的盟约里面。”
我不耐烦地打断她地辩解:“你不会不知道,五十年前,东方修真者与西方教庭的那场战争吧?”
“那又怎样,你也说了那是五十前的战争。五十年前,多么遥远呵,你我甚至还没有出生。当初战争的敌对国家,如今都早己化干戈为玉帛,我们又何必抱着历史不放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两个家族在五十年前也不是死敌吗?”凯特激动地满脸通红。
我不由赞赏的鼓起掌来:“多么令人激动的演讲啊。但是,事实上真的是你所说的那样吗?化干戈为玉帛,那场让日月无光的撕杀,那无法消弥的仇恨与隔阂又是时间可以冲淡的了的吗?对于那场战争,你又真正了解多少。”
凯特沉默下来:“我承认,对于那场战争我知之甚少。但是,我还是想请你履行盟约上的义务。背叛盟约的代价,并不是你们家族可以负担地起的。”
“你在威胁我吗?”我淡淡笑道,“我们刘氏家族背后的修真势力,又何尝是你们沃什家族可以挑惹的起的。”顿了顿,为了不让气氛过于僵硬,我缓和了一下口气,“而且,盟约只是规定,当你们沃什家族遇到超自然力量的威胁时,刘氏家族必须全力协助沃什家族抵抗威胁,并没有规定一定是要我亲自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