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南月末?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是来救她的!”
两个警察听言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警察道:“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因为她逃走了。”
“逃走了?”
“她是犯罪嫌疑人,她杀了她继父方年满……”
警察的话还没说完,纪艾棉就冲着警察喊:“不可能!不可能!”
被喊的警察道:“尸体还在院子里,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纪艾棉闻言不禁退后了一步,她又连忙问:“那月末妈妈呢,月末妈妈在哪儿?”
“南秀芳被送去医院,她受了重伤。”
纪艾棉拉住警察,急切道:“月末她不可能杀人的,她不可能,她连蚂蚁都舍不得伤害,她怎么可能会杀人?!”
“他杀没杀人也不是我们说得算,现在要找到她才知道真相。她躲了起来,雾溪源环山,山这么多,她这样存心藏起来就是畏罪潜逃,罪名更大。你是她朋友?那你知道她会躲到山里什么地方吗?”
纪艾棉眼睛望着警察,忽然闪烁了几下,她开始后退:“我不是雾溪源的人……我,我不知道。”
纪艾棉感觉到警察把她当傻子,在套她的话,月末不会杀人,就算不小心杀了,她也不会帮警察去抓她。
纪艾棉后退着赶紧转身退出人群。
夏姨还没找来,她要赶紧让夏姨过来,现在该怎么办,她们要一起想办法。纪艾棉额前冒着汗,脚步虚浮,她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拨手机给夏姨也总是无法接通,因为雾溪源的信号不好,用手机拨一个号码如果不拨十次以上,里面只会有个女声告诉你无法接通。
纪艾棉边移动着位置边拨着手机,后退时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艾棉,是你吗?”
“倪玉阿姨!”
纪艾棉终于在雾溪源看到了一个她熟悉的人,眼前年纪有四十多岁的倪玉是雾溪源里唯一一个不排斥南月末还肯去帮助南月末的人;每次纪艾棉和南月末写给对方的信,能来往顺利,不被方年满捣毁,靠的人就是倪玉。倪玉会为了她们特意去邮局取出纪艾棉的来信,然后背着方年满亲自把信送到南月末手中,让她看完。再帮南月末寄出写给纪艾棉的信。倪玉是一直知道纪艾棉和南月末关系的人,而每次纪艾棉来雾溪源也会专门去看望她。
倪玉皱着眉问纪艾棉,几乎一字一顿地问:“艾棉,你怎么现在才来?”
那是带着深深遗憾又有责备的语气。
纪艾棉这时候情绪上来了,顿时要哭出声。
“对不起!我应该早些来的,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会这样,我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怎么会这样的啊,都是我害了月末!”
看到纪艾棉自责痛苦的样子,倪玉也理智起来:“唉,这也不能怪你,我不是在责备你,只是……如果你能早点到,或许,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纪艾棉泪眼朦胧地抬起眼:“月末妈妈怎么会重伤?”
“肯定是方年满打的,也许就是这激怒了月末……”
“月末不会杀人的!”
“我也希望如此,不过,如果不是月末杀的,就是秀芳,可秀芳当时应该已经爬不起来……”
“那月末一定要藏好,我会帮她的!”
看纪艾棉两手紧紧握在一起,倪玉沉默了,眼前的人是月末的贵人,能帮助月末的也只有这个人,只能靠她了。
此时围在南月末家门前的人忽然纷纷后撤,原来是警察出来了,纪艾棉望过去,就看到一个警察对着对讲机讲:“是么,找到犯罪嫌疑人了是吗?好,好的,我们现在马上过去增援!”
纪艾棉瞬间跑上前拉住那个警察,惊问:“你们找到月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