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择因为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出了门跟两个妹妹告辞后就离去了,剩下陈如清和李晓月在后面,气氛有些沉寂。本来陈如清想直接越过他离去的,但是李晓月却先开口说话了。
“姐姐今儿这么早出去玩的可开心?”她并不知道陈如清已经知道她派人去跟踪她的事情,因此说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陈如清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脸色惨白的书儿,便知道书儿并未将今天的事情全盘脱出。
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会可怜书儿而不点破,怜悯之心她不缺,但也不滥。
“很开心啊,书儿没有告诉你吗?”她好像不知道一样,装傻充愣可不是你李晓月的专利。
见她一时间有些愣住,转头很恨的瞪了书儿一眼,刷的一下,书儿本来就惨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白了。
李晓月见她没出息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等着,回去再收拾你!’
她想完,转头看向陈如清又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笑道:“姐姐说什么呢,晓月怎么听不明白?”
“你这丫头做事就是不靠谱,我让你给你们家小姐带的话可是忘了?”陈如清笑了笑,不回答她而是看向一旁的书儿。
李晓月听到这里,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狡辩道:“书儿今天遇见姐姐了吗?”
说完看向书儿,嗤怪道:“你这丫头回来也不说!”
“行了,既然她没有将话带到,那我就直接跟你说罢,我不过是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陪陪干娘,过段时间我就会搬出去,你完全可以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想要知道什么问我就是,我一定都告诉你!”陈如清盯着她。
李晓月恨的牙痒痒,却只能僵硬着脸色一言不发。思忖良久,终于忍不住了。
“你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现在还要教训起我来了么?我做什么需要你来管吗?”终于不再是那一个白莲花的面具。陈如清扯着嘴角讽刺道:“对吗,这样张牙舞爪的样子才适合你,这段时间憋的够难受吧?是不是舒服多了?”
“你!”李晓月伸手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我告诉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你娘的死是她自己作的,看着你小的份上姐姐就教你几句,若是你好好对干娘少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到你出嫁的时候干娘嫁妆一份都不会少你的,若是你要跟你娘一样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的话,那她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说完也不等她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便离去了。
剩下李晓月和自己的两个丫鬟站在原地,琴儿和书儿也不敢上前去做什么。
一声响动,李晓月突然觉得没有一点力气。坐在了地上。二丫听见响动,往后看了一眼,见李晓月好似有些虚弱的坐在地上,扯了扯陈如清的衣衫,低声道:“姑娘,她、、、”
“少管闲事!”二丫还没说完,陈如清便开口打断,二丫只好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的走在陈如清的身后。
“小姐,你怎么了?”琴儿上前去扶她,扶起来左右打量了,这才放下心来。
书儿也紧张,却不敢再上前说什么,只想要李晓月忘记自己的存在就好,正想着,却没想李晓月转头紧紧的看了她良久。
“走吧!”李晓月知道这里是秦氏的院子,不好做什么说什么,因此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
二丫和陈如清在院子里逛了一会,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整理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便睡下了。
但是李晓月哪里却一点都不太平,回到院子里,脸色阴霾。
“琴儿,去把我的鞭子拿过来。”声音不大,但是却让下面的几个人身躯一震,知道情况的琴儿有些担忧的看向书儿,不明白情况的则是看向琴儿和书儿两个人,毕竟小姐刚才出去的时候还挺高兴的,也只带了这两个人。
见琴儿迟迟不动,还看着书儿,李晓月的火气越发的大了。
“你耳朵聋了吗?还不快去?”竭嘶底里的吼完,面目越发狰狞。
琴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若是再可怜一会书儿,待会自己还要跟着一起受罚。小姐在外面一直都是和蔼可亲,对下人也是平易近人,也只有自己这几个贴身丫鬟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这些事情一旦被传了出去,那就不是挨顿打那么简单了。
以前李晓月身边的一个丫头因为被打向外面的人诉苦,结果就被小姐毒打一顿发配到庄子里去了,听说还许给了一个长得其丑无比的家丁。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两年,但是还是琴儿他们很好的教材,从那以后院子里发生的再见不得人的事情,硬是没人敢往外传。
她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去拿鞭子去了,只希望待会小姐能够对书儿下手轻一点。
“小姐,鞭子!”琴儿将鞭子递给坐在榻上的李晓月,轻声说道。
李晓月看了鞭子一眼,伸手接了过来,看向书儿的眼睛里全是狠毒,书儿被吓得有些狠了,普通一声跪了下去。
“小姐,我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她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被体罚,但是从来没有那一次是用上鞭子了的。因此她很是害怕。
“饶了你?”李晓月扯了扯嘴角,声音不大:“你现在竟然敢讲话隐瞒不报,饶了你?以后我拿什么服人?”
她生气的并不只是书儿隐瞒不报,还有刚才陈如清对她所说的一切,她都需要找个出口发泄出来,不然只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不舒坦。
鞭子亲亲举起,重重落下,书儿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一屋子丫鬟全都不敢再吭一声。
这一点小波澜并未对陈如清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她有很多自己需要去做的事情。这些勾心斗角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件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看起来简朴的马车穿过嘈杂的人群,在陈记火锅的店门口停下,里面管事的一见到马车上下来的人,便连忙迎了出来。