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能轻饶,报官!”其中一个人出了注意,有了注意,就不差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去跑腿。
话音刚落,就有人往衙门的方向去了,没一会便带来了几个身穿官服的衙役。
“都走开都走开,围着干什么呢?”几人上前将人群驱散,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谁竟然敢草菅人命?”
话一落脚,当看见站在人群中间的当事人以后,瞬间变脸。
叫嚣的最厉害的那人心中暗骂刚才报案的人不说清楚,事主竟然是这个活祖宗。
“徐小姐!”不过一瞬,几人便换了脸色:“您几位今儿有空在这里来游玩啊?”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脸,此刻就差写上狗腿二字了,围观群众多有不平,却也不敢和这穿官服的硬来。
在几人的保驾护航下,徐娇娇几人得以抽身。
“哭哭哭,哭什么哭?”那衙役送走了几位官家小姐,转头对受害者却凶声恶煞起来。
“我告诉你啊,识相的赶紧拉着这老太婆有多远滚多远,不识相的,就跟我回衙门耍几天!”
“官爷,我们不闹了,我们不闹了!”那个年轻过一些的乞妇连忙上前求情,抱住了想上前的儿子。
可怜兮兮的样子瞬间夺得围观群众的同情。
“世风日下啊,官家人草菅人命,官府却官官相护,老百姓怎么活啊!”人群中有人大声道。
“我告诉你们,再多嘴,全都给我回衙门去待几天,不想去的给我闭紧你们的嘴巴!”话一说完,刚才说话的迫于淫威果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几位衙役一走,围观的善良群众要拿钱安葬刚刚去世的老乞婆,被很有骨气的乞丐一家拒绝,一家人抬着一动不动的老乞婆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谁不叹一声可怜?
待走到一条无人的巷子,刚刚还一动不动的老乞婆却突然醒了,动了动手脚,抱怨道:“可真的是憋死我了!”
“奶奶,您演的可真好!”刚才那个一脸不服气的小男孩此刻却换了嘴脸,笑的很是开怀。
“你也演的不错啊,跟你奶奶我真的死了一样!”老乞婆拍了拍他的头,笑道。
“你们都做的很不错,这是我们主子答应给的银子,拿好去乡下买些田产,一家人也就不用再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突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几人一看,原来是找自己办事的小姑娘。
老人颤颤巍巍的接过银票,那是一张面值一百两的,一时间高兴地不知道怎么是好。
“这、、、、多了!”半晌,却只说出来这么一句。
开始本来说话的不是事成之后给出五十两么?现在却给了一百两,一时间不知是高兴还是不好意思拿这么多。
“我们姑娘说了,你被踹那一脚去找个郎中看看,别真的踢出什么事来了,剩下的钱够你们家买不少的地了,但是你们得走远一点!”陈如清交代的话,二丫都一次不差的说完。
刚才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家人办事很不错,给的钱多,是因为一家人真的挺可怜的,一家人这样在外乞讨一天,却是连温饱都不够。
“多谢你们主子了!”本来刚开始这事她是不同意的,这不是缺德吗?但是生活所迫的,孩子已经好久没吃过饭了。
不得已答应下来,经过刚才的事情以后她现在却一点都不后悔,因为刚才那个小姐心真的狠,并不是善良的人。
而陈如清,虽然设计陷害别人,但是心底至少是善良的。
“谢倒是不必,以后这件事情就埋没在你的心中,不要对外多说一个字就好,走吧!”二丫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一家人感恩戴德的离去,二丫也就要回去复命了。
陈如清刚刚从事发地回到火锅店,旁边的铺子已经腾出来了,黄老板一家的动作很快,现在可以实地考察装修的事宜了,因此她便过来了。
“办好了吗?”见二丫回来,她淡淡的问了一句。
刚才的事情她在场,进行的很顺利,没有让她失望,这次不给徐娇娇一点教训,还真的以为这上京就是她家的后花园,想怎么就怎么样。
“办好了,我让他们一家尽快离开上京回乡下去。”二丫回复道。
“恩,风声让人放出去吧,今晚大街小巷我都要看见张贴的帖子,达官贵人最多的地方都得有,记住了吗?”
“我现在就去!”二丫兴奋到,具体怎么做陈如清已经告诉她了,无非就是到处去张贴小报,添油加醋的说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再加上‘有心人’的口口相传,相信这次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娇娇,也难逃过老百姓的口诛笔伐。
说完便喜滋滋的出去了,二丫如此善良的姑娘,偏偏就是很讨厌这个徐娇娇,上次差点要了陈如清的命这件事,虽然平时她并没有放在嘴上,但是心底却是很憎恨徐娇娇的。
这次姑娘能够出手整治她,怎么能够让她不高兴?
这边徐娇娇回到家,便冷着一张脸去了徐夫人的院子,院子里的下人见了徐娇娇的脸色,均不敢多言,只是负责引路就好。
想找发泄口的徐娇娇愣是没有找到发泄的地方。
“真是晦气,倒霉死了!”一进徐夫人的房间,她便跺跺脚,样子看起来是挺生气的。
徐夫人见宝贝女儿如此,放下手中的笔,她算是个合格的淑女,闲时写字画画便是她最大的爱好了,偏偏就是对女儿太过溺爱,徐娇娇这样的价值观和性子,可以说是她最大的失败,只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而已。
“怎么了?出去的时候不是高高兴兴的吗?”她看了看女儿,语气里尽是关怀。
“还说呢,本来心情挺好的,谁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叫花子抱着我的脚,我就轻轻的踹了一脚,她便死了,娘!您说晦气不晦气?”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只觉得那老乞婆竟然这么不禁踢,一脚便没了命,反倒破坏了自己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