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睡着了一会儿,该死的天竟然就亮了。
昨天看了一晚上的书,凌晨五点左右才算看完。躺在床上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睡不着。现在终于悃死了,竟然又不能睡了。
“干脆给校长打个电话说我生病了,请一天假算了。”我把头蒙在被子里想。
我掀开被子,喃喃自语:“为什么我现在一点都不悃,反而精神抖搂,生出股要去上学的冲动?奇怪了,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有些失神的掐掐手指。嗯,我干嘛学算命的掐手指?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穿好衣服,拧起书包走下楼。正在吃早餐的老妈奇怪地看着我:“刘左,昨天睡的那么晚,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没什么,不悃。几点了?”我一手拧着书包一手拿过几块点心,“很晚了,我要去上学了。老爸呢?”
“你爸去省城开会了,今天自己去学校。”
省城开会?我心没来由的烦起来。
老妈忽然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现在的学生一个个兜里都有手机,咱家的刘左也不能丢份。这手机你拿去用,虽然不是很贵,但在国产的里面也不算差了。”
我接过一看,是波导的,型号很新(手机型号参看波导最新出厂信息,这样只要波导不垮,咱手机就不落伍),也不说什么径直放在口袋。
“手机号码是131XXXXXXX,记住了。”
“知道了。”我有点不耐烦,心浮气燥地,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老妈再见。”
“慢点走,路上小心。”
“知道了。”
我跑到大街上这才惊讶地发现,我竟然不知道去学校的路,以前都是吴叔叔用老爸的专车接送的。不过,不用担心,这点小难题怎么可能难到本天才?
随便一招手,一辆桔红色的出租车就停在我身边。
“去第十中学。”我考虑一下,确认自己的确是第十中学的学生后,这才对司机道。
司机奇怪地从镜子里看了看我,没吭声。
“你是第十中学的学生?”司机忽然问。
废话!
我翻了翻眼:“还有别的学校校服比我身上的十中校服还漂亮吗?”
司机吭吭地笑笑说:“你这身改过的校服的确是很漂亮,真正的十中校服可没这么活泼,朝气,太死板,老套!”
被发现了,真是的:“你和我小姑说的一模一样,这身校服就是我小姑帮我改的。漂亮吧?”
“嘿,真是心灵手巧的姑娘,不知道哪家的小子有福气。”
“反正你是出来早了点。”
司机笑起来:“我年纪也不是很大吧。才三十岁。”
“差一循了。她读高三呢。”
“你们家长是当官的吧?职务是教育局的主任以上。”
“你怎么知道?我哥是教育局长。”
“少蒙我,教育局长明年就退休了,哪来的你这个小弟。现在的学校,你没钱没势,想改校服想都别想。”
“你们现在的学生,真是有钱,出门学校都打的。哪像我们那会啊。”
“很多们上学都打的吗?”我问。
“怎么不是。刚才我就送了三趟十中的学生。也和你一样,我说你们学生怎么都这么能侃啊?我们司机是为了缓解压力,你们学生难不成也在上课的时候缓解压力?”
我不由连连苦笑,这司机还真不简单。连我不停的和他说话来分散我越来越沉重不安的情绪都被发现了。
“你是不是觉得心里特堵的慌?想去学校,又心里但又特别害会出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警觉地起来。
那司机得意的笑笑:“我今天送的前两个十中学生都是这样。在坐车里烦闷不安,不停的和我说话。”
“你不是说送了三个吗?”
“有一个女生好像没什么反应。”司机想了想说,“奇怪啊,怎么都是男生有这症状?”
“什么症状?”
“畏学心理综合症啊?”
“什么什么症?怎么没听说过啊。”
“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你们这些男生,一个个有钱没分,成天被老师骂,所以就产生了厌倦去学校的情绪,久而久之就积成病来了。”
“原来如此。”
司机还在唠叨,但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了,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车刹然而停。
“这该死的破车。”司机诅咒一声,拉开车门,打开前盖,一股浓烟冲了出来,我在车里都能闻到焦糊味。
“什么东西,烧了这么臭?”我皱了皱眉头,这味道还真不好闻。
“同学,对不住你了。我这车看样子是开不到十中了。”司机愁眉苦脸地说。
我只好下车,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司机:“别找了。”
司机露出感激的神情,改变了对我的称呼:“谢了,小哥们。今天实在是对不住你了。”
“没事。”我准备再拦一辆出租车。
“你过了这座立交桥不就到十中了吗?”司机惊讶地问。
我难为情的朝那司机笑笑,开路走人,走到立交桥下面,忽然感觉有人在叫我。
往街对面一看,一个熟悉的白胡子老头在向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