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太子丹带荆轲秘密觐见父王姬喜。
偏殿上,燕王姬喜居中上座,大祭师邹玄清站在一旁。太子
丹一上殿急忙向燕王施礼,然后为燕王引荐荆轲:“父王,这位
就是贤士荆轲。”
荆轲急忙上前施礼:“荆轲拜见大王。”
燕王略略欠了欠身:“听太子说,贤士有良谋能解燕国危难,
寡人愿洗耳恭听。”
荆轲略一思索,再施一礼说道:“如今韩赵两国相续被秦
国所灭,六国中只剩燕,魏,楚,齐四国。而燕国在四国中国
力较弱,极可能是秦国下一个目标。”
燕王连连点头说道:“寡人正忧心此事!”
荆轲看了看太子,接着说道:“我以为计策有三:上策、联
合魏楚齐三国,四国同气连枝,共同抗击秦国;中策、对外交
好各国,派上将军带举国之兵镇守险地,让秦无可乘之机,对
内发展国力,待秦国气势衰落,再图决战;下策、刺杀秦王,
引其内乱,延缓秦国攻势。”
太子丹听了一愣,急忙上前建言道:“父王,我觉得贤士荆
轲所说的下策才是真正的上策。”
燕王点头说道:“太子讲来。”
太子丹于是开始侃侃而谈:“父王,如今赵王降秦,赵公子嘉
逃到代郡自立为王,秦国几十万大军借机兵临我西南边境,虎
视眈眈。此时魏楚齐三国早已被吓破了胆,那还敢与燕国联盟?
荆先生说发展国力之事更非一朝一夕,现在虽有大将军樊於期
带十万大军镇守边疆,但敌我实力相差数倍,恐难以抗衡。唯
有刺杀秦王,让秦国内乱,方才能让燕国有喘息之机,再图发
展。望父王决断。”
燕王喜听了开始犹豫不决,转头问大祭司邹玄清:“大祭师
您有何高见?”
大祭师邹玄清来到殿下,施了一礼说道:“大王,荆轲所言
甚是。刺杀秦王其弊有三:一、以何理由觐见秦王,理由轻则
难见嬴政,理由足则与燕国有损;二、秦王自幼练剑,朝堂上
高手如云,刺客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秦王?三、即便刺客
成功,秦王薨,然秦国百万虎狼之师还在,贤臣名将还在,只
缓一时之危,非长远之计。万一失败则深罪于秦,激秦生怒,
置燕国于危境。”
太子丹听完甚是不满:“父王,大祭师此言差矣,杀嬴政,
秦则乱,儿臣愿带十万兵甲趁机踏平秦国,重振祖上昭王时候
的霸主雄风。”
燕王喜听了也为之一振,想当年祖上燕昭王也曾一破东
胡,再破大齐成为天下霸主,连秦国也不敢觊觎。
大祭师邹玄清急忙劝谏:“大王,臣观天象,西方白虎星
云强盛,而东方青龙星云暗弱,此刻妄动,恐违天意。”
“父王,如果事事都靠天意,我等只好坐以待毙了。”
“非也,万物变化,皆有根源,知天象而知盛衰,如同见
落叶而知秋一样。秦从商鞅变法以来国力大盛,数代君主励精
图治,为秦嬴政打下称霸的根基。此非一日之功,焉能用雕
虫小计来化解滔天之水呢?”
“那大祭师有何高见呢?”太子丹盛气凌人地问道。
“我赞成荆轲的上策和中策,联合三国,驻兵要地,抵御
秦国。万一抵挡不住,微臣还有始祖邹衍立派至宝《幽冥法卷》,
能驱动亡魂作战。以往微臣不敢在大王面前启用此卷,是因为
此卷完全靠灵力驱动,三魂七魄一旦修为不够,反受其伤,故
微臣一直不敢启动法卷,请大王恕微臣隐瞒之罪。”
燕王听了,摆摆手:“大祭师心思缜密,何过之有!”
大祭师邹玄清深施一礼:“谢大王赦微臣之罪。微臣几日
前,终于在修炼时,冲破七脉,开天目,方才参透《幽冥法卷》
其中奥妙。一旦秦军大兵压境之时,微臣甘愿带兵抵挡,保我
大燕社稷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