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狈的趴倒在地上,身上落满大爆炸后扬落的灰尘。一直锁定该隐的神识被什么干扰一下,当神识再次恢复时,该隐已经凭空消失了。
我将身上的灰土全部震开,灰白的灰土蠕动下,汤抬起头来。这家伙真是走运,爆炸时我都被击中了好几下,他竟然丝毫未损的逃过了大劫。
我不理那四个抓狂的SB把袭击者以他们所知最残忍的方式绞成肉泥,拍拍汤的身上的灰:“龙朔国有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竟然这样都不死。下一任天池国领导人一定会是你。”
汤咧了咧,露出被水泥粉末染成灰色的牙齿:“你的建议不错,我会认真考虑一下的。”
尖锐刺耳的警笛狂鸣,红了眼的天池国军警不顾性命的冲了进来,无数的枪口对准我们:“举起手,放下武器,把手抱住脑袋。”
“长官,这里没有恐怖份子。”我瞄了一眼,跪坐在地上发愣的凯特,对一个警长道。
六七个穿西装的家伙冲了过来,跑到凯特的身边,紧张的查看她有没有受伤,其中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家伙走到警长的面前,掏出证件晃晃然后说了些什么。原来那家伙是宫殿警卫队长。警长听完点点头,对着手下挥挥手,对着凯特和那四个修士的枪口立即被放低。
“凯特,你不能不管我们。”我看着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和汤的军警,大叫起来。
凯特回头看了看我,对着身边的那警卫队长耳语几句,那警卫队长也回头看了看,点点头没吱声。虽然离了有七米远,说话声音也很低,但我还是听到凯特正吩咐他的保镖头子想办法把我扣起来。
“快走。”四个军警用MP5对我和汤,其中一个家伙粗暴的推搡了我一下,另一个想给我铐上手铐。
“我是外国游客,不是恐怖份子,你们这是践踏人权,我要投拆你们。”我大叫起来,凭什么铐我?我什么都没干。
汤倒是很识相的任由警察把自己双手铐住。
我一脸正声地对身边一个非常年青的警察说:“我不是恐怖份了,我要来天池国的交流学者,我要请律师,我要打电话给我国大使馆。”
那家伙理也不理我,例行公式地道:“你可以打电话给你的律师,本国大使,你也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会纪录在案,作为呈堂证供…”
被四个警察如临大敌的押着我,我被反剪着双手走过凯特身边时,恶狠狠地对她道:“你们天池国人不讲信用。”
凯特很认真的低头想了一下,然后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是经常的。”
面对如此赤裸裸告白,我差点没背过气去,回想天池国的历史,只要自己利益需要,撕毁协议像家常便饭一定。黑字白纸的协议都可以拿去擦,更何况口头协议。不过,仔细想想,我好像也没损失什么,毕竟人家的圣物正在我体内安静的被神力保裹着。
在就要走出机场时,一个警察给我戴上黑色的头套,这才押了出去。从机场大门口一直到上车,我耳边都咔嚓咔嚓按快门声响个不停。明天我的尊容将会成为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了,可怜英俊帅气的脸庞被一套黑头套给遮住了,可惜。
虽然黑头套可以遮挡视线,但遮挡不了我神识的搜过继。
我被押上了一辆防弹的专门押送重犯的卡车,车里二十多个天池国特种部队的精锐神神情紧张,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我。大概只要我这个可恶的恐怖份子稍有异动,他们就会拿已经上膛的M4步枪对着我胸膛狂扫吧。
汤也被戴着头套,但坐的却是一辆普通的警车。开到一个岔路时,车队分成两队,两辆警车载着汤上了一辆高速,而载着我的卡车却在四辆载满军人的警车拱卫下钻进了一条隧道。不知什么时候,车队的前后,各出现了四辆艾布拉姆主战坦克,隧道的上空两架武装直升机正监视着更远的地方。
军车在前面开道,身边是天池国精锐士兵,我从来没有如此拉风过的行驶在天池国联邦高速公路上。
开进一个看起来很荒凉的地方后,车队掉头下了高速。我把神识前移,离开高速公路十几公里外的地方,一片茂密的森林围着一个三公里左右宽的湖泊,湖泊的龙朔的岛屿上赫然是一座小型的军事基地。
十分钟后,车队开到了湖边。武装直升机在车队开进森林后就离开了,坦克和汽车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关押我的那辆防弹卡车。
一座浮桥迅速的在湖面上架起,只有防弹卡车开过去。
车子停在一个挺大的房间里,我正等着打开车门押我下去,但车身却抖了一下,整个车子缓缓下降。
地下军事基地?我好奇的把神识进去,想观光一下天池国秘密军事基地的德行,但升降通道壁上散发的幽幽绿光像黑洞一样把我的神识波吸收进去。我愣了一愣,竟然有东西可以连我的神识不能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