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我健康出院暨成为麻省最年轻的交流学者,老爸决定在家里大摆酒席,不过宴请的客人全都是家里的亲戚。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所以老妈和奶奶,华尘小姑不停的给所有的亲戚打电话,好在酒菜和桌椅都可以到爷爷开的酒店拿,也不会太仓促。
仅仅是十分钟后,平常门可罗雀的大门口开始停靠着各种高档轿车,家里所有的亲戚都来了,本来很是宽敞的客厅挤满了人,家里的沙发椅子都被人坐满了,还有人心甘情愿的站在角落里。半个小时后,几乎所有亲戚都来了,有的人更是从外市,外省坐飞机赶过来的。老爸一向低调,所以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家族竟然是这样的势力庞大。不包括我父亲,家族里有四个市长,三个地委领导,还有两个舅爷在省里担任要职。其他手握实权的官员林林总总不下二十个,在以海天为基点,向外幅射够成一个严密的势力网。
受到家中洋溢的喜悦气氛影响,老爸也有些触动,忍不住摸着我的头,一脸庄重地说:“儿子别给龙朔国丢脸。”沉默了片刻又道:“如果有一天功成名就了,你愿意的话就回家看看。”
只有我知道老爸的那句话的意思,十五岁以交流学者的身份赴天池国高等学府求学,未来势必是科学界的一颗明星,有一天我在科学界的地位能够让自己超然于政治的险恶之外,他还是希望我能够为自己的国家效力的。父亲为官不能说清廉,但却无大恶,很多事情往往也是身不由己。在龙朔国又有几个人在污泥里,可以像莲花那样洁身自好呢?
喜悦的心情,一时间又受父亲的影响沉重了许多。
这几年,家族青年的第二代成员陆续结婚生子,但却没有一个是带把的,我就成了整个家族第三代唯一一根男苗,也是家族最后的希望。虽然,年轻的一代对儿女的性别不太着紧,但是家族的几个大佬却不那么想,所以既使开始几年我的智商被认为有问题后,我还是被长辈们捧在手心,含在嘴里中长大。
当他们知道,原来的那个小白痴竟然一夜之间成为天池国理工大学特别邀请的“交流学者”,成为十五岁的小天才时,一个个已经不能用欣喜若狂来表达了。所以面对整个客厅都是长辈,我只好忍辱负重地由他们从头到脚摸个遍。
在某地做局长的阿姨笑嘻嘻的摸着我的脸蛋:“这小子,越为越俊俏了。姐,你每天拿什么给刘左吃啊,把他养的又漂亮又聪明。”
“我每天都吃猪肥壮125,你要的话,厨房还有半袋。”我气呼呼地说,谁啊,别摸乱我的头发,变态,谁摸我的******?
大家闹哄哄地,就围在我身边说长道短,话题一开始还围饶在我身边,到后来就扯到工作上。谁谁不买我们家的帐啦,谁谁谁写信给龙朔告我们,被龙朔的亲戚给压了下来了,回头大家一起整死他;最后我才明白,原来我们家族之所以这么团结,是因为所有人都在爷爷开的公司里有共同的股份,大家平时并不做受收贿赂这些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违法事情,所有权钱交易都是通过爷爷的公司进行操作的。也是因此,家族的政敌不但拿不到我们的痛脚,反而被齐心合力的刘家给搬倒了。
刘家的这种畸形政治团体,让所有刘家的人都像只拳头一样抱紧一团,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大家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而在大家的只字片言当中,我还明白,平常不显山露水的爷爷竟然是这个畸形政治团体的开创者,而爸爸的苦心经营更是把这个团体变成海天市根深蒂固地家族。
爷爷坐在客厅龙朔的沙发上,忽然对老爸说:“天笑,该来都来了吗?那么,就开始刘左的成人典礼吧。”
我疑惑地看看妈妈,只见妈妈脸色凝重,慈爱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
客厅里的家族成员们都不说话,二十一个男性成员,五个女性成员站了起来。
爷爷拉起我的手往楼上走:“乖孙子,跟我走。”
我奇怪的回头看了看,只见老妈和几个没有担任要职的或是血缘关系并不是很浓的亲戚坐在沙发上没动。
我由爷爷牵着,其他的人依着按着辈份一个个跟在后面,大家都默然无声,气氛诡异地就像是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
上了顶楼,爸爸打开一间房门。这间房子我从小都没进去过,进去一看,才知道这是一间宽敞的会议厅。这间会议厅的布置很奇怪,有点类似于梁山好汉分脏用的“称金亭”,两排上好的桃木椅子面对面的摆着,两排桃木椅的一端,摆着一张宽大的太师椅,太师椅背后是一排排刘家列祖列宗的灵位。一切都透着龙朔国古老的传统。
爷爷拉着我径直走到灵牌前,长辈们在后面排好,大家整齐地朝灵牌鞠了三鞠。
完毕后,爷爷坐在太师椅上,示意我在他身边站好。看着爸爸,伯伯叔叔姑姑们神色庄重的按辈份坐在桃木椅子上,没有座位的就站在两旁。
“大家上一次坐在这里是十五年前吧?”爷爷忽然有些伤感地说,所有人也都露出了感叹时光匆匆表情,但没有一个人敢打断爷爷的话,“上一次,我们定下大计要把家族全部转移到国外去,以便让家族逃离国内的恩恩怨怨。但是,老四不争气,不但把我们的计划全部打乱,让家族的利益蒙受损失,整个家族也几乎因此被人整垮。”爷爷的声音有些严厉起来。
“自打天笑后,你们就没有再给刘家生出一个男丁,我几乎绝望了,以为这是老天爷这是要惩罚我们刘家。但幸列祖列宗在天保佑,我们刘家的唯一一根独苗刘左今天给我们刘家光宗耀祖,照耀门楣了。”
爷爷从怀里取出那张早己被家族成员看过的邀请函:“这张是天池国最好的学校麻,理工大学发来的邀请函,邀请我们刘左以学者的身份到天池国去。是以学者的身份,我们刘家宦海多年,还没有出过比刘左更聪明的学问人。甚至是整个龙朔国都没有出过。刘左给我们家族带了新的希望。因此,我决定,整个家族所有的财富通过刘左转移到天池国去,而刘左也该成为我们刘家的第三代族长顺位继承人。你们有谁反对意见吗?”
下面的叔叔伯伯们没有吭声。
爷爷面露微笑地点点头:“我们家族之所以有今天这个地位,原因无外,就是团结,是没有出过一个叛徒。孩子们,我以你们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