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一大早就忙翻了天,幸好有陈如清说过前一晚熬好骨头汤和鸡汤备用,不然还真的不一定忙的过来。
吃了些早餐,跟薛之琛说了一声,就带着二丫逛街去了。
上次薛之琛带着自己逛,也只是坐在马车里大概看了一下,并没有好好逛。
走在人群里,听着人们来来往往的声音,才能体会到这里人们的心跳,很长一段时间,那都是自己所向往的。
逛了些小摊子,由于这里的人们酷爱鲜花,很多首饰都是以鲜花为模型,做出来的,漂亮又不失雅致。
给如玉挑了些小女孩的玩意儿,相信她一定喜欢。
向路人打听了一下牙行怎么走,直接给说了个最大的牙行,都说信誉不错。
陈如清依着别人给的指引去了,那是一条稍显偏僻的巷子,刚一入巷口就能看见一家大开着的房子。
门上有个牌匾,上书‘信誉牙行’。
就是这了,刚刚他们也说的这个名字。
一进门,就有人上前迎接,热情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天的气温。
“姑娘,鄙人姓张,想买什么,只要您能说的上来,我们呀就能给您找见!”那小二笑嘻嘻的说道,虽然话大,却并不让人反感。
一边说,一边将陈如清领到大厅坐下,还未开口,便着人上茶,就是这礼数这么周到,不在照顾这里的生意也不好意思。
“我想买个门面,最好是稍微大点的,在主街!价格在两千到三千两都能接受的,不知道现在可有附和条件的?”二丫站在一旁,拿着扇子给陈如清扇风,今天却是很热。
“哟,您可是来对了,我们这要是没有啊,您去哪都没有,就您刚才说这地方,有!就在主街上,两层楼,还带着住人的后院方便着哪,就是主人家要的价格高了些,我估计啊得三千往上,怎么着去看看去?”
小二说话一说一笑,当真是见惯了各色人物的人,估计是怕陈如清一会不好选择,遂又笑眯眯道:“若是您不满意啊,没事,手上还有两家差不多的,就是面积和地段差了点”
“无妨,先去都看看吧!哪家合适定哪家。”陈如清淡淡的说道。
“好嘞!”小二做了个指引的手势,示意陈如清先请。
出了巷子,拐了几个弯就到了,是一座二层的小楼,外观看起来不新不旧的,看不出什么来,虽然在闹市,确实大门紧闭,陈如清深深的觉得浪费资源。
“您看,就是这了”小二指了指那座房子,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拿出其中一个开了大门,引着陈如清等人进去。
面积确实不小,就是大厅的面积大概也有四百平,里面桌子板凳什么的一应俱全,看起来像个酒楼。
果然,那姓张的小二一一介绍了,这里以前就是座酒楼,老东家死了,唯一的儿子继承了遗产,却天天不务正业喜欢流连于青楼,老东家刚去世一月,这里就被荒废了,那纨绔公子就托给了信誉牙行,想找人卖了,反正自己也无心经营,还不如换了钱喝花酒。
别人的故事陈如清不感兴趣,只是将里里外外都看了,真的很不错,后院也是分成两层的,一层可以容下不少的人,这么大的地方就这么空着,确实可惜。
二楼也有了些积灰,应该活的恣意的鲜花因为没有人打理,都已经没有了生气。
“张小哥,以你的估计,这里最低多少钱可以拿到?”摸了摸桌子,手上就沾了些灰尘,拍了拍手,陈如清转头问说的正起劲的张姓小二。
低头沉思了一下,小二说道:“其实这里看的人不少,就是嫌有些贵,而且那韩公子现在天天醉生梦死,这城里的人啊,都在看着,就等着这韩公子哪天过不下去了到时候好乘机压价,虽然韩公子现在说的低于三千八百两不卖,但是我估摸着,三千三百两可以拿下来!”
“哦?”陈如清偏头看了眼他,微微点了点头,又道:“最快什么时候可以见见这个韩公子?”
“现在这个点啊应该在家睡觉呢,您要是想谈谈,我这就派人去请!”张小二一听有戏,笑的更加真诚。
“恩!别的不用看了,你帮我联系一下那位韩公子吧!”陈如清淡淡说完,转身出了门。
张小二在后面微微吐舌,这个小丫头怎么看起来这个不近人情,但是想想,这么大数额的银子她都能够做主,看来还是有一定的手段的,只要坑掏钱什么样的主自己也能伺候的了。
回了牙行没一会,张小二还当真的将韩家的人请了来,不过却不是他口中的韩公子,看样子是他们家的管事。
但是那双滴溜溜的眼睛左看右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让陈如清感觉有些厌恶。
“就是你要买我们家的酒楼?”那管事一双眼睛,将陈如清打量了一个遍,才开口问道,但是语气里多有不削。
陈如清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只是看向旁边的张小二问道:“这就是韩公子?”
“不是不是,这是管事,韩家的管家”张小二笑眯眯的回答。
又转头对那位管事道:“先坐下来说!”
“他能做的了主吗?”陈如清淡淡一笑,看向张小二。
“嘿我说你个小丫头片子,会说话吗?”那管事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显然很不喜欢陈如清这么说话。
“消消气消消气!”张小二有些头疼的站起来打圆场,对陈如清笑道:“这李管事什么都能做主,可是韩公子面前的大红人呢!”
陈如清听后眉毛一挑,果然是物以类聚,就凭这人的言行,那韩公子也好不到那里去。
那名被称做李管事的男子听了张小二的话,这才有些高傲的看了陈如清一眼,坐在了她的对面。
“我们公子说了,三千八百两,一分不少!”坐下后摸了摸鼻子,李管事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如清,心道,这丫头长的可真不赖,若是公子来了,肯定逃不过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