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里的最后一丝阳光也终于败落,似乎一切都像没发生。
那日路过花园时秦明发现墙角蹲了一个头发撕乱脸上还有抓痕的少女,和明媚的天气形成截然对比。想到了风铃心里顺间荡漾起了同情,如果对方是风铃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秦明手塞进裤兜耐心的等女生哭完,也不安慰,风吹过,女生终于发现身后的秦明,没有想像中的感谢反而一脸警惕盯着秦明:秦明穿着限量版耐克air套装,以及散发出的气场更加肯定了她出身不凡。
女生自嘲的笑着:“像你们这些富家大小姐就只会做嘲笑别人的事吗?”
秦明眯着眼打量着女生,女生穿的是天中的校服,袖口的边缘磨的发白,校裤做的很细更衬托出了女生的瘦弱,脸颊凹了进去甚至带着病态。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在乎自尊,没有了先前的友善,秦明目光转向远方,苍白的嘴唇毫无感情的说:“花钱太累,坐着无聊,突然想看看你是怎么赚钱的。”
女生一愣,没想到秦明会这样说。
“听说做鸡很赚钱,尤其像你们这样的女孩更吃香,怎么?在哪里干?多少钱?”秦明双手环胸戏谑的看着女孩。
“我……”女孩慌忙的遮住小腿上的吻痕,弯身时胸口又露出大片吻痕,索性不遮反而挑衅的盯着秦明,一副鸡就是鸡的表情。
“这行叫的好听点是工作,难听点是****,把你们叫的好听点是小姐,难听点就是****,怎么,说错了?”
“你他妈****说谁是婊呢?”女生将书包扔向了秦明,秦明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地上,头里昏昏沉沉也懒得去理,怀里的书包传出阵阵恶臭,秦明不顾女生惊讶拉开了拉链:书包里放着几个发霉的馒头,还有一叠用皮筋扎起来的十元钱。秦明心一沉,说不出什么感受,却清楚感到嗓子里噎的厉害,再次抬头审视女生,没了先前的冷漠取之而代的是同情。
女生扯走书包低头坐在秦明身边,说到:“我妈死的早,我爸是毒贩子,为了摆脱我爸我便离家出走,半路信错了人被骗到了这种地方,不过我不后悔,毕竟都想要花不完钱。”
“尽管和很多男人一起做?”秦明打断女生。
“当然排斥,那又能怎样?世上还有比穷更可怕的吗?无所谓对和错,上帝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记得风铃说过一句很相似的话:世上有比孤独更可怕的吗?有,除了孤独还是孤独。风铃和她都像是一把刀,斩断一切又嫌拥有的太少,一生为了得不到的东西努力明知不可能却又垂死挣扎。呵,无所谓对错,上帝还真的很不公平。
“我可以帮你找工作。”
女生愣了愣,笑到:“现在挺好,等我赚够了钱就离开这重新生活,如果你找的工作薪水太高我会舍不得离开的。”女生打笑到,看着秦明擦伤的脸尴尬的笑到:“对不起啊!”
秦明不接女生的话,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文珍,天中的。”
“陪我逛会吧!一个人挺没意思的。哦!我是秦明。”
秦明。秦明。一路上文珍表情怪异,终究没
忍住,问到:“你就是风铃姐的那个有钱朋友?”
听到风铃的名字秦明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生,苍白的嘴唇张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看来就是了,话说自从天水老板那次就再也不见风铃姐了,同行都说榜上大老板金屋藏娇了。喂,你还好吧!”
秦明靠在墙上推开了文珍伸过来的的手,没由来的恶心让秦明爬在地上一阵干呕。
文珍突然变了脸色,憎恶让她的脸变得狰狞,忽略秦明脸上的苍白直接踩着秦明的手说:“怎么?恶心我们这些做鸡的,不是和风铃是好姐妹么?她没告诉你?”
“滚!滚!他妈***有多远滚多远!滚!”秦明抓起身边的石头扔向文珍,嘶吼使干裂的嘴唇流出丝丝鲜血,文珍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走了老远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
同行?文珍说风铃做过鸡,她说风铃做过鸡,为什么?为什么做鸡?秦明痛苦的揪住头发,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骗子,真他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